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突然被逼停在長街之上,棠兒出聲詢問之時,便聽見溫太尉那熟悉的聲音響起。
溫錦書掀起車簾,只見溫太傅端身正坐在之內,斜眼看著溫錦書,「王妃可當真孝順,每逢三弟與弟媳忌日,便會前去祭拜。養育之恩自不能與生育之恩相提並論,但王妃可也要常回府中,免得你嬸嬸掛念。」
溫錦書聞言理了理衣袖,心中揣著明白裝糊塗,抬頭一臉無辜的望著溫太傅的說道,「二叔,這養育、生育之恩自是同樣大,得了空自當回溫府慰嬸嬸。只不過我初入王府,對府中之事不甚了解,又因年底王爺交際眾多,這才抽不開身。」
溫太尉聽了溫錦書話語,冷哼一聲,「王妃,有這份心便好,老夫還有要事在身。」
「二叔,請先行。」
溫錦書看著溫太傅的馬車逐漸走遠,朝著皇宮的方向走去。
棠兒這才替溫錦書打抱不平的說道,「聽著溫太傅這話,還以為他對王妃在府中有多好呢,實際呢……」
溫錦書看了一眼棠兒,棠兒這才發現自己有些失言,小嘴緊閉,氣嘟嘟的像一個小肉包。
溫錦書又如何不知溫太尉花重金為自己出嫁打造的那頂奢華非凡的轎子,若是自己為他所用,這轎子既是他給世人留下一個善待自己的形象,又能為她自己掙個臉面。反之,這轎子便是他讓萬民唾棄她的證據,他大可委屈賣慘說轎子是自己逼他打造,奪了溫思若的婚事只為了嫁入王府。
她想止於此,頭痛萬分。溫太尉不可靠,裴煦辰也亦然。
「王妃,我們到了。」
每逢十五,南山寺的香客眾多。
溫錦書照例上完香後,便去了寺廟的後院禪院。她常來這南山寺禮佛,倒也同寺廟中的住持相熟,每逢今日,住持便也默契的為她留上了一處院落讓她誦讀佛經。
可就在步行至禪房前,溫錦書似乎聽見了一些令人面紅耳赤的響動,她轉過頭看了棠兒一眼,似乎在確定自己的聽覺時,發現棠兒一張小臉通紅。
溫錦書悄聲邁著步伐向隔壁禪房走去,她倒是要看看哪對佳人竟如此放浪,膽敢在寺廟之中行如此之事。
戳破禪房窗戶上的薄紙,溫錦書看見一地散落的衣衫,場景異常香艷,還未等她看清床上何人之時,倒是溫思若那嬌滴滴地聲音先飄了出來。
「你不是說,回府便同你母妃提娶我之事嗎?現下都這麼久了,還未見有苗頭,你當真不是在哄我?」
「年關將近,母妃為宮宴之事忙的焦頭爛額。現下,為了扳倒裴煦辰,我也分身乏術,只能抽空才來看你。」
溫思若聽聞了男人的話,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那你一定可要早點提起此事,對付裴煦辰也別太操勞。」
「你放心,我們月底不是還要再見嗎?」
溫錦書聽完,回望四周暫無她人,離開禪房五步遠地位置,學了一聲貓叫,房中便傳來了一陣悉索地聲音。
棠兒捂著嘴偷笑被溫錦書一把拉入了禪房之中。
不過多時,溫思若便穿戴整齊的從禪房之中走出,後面跟著的便是北恭王。
藏身在樹上的落羽,見此情景,臉上帶著笑意轉身離去,如此好戲他自當要稟報給王爺。
等溫錦書同棠兒離開南山寺時,已是黃昏時分。
南山寺位置較為偏遠,山下已只有零星幾個馬車還尚在等待,溫錦書瞧著旁邊那輛一直未動的馬車,感到有些詫異。
她拉住棠兒,貼在她的耳邊,輕聲說了一句。
棠兒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了一抹凝重的神情。
裝飾古樸的馬車緩緩行駛在樹林的蜿蜒小道上,車輪與地面摩擦發出「軲轆」聲,在寧靜的林間顯得格外清晰。
棠兒與溫錦書坐在車內,她們將利器掩蓋於衣袖之下,等待著一場正悄悄逼近自己的險情。
月光透過樹葉的縫隙斑駁地灑在馬車頂上時,一群黑衣的蒙面的歹徒,突然從兩側的松柏竹林之中竄出,迅速包圍了馬車。
歹徒人數眾多,且顯然均是有備而來,他們手中拿著利箭長刀,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惡意。
相比之下,溫錦書她們就顯得有些勢單力薄。
「不知各位大哥可是劫錢?若是劫錢,我身上還尚有銀兩,麻煩各位大哥放我等一命。」溫錦書坐在馬車內說道。
歹徒頭目凶神惡煞地啐了一口,說道,「放你一命,那誰又來放我一命?」
言畢之時,馬車四周便響起了幾聲爆炸的聲音,緊接著白色濃煙四起,馬車的車簾之上便沾染上了噴涌的鮮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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