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尾巴下意識破水而出,像是察覺某種危險的先驅者,擠到兩人之間,啪啪地打穀梁澤明的胸口,打得他胸口泛紅。
穀梁澤明微微側了側頭,還是沒躲過甩濺的水珠,閉了閉眼,高挺俊美的鼻樑上水珠成串地砸落在水面上。
他底下的手掐住了辛夷的腰肢。
辛夷努力把自己往外拔,像是撲騰的貓:「癢!你怎麼還急了喵!不許啃貓的鎖——骨!」
「這裡也不能親,」他驚慌地說,「我們小貓,不是這樣做的!」
穀梁澤明隨著他撲騰的動作換位置,最後終於有點按捺不住地,一手按在辛夷小腹,
「哪裡也不許親,是只小氣得要命的貓。」
「就是小氣——喵!」辛夷說。
辛夷努力把腰挺起來,可是他挺起來一點,身後的手就摟緊一點。
穀梁澤明的手指撫摸著方才屏風外就看見的小腹上,辛夷的小腹上一點肌肉痕跡也沒有了,平坦光滑,帶著一點肉感。
他微微用力,平坦的腹部隨著他的手微微陷下去。
這麼軟,這麼薄。
辛夷摸著肚子說:「哦,我的腹肌被你摸沒有了。」
穀梁澤明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見他很眼饞地摸自己的肚子,就明白過來了。
辛夷眼巴巴地說:「既然你都要和辛夷同生共死了,那,分辛夷四塊,也是很願意的吧?」
「…」穀梁澤明捉過的小貓尾巴,捏著尾巴尖尖,按在辛夷殷紅的唇邊:「咬著。」
辛夷:?
「都是些不中聽的,」穀梁澤明說,「朕想,還是不要讓辛夷說話的好。」
「是不是?」
穀梁澤明問著他,語氣不緊不慢,微涼指尖漸漸收緊,讓辛夷下意識瑟縮。
真是的,小貓又沒有說錯。
身後是燙燙的石壁,腦袋後是冰涼的手指。
穀梁湊近,嗅聞般蹭了蹭他的鎖骨。辛夷於是說:「那貓不說話了,不過,你的手指涼涼的,是因為剛剛捏了好幾塊冰嗎?好冰。 」
穀梁澤明笑了,幾乎是仰頭瞧著貓,腦袋輕輕貼在他的胸口,明明遮掩在衣服下的是極修長健壯的人類身體,卻柔弱地靠在貓身上。
「是罷。」
熱息灼著耳垂,穀梁澤明問他:「那辛夷幫我捂暖一點,好不好?」
辛夷還在猶豫,穀梁澤明的指尖就落下了,輕輕地擠進他的尾巴根下。
貓發出了一聲尖叫,亭外守著的宮人聞聲頭垂得更低,昏暗中像是安靜的陶俑,默默退遠了。
落在岸上的外衣已被打濕大半,蟄伏的暗金色盤龍五爪猙獰地嘶吼著。
穀梁澤明精壯的身體在白色池水中露出大半,黑色長髮落在腰間,緊實的腰腹線條兇悍得驚人。
辛夷未褪的紗衣吸飽了池水,在水面上起起伏伏飄蕩,有時纏緊了人,濕漉漉地黏在皮膚上,便被穀梁澤明修長的手指一點點剝開。
有時被甩到岸邊,便落下道池中淺淡的水痕。
是喜歡,愛到滿出來了,滿到滴滴答答地溢出來,才不得不傾瀉。
池子中的水浪陣陣擊打在白玉壁上,激烈時甚至前後浪相互吞噬著,發出重重拍打聲。
穀梁澤明像是一塊冷玉,看著溫潤平靜,但是內里是冷的,被捂暖和後,會融化成冰涼的玉脂,滴滴答答地落下,把小貓的毛毛沾染得到處都是。
辛夷舔毛是一項很辛苦的工作,每次他才舔乾淨一半,又會被穀梁澤明抓回去繼續暖玉。
池水層層波浪似的打出了池壁,溢出的花瓣落在岸上,隨著時間流逝,逐漸變得乾枯缺水。
一直等夜已深了,風雨才停歇。小貓把自己蜷成了一個圓,小小的胸口起伏著,顯然睡得很香,只是尾巴依舊濕漉漉的,幹得很慢。
「…」
穀梁澤明把貓從浴池中抱了出來,披上岸上的紗衣。
亭中屏風附近已放了新的衣物,穀梁澤明手指尖還帶著濕潤粘稠的水珠,纏著數條帶子,系帶橫過腰腹,不緊不慢地系好了腰腹間的系帶。
他一件件地穿上,又是那副禮教森嚴的規矩樣子。
穀梁澤明抱著貓走出了亭子。
他漆黑的長髮未束起,從黑夜中走來的時候猶如鬼魅,甚至叫徐俞有一瞬都不敢認。
這可是英明神武了半輩子的陛下。
等穀梁澤明從陰影中走出來,是一身整齊端正的直裰,大帶繫緊,眉目依舊如平日那般端正俊雅,懷裡的人被大氅遮著,連腦袋都沒有冒出來。
只是從脖頸到側臉似乎都有紅痕,像是被竹葉打出來的,想必是陛下穿過竹林小徑時抱著人,已沒有空閒去撥開竹葉了。
徐俞有些痛心地自責,當即就準備命人拔了這片林子。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赞中文网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