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剛灰亮,裴煦辰便聽到屋門被叩響,兩短一長,是落羽和裴煦辰的暗號。
裴煦辰往身側看了一眼,她縮成小小一團正躲在最里側酣睡。裴煦辰不由地笑了一下,屋門外又傳來一陣敲門聲,裴煦辰輕聲「嘖」了一下,悄悄靠近溫錦書,在她的臉邊落下輕輕一吻。
隨後便抓起外衣起身離開了。
「王爺,京郊發現了一具屍體,死者的臉用刀劃得認不出原樣,慘不忍睹。府尹已派人前去查看。」
裴煦辰聽著落羽的匯報,但心裡還在貪戀床上那點令人沉醉的溫暖,順帶還猜測著溫錦書醒來過後會幹嘛?
想到這裡,裴煦辰突然站住了腳步,轉頭看著落羽問道:「落羽,我有個朋友前兩日傳了書信前來,信中說自己很是煩惱,他說感覺現在的自己十分陌生,為了一個女子變得有些矛盾。」
「哦~」落羽看了裴煦辰一眼,「王爺,你那個朋友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那女子的事啊?」
裴煦辰沉思了一下,義正言辭地說道:「沒有。」
落羽使勁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王爺,我懷疑你那位朋友應該是喜歡上了這位女子。」
「你又沒喜歡過女子,你怎麼得出的結論?」
「……我看話本看的。」
裴煦辰打量了落羽一眼,「我看你被話本荼毒了,午時之前把你的話本全部拿到本王的書房裡。」
「……」落羽有氣無力地答了一聲,「是。」
自徐子涵一夜之間被滅府,血流成河,盛都城內早已是流言四起,人心惶惶。
不過第二日京郊便又出現了一具毀容的死屍,一時之間皇家的威嚴也隨之受到了挑釁。
裴煦辰命盛都各進出口嚴防死守,城內巡兵加強巡查力度,防範此起事件再度發生。裴煦辰趕往衙門之時,卻見府尹滿臉難言地看著自己。
他解下自己的大氅交給落羽,轉身落座至主位,端起一旁的茶,詢問道:「府尹可是有什麼話要說?」
「王爺,剛有一位百姓前來衙門,說通過毀容男屍身上的物件,認出了那是前些日子遇見王妃的打更人張三。」
裴煦辰徑直喝了一口茶,仿佛府尹口中的王妃另有其人。
直到茶盞重重地放置在桌面之上,「人在衙門內嗎?」
「在的,在的。聽聞王爺前來,他來稟報之時,小人便將他扣下了。」府尹被驚的出了一頭汗。
「府尹,你這屋子也不暖和,怎麼還出了滿頭的汗?」
「小人體熱。」
裴煦辰輕聲嗤笑。
片刻後,那人被帶入了屋內。
……
另一邊溫錦書從床榻之下撿起裴煦辰昨夜拿出的那本書籍《西廂記》。
她拿著書倚窗而坐卻聽見外面的婢女正同小廝說著什麼。
「你們聽說了嗎?外面都在說王妃和徐子涵的事有關,這徐子涵是清流黨派的人,這王妃也是清流黨派的人。」
「難道王妃是清流黨派過來的奸細,就是為了等待時機挑起兩黨之間的鬥爭。」
「啊?可王妃看起來不像這樣的人啊。」
「你知道什麼?知人知面不知心。」
「誰給你們的膽子在王妃背後亂嚼舌根?」蝶夢的聲音一出,原本聚在一起的人群瞬間成了啞巴。
其中一個年齡較小的婢女,大著膽子上前拽著蝶夢的衣袖說道:「蝶夢姐姐,我們不過胡亂說著玩。」
「胡亂說著玩?」
溫錦書也是第一次聽見蝶夢如此嚴詞厲色,不免有些震驚,又聽到她說:「王妃是王爺欽定的王妃,是八抬大轎游遍整個盛都街道明媒正娶的王妃,那便是王府的第二個主子。你們有幾個腦袋在這裡猜測王妃?」
被說的三人面面相覷,其中一個稍微年長的婢女似乎有些不服氣,小聲說道:「可盛都身份尊貴的女子多了去了,偏偏娶了一個清流黨派岌岌無名的女子入府,我們猜測也不無道理。」
蝶夢揚手便給了那婢女一巴掌,「白梅,你到底是在為王爺打抱不平,還是另存什麼心思,我一眼便看的出來。」
蝶夢說罷便將三人掃視了一眼,「你們兩個扣俸祿一個月,白梅你以下犯上,不知悔改,罰俸三個月。去找魏管家領罰時,知道該怎麼說嗎?」
三人異口同聲地應了一聲,便離開了院子。
待蝶夢走入屋內之時,發現溫錦書正坐在窗邊,她上前替溫錦書關上了木窗,「王妃,身體還沒好,怎能吹冷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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