置物架被釘在牆上,裡面擺放著他常用的沐浴液和洗髮露,但全都是嶄新的,未拆過包裝。
家裡的東西都擺在原地,看似無變化,但其實每一樣都已經被悄悄換新。
心口然有些軟,像是被浸泡在溫水之中。
「洛先生怎麼在浴室里待這麼久,難道在背著我偷偷幹壞事?」姜煙嶼的喊聲乍現。
感動還沒持續幾秒,就被姜煙嶼的調笑打碎。洛清霖揪了揪頭髮,無奈嘆口氣,終於往客廳走。
腳剛踏過門,洛清霖就忽然意識到,有哪裡不對勁。
他剛剛順手把褲子脫了,但沒拿換洗的褲子進浴室!洛清霖趕緊縮回浴室,咚的一聲關上門。
「怎麼了?」姜煙嶼的聲音漸近,很快抵達門外。
洛清霖拍了拍額頭,後悔不已,「你,你能不能到臥室,幫我拿一條褲子過來?」
「褲子?」姜煙嶼帶著曖昧的笑意問,「你真在裡面偷偷幹壞事了?時間這麼短?」
「沒有!」洛清霖催促道,「我的睡褲放在衣櫃第二層。」
「知道了。」姜煙嶼沒再繼續打趣他,門外響起漸行漸遠的腳步聲。
沒過一會兒,浴室門被敲響。
洛清霖將門打開一條縫,伸出手,示意姜煙嶼把褲子放到自己手上。
接過褲子,洛清霖又快速將門合上。
褲子被揉成一團,洛清霖抓起一角抖開,才發現這是條短到誇張的黑色運動褲。
洛清霖確信這不是他的褲子,只有姜煙嶼才會穿這種褲子四處招搖。
「洛先生快換上吧,再不出來,菜都要涼了。」
姜煙嶼走回茶几前的沙發上坐著,又催促道:「我還點了你喜歡的糯米丸子甜酒釀。」
討嫌的狐狸精。
洛清霖在心裡暗罵幾句,最終還是將褲子穿上。
運動褲過短,連洛清霖大腿的一半都沒遮到,松松垮垮。他將褲腿往下扯了扯,這才推門走出去。
洛清霖腿上的皮膚光潔,幾乎沒有毛髮,一雙腿線條勻稱,細瘦白皙。
雖然洛清霖討厭運動,但大腿上竟有薄薄一小層肌肉,正隨著步子的起伏,舒張再緊縮。
喉頭驀然有點癢,姜煙嶼的視線從他的腳踝一路往上,停在微紅的膝蓋處。
洛清霖沒去浴室換一條新的褲子,而是直接走到沙發上坐著,順便將兩隻拖鞋也甩落在地。
姜煙嶼瞄了眼他懸在空中的腳,問道:「你把鞋脫了幹什麼」
洛清霖大喇喇岔開腿,一條腿往上收,另一條腿自然往下垂。
「你剛不是說白襪性感?現在,夠不夠性感?」洛清霖晃了晃穿著白襪的腳,冷冷地問。
褲子本來就短,腿再往兩邊分開,褲腿更是往上滑,漏出一大截白淨的皮膚。
喉頭處癢意愈發嚴重,甚至變得乾渴,姜煙嶼無聲咽下一口唾沫,以緩解喉間的渴意。
「姜先生怎麼不回答我的問題?」洛清霖將腳尖對著姜煙嶼,又晃了晃,挑釁地問道。
聞言,姜煙嶼的眼神暗了暗,他丟開手中的刀叉,站起身俯視著洛清霖。
「洛先生對旁人倒是溫柔,白笙雲讓你這麼生氣,你都還想著去道歉,怎麼一輪到我,就變得又冷淡又開不起玩笑?」
洛清霖睜大一雙無辜的桃花眼,理所當然道:「因為別人不會讓我心慌。」
這話是洛清霖第二次說,上次說得磕磕絆絆,這次卻從容不迫,他甚至還挑釁地挑挑眉。
姜煙嶼嗤笑一聲,俯下身和洛清霖平視,問道:「你不是直男嗎?你心慌什麼?」
「我是心慌,又不是心動,怎麼就不是直男?」洛清霖回嗆說。
洛清霖打定主意,他今天要是不把狐狸精說得啞口無言,接下來去巴黎的一個月都別想消停。
而姜煙嶼似是被他的邏輯打敗,抿緊嘴唇,沉默了好半晌都不說話。
氣氛凝滯,對話陷入僵局。
正當洛清霖在心裡慶祝狐狸精吃癟時,姜煙嶼忽然拉過他的一隻手,使力將他翻了個身,讓他跪坐在沙發上。
這狐狸精居然說不過他,就動用武力!
洛清霖將另一隻手撐在沙發背上,企圖站起身,脫離桎梏。
但還未使力,那隻手就被姜煙嶼一把抓住,跟另一隻手一起反剪在身後。
「放開。」洛清霖掙動著說。
姜煙嶼一手扼住他的腕,一手抓住他的右腳踝說:「你不是直男?同性之間碰一碰,應該也沒關係吧?」
姜煙嶼右手使力,將洛清霖的右腿往旁邊拉,左膝則壓在他的左小腿上,防止他掙動。
「你剛剛不是問我,那樣夠不夠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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