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
浪費貓的力氣,他們真不值錢!!!
周圍很快宮人上前收拾殘局,撿去了地上的殘片。
辛夷揪了揪穀梁澤明的袖擺。
穀梁澤明側過臉,明滅的火光將他的側臉線條勾勒出驚心動魄的俊美。他面上看不出一分方才的怒氣,甚至還有心情朝辛夷笑了笑:「可是嚇到了?」
辛夷倒是沒有,不過他有點無聊,因此殷勤地看著人:「辛夷能自己去找貓玩嗎?」
穀梁澤明聽見這個問題一靜。
他看著辛夷炯炯盯著自己的眼睛,指尖摸了摸他的眼皮,還記得方才那雙漂亮的異色瞳眸。
「好吧,但是你要明日才能去,」穀梁澤明哄著他,「辛夷今日喝了酒,就早些去睡,好不好?」
辛夷覺得有點道理,很矜持地點點腦袋,本來等著穀梁澤明和他一起走掉,沒想到居然是內侍要帶他走。
「你不和我一起嗎?」辛夷很警惕:「你不會看到那麼多貓,想要再養一隻吧!」
是只黏人的小貓。
聽見辛夷的話,穀梁澤明眉眼更柔和:「今日還得待一會兒。」
辛夷看起來想要一屁股坐回去,又忍住了,站著原地瞅他:「真的這麼忙?」
穀梁澤明輕輕頷首,辛夷只好跟著內監走了。
他慢吞吞地回到了帳子裡,覺得床不太順眼,桌子也不太順眼。
辛夷拱進被窩裡趴了一會兒,有點懶洋洋的,臉頰都被擠得有點軟。
他面朝枕頭埋進去,睡了一會兒。
再醒來時外頭已很靜了,門口的內侍在打著瞌睡。
辛夷被悶得臉色發紅,轉頭看見還是空空的身邊,很不順眼地把穀梁澤明的枕頭打飛了。
他在原地打滾了兩下,很不放心。
辛夷忽然變成小貓,叫系統開了buff,輕手輕腳地跳下床,溜出去了。
另一頭,宴會結束,眾人移步到了議事的地方。
七王爺來遲一步,鬼鬼祟祟進了皇帳。
他挑開帳門,出乎意料,他本以為陛下近日又會挑燈批些摺子,沒想到陛下披了件玄色龍袍,靜靜坐在案後,顯得尊貴又慵懶。
旁邊顧謹柏目不斜視地端坐著,而徐俞正在陛下身側低聲說著什麼。
七王爺聽了一耳朵,是什麼洗漱完睡下的事。
他見陛下沒讓他迴避,便老實站在原地,等徐俞退下了,才上前行禮問安。
穀梁澤明剛沐浴完,等議完這一遭就準備歇下。
他冷淡地看了七王爺一眼:「何須如此作態?」
穀梁澤明問的不是他行禮問安,而是來的時候鬼祟的身影都映在了帳子上。
七王爺總覺得陛下似乎自從上次就看他格外不順眼,因此很老實巴交地認錯了:「臣如今看誰都害怕,所以行為也鬼祟些。」
他說完老實地坐下,也不動腦子,只看將方才宴會中情形一字不落地說了。
穀梁澤明靜靜聽完,隨後輕一抬手,玄一便悄無聲息地出現。
「陛下,兩族果有異動,宴會時瓦剌韃靼兩族暗中探查,臣查看了是他們帶來的私衛。」
七王爺一愣,邊塞宴事早有盟約,外族同大宣井水不犯河水,這麼多年了也沒有打破過。
好哇,他說瓦剌今年怎麼送了又送的,甚至還主動提供了不少烈酒,原來是打這種壞主意。
他腦中又閃過司天監測出來災星噬日,大宣動盪的字眼。
抬眼一瞧旁邊正慢慢把玩腰間玉璫的陛下,丰神俊朗,健康強壯得不得了,輕薄外袍下那一身能打死好幾個他。
冷靜了。
玄一斟酌地說:「臣也跟了兩位,觀他們身上有些不對勁。」
穀梁澤明把玩玉璫的手一頓,輕輕「嗯?」了聲。
玄一道:「這些人身上疤痕不少,各個好勇逞凶,想必是特意組成的一隊好手。不過這次探查,倒是沒有人去救婁玉宇,恐怕是怕打草驚蛇。」
坐在旁邊的顧謹柏低聲道:「想來,外族無情,他也可能是被當作了棄子,同他們所溝通之人,或許還有其他聯絡的法子。」
穀梁澤明支著下巴,把指尖把玩的玉璫放下了。
玉璫在衣料上摩擦出輕微的響聲,穀梁澤明像是笑了,他不緊不慢地說:「不錯,敢把主意打到朕的頭上來了。」
底下玄一等人安靜跪著不敢說話,脊背發寒。
秋獮早有劃地盟約,京營三大營帶了三分之一的人出來,就是為了震懾外族。
兩族搞這種事情,無非想著奇襲刺殺,若是大宣皇帝能在這次秋獮中暴斃,未立子嗣,大宣必亂無疑。
若是平常做出這種事只能叫犯蠢,若朝中有重臣勾結,意味卻不大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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