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拍的這些破素材能用?全是去秀場看秀,外景就去花園裡逛一逛,就這麼播出去,準備討觀眾罵?」
俞覃輕咳一聲,搬出擋箭牌,「余總,姜先生對播出的畫面有要求,有些畫面他不願意放給外人看。」
對面一聽,聲音瞬間停了,沉默無言。
過了好半晌,聽筒那端才出聲,聲音狐假虎威,「你去和姜先生溝通,徵得他同意,把其他素材一併交出來,不然你就給我滾蛋!」
要是真把洛清霖穿裙子的畫面播出去,姜煙嶼還不得把他弄死。
「是是是,我一定說服他。」俞覃聲音卑微,面上翻了個白眼,掛斷電話。
俞覃可不打算只找姜煙嶼,畢竟資本家可精明著,不好說話。不過,他倒是準備找洛清霖求情,賣個慘哭啼幾句,絕對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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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覃的歪主意打到洛清霖身上時,洛清霖本人正躺在臥室中,望著天花板上的吊燈出神。
房間裡沒開燈,窗簾也未拉,樓外的日光照進房,從吊頂上的水晶折射而過,在牆壁上映出碎花紋一般的痕跡。
洛清霖醒了有半小時,但卻不想起來,就躺在床上出神。
自姜煙嶼從半空中跳下來,吻在他頭上的那一刻起,洛清霖的心悸一直不停,他像是被女巫下了咒,清醒時心悸,睡夢中也心悸。
在回國的第二天,他不僅因為時差睡不好覺,還因為睡夢裡全是狐狸精的聲音。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洛清霖用手撫上左胸膛,心臟就跟不受控似的,跳得飛快,回國兩日都不見好轉。
亢奮如同吸進身體的氧氣,匯入四肢百骸,讓洛清霖像個驚弓之鳥,一看見姜煙嶼就想躲。
洛清霖清楚這是為什麼,因為他第一次遇見姜煙嶼後,也是這樣的反應,亢奮,做綺麗的夢,心悸,洗褲子。
當然,現在的洛清霖不像青春期時那樣青澀,不至於大清早起來洗褲子。
「呼......」
洛清霖輕呼一口氣,翻過身躺平,準備今天也能拖就拖,晚點再出房間去見姜煙嶼。
嗡!
床頭柜上的手機震動,是俞覃的來電。
洛清霖清了清嗓,接起電話,「俞導?」
「清霖啊!」俞覃聲音熱切,「你起床了嗎?如果還要睡,那我一會兒再打電話過來。」
俞覃一改之前恭敬的態度,「洛先生」也不喊了,直接親昵地喊他名字。
洛清霖不適應,眨眨眼,遲疑地問:「不用不用,我已經起床,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俞覃道,「節目組想先將您和姜先生在巴黎拍攝的畫面播出來,做個預熱特輯,我想問問您這邊同不同意?」
「沒......」洛清霖下意識想說沒關係,還好中途警惕地改了口,「這......我得先去同姜煙嶼商量。」
俞覃本以為洛清霖好說話,會直接同意,他就能引出話題,問洛清霖能不能播其他「不讓播」的素材。
洛清霖一定會問「什麼素材」,他再語焉不詳地說幾句,暗示姜煙嶼不讓他多說。
這樣,洛清霖就會因為好奇去追問姜煙嶼,他就好用那「紀錄片」的事情,讓姜煙嶼同意提前播出特輯,他再順勢拉扯提條件,說不定還能把La Forêt 秀場的視頻放出來。
俞覃算盤打得容易,哪想實施到第一步就卡殼。
「好好好,您先同姜先生商量,」不過俞覃也不傻,答應道完又輕飄飄提一句,「順便幫我問問他,看他同不同意播出La Forêt 秀場的畫面。」
洛清霖不解地問:「La Forêt 秀場的畫面有什麼問題?不能播嗎?」
「姜先生懂我的意思,你去問就行,」俞覃語速極快地說,「謝謝你啊清霖,我就先掛了,再見。」
嘟嘟嘟......
聽筒里傳來忙音,洛清霖弄不清楚情況,遲疑掛斷電話。
什麼意思?
秀場畫面能不能播,還得去問姜煙嶼?
難道狐狸精的資本版圖已經滲入英凰,現在誰都得聽他的話?不至於吧。
洛清霖狐疑地坐起身,伸了個懶腰,正欲下床。
咔嗒!
房門的門把手從門外往下拉,但因為門上了鎖,沒能順利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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