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煦辰先行走在前面下轎,聽到身後傳來溫錦書小小地聲音,「王爺,自當放心。」
裴煦辰小轎之時,老太監見他滿臉春風,笑意盎然,不由得多說了幾句,「見王爺娶得良妻,春風得意。雜家也替王爺由衷高興。」
溫錦書掀開車簾聽著老太監的話語和裴煦辰的那聲「賞。」
她的心中感到可笑,馬車旁是裴煦辰伸出的手,溫錦書只輕輕搭上了自己的四指,裴煦辰一雙黑眸中帶上了某些情緒,倒是顯得他整個人更為靈動和柔和。
兩人攜手入殿,姜太后端坐高位,雖年近花白,但渾身氣場十足。
裴煦辰鬆開了牽住溫錦書的手,同她一起恭敬地給姜太后行禮奉茶。
姜太后瞧著兩人郎才女貌、琴瑟和鳴,連連點頭,隨後示意了一眼旁邊的宮女。
宮女會意,將提前備好的一對上好的羊脂玉手鐲、翡翠如意端至溫錦書的身前。
溫錦書見此情景倒也沒有露怯,不卑不亢地謝了恩,「謝過姜太后。」
姜太后看著溫錦書,緩緩說道,「哀家聽聞前端時間坊間傳言,煦辰心意溫家女郎許久,原以為會是溫太傅的嫡女溫思若。未曾料到,竟是溫將軍的女兒。今日一見,見錦書如此姿色,倒也明白了幾分煦辰為何會鍾情於你。」
隨後她的眼中又划過一道精明的目光,扭頭對裴煦辰說道,「煦辰,既已娶了如此良人。也不必再大費周章尋那記憶之中的女子了,時間甚久,說不定那女子早已生死不明。」
溫錦書聽聞姜太后的話語,便知這話是故意說給她聽的,不過這話若是換給喜愛裴煦辰的人聽了去,夫妻感情自然會有嫌隙。
可她同裴煦辰,只不過逢場作戲。倒讓她心生一計,若是她替裴煦辰尋了那白月光的女子,裴煦辰肯定會同自己和離,到時自己便可以同姐姐離開京城,另尋城鎮,過上平淡的日子。
姜太后見溫錦書臉上神色複雜,問了問時辰,「哀家身子最近有些不適,現下即以見了,你們也早些回吧。」
兩人送走了姜太后,邁出宮門,裴煦辰便翻身上馬,看了一眼溫錦書,說道,「落羽,送王妃回府。」
溫錦書看著裴煦辰揚鞭遠去的身影,溫錦書倒也樂得自在。
回到王府,她匆匆用了點午膳,便打著哈欠上了床榻。
她摸著床榻之上的蠶絲雲被,聞著房中香爐之中飄散而出的寧神香,不知不覺間便睡了過去。
待蝶夢叩響房門之時,秋日晚陽已透過門窗縫隙將院中那棵玉蘭樹挺拔粗壯的身影在地上拉的纖長。
房門被叩響第三聲之時,蝶夢推開房門,恭敬的站在外室,說道,「王妃,府中姬妾已在偏閣等待許久了。」
步行至偏閣,溫錦書還未踏入門前,便聽到從內傳出議論的聲響。
「你們聽說了嗎?昨夜王爺沒有留宿王妃的房間。」
「聽說了。還以為王爺真心喜愛,想來說不定王妃也同我們一樣。」
緊接著便傳來一陣嬉笑。
「可據說昨夜王府進了賊,殺了四妹。王爺一整晚在書房審問那賊人。」
「大姐姐,王爺手段誰人不知,用的著審問一宿。我想還是二姐姐說的對,王爺心中沒有王妃。」
蝶夢斜眼看見溫錦書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柳眉微蹙。
「王妃,需要奴婢教訓她們嗎?」
「不必。」
溫錦書只是下午睡得有些久了,剛剛頭昏腦脹,有所不適。不想被蝶夢看去,竟是自己在惱怒姬妾的話語。
她抬腳邁入了偏閣,屋內三人起身笑顏盛開,不似剛才牙尖嘴利,齊齊說道,「請王妃金安。」
溫錦書坐上主位後掃視了一眼這三人,感嘆道裴煦辰這後院可真是百花齊放,千人千姿。
「各位有沒有聞到這屋中有什麼味道?」溫錦書特意用手在鼻尖扇了扇。
蝶夢冷笑著回道,「回王妃,奴婢聞到這院中有一股酸味。」
眾人一陣沉默,溫錦書也冷眼瞧著那如坐針氈的三人。
最先起身敬茶的便是入王府最早的月姬,她款款而至,緩緩跪下,奉上茶盞,「拜見王妃,奴婢恭賀王妃大喜,請王妃用茶。」
溫錦書接過茶盞,看著她低眉順眼的模樣,輕輕抿了一口,「起來吧。」
從手中取過一個金鐲遞給她,而一旁的蝶夢也隨之遞上了一袋沉甸甸的銀子。
而後則是柳姬向前,「拜見王妃,請王妃用茶,祝王爺王妃舉案齊眉。」
溫錦書又取下一串紅珊瑚長鏈,隨著錢袋遞至她手中。
最後便是那尖聲的第三房妾室,溫錦書瞧她年齡尚小,心思還寫在腦門之上,有些不情不願地跪了下去,「拜見王妃,奴婢玉姬,請王妃用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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