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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眯起了眼睛,坐直了身體。禪院直毘人喝酒的手停頓了一下,將酒葫蘆合上放在了旁邊。
其他人都是久經戰場,敏銳地發現了他們的變化。除了他們之外,夜蛾正道和樂岩寺嘉伸的臉色也不好看。
庵歌姬和家入硝子對視了一眼,問五條悟,「五條,你認識這裡?」
「認識啊!」五條悟像是因為這個影像突然來了興趣,興致勃勃地介紹道,「這是御三家的開會地點哦!還是非常重要和正式的會議才會在這裡召開呢!」
他看向禪院直毘人,幸災樂禍地說:「連這麼機密的地方都被人入侵了哦!」
御三家、御三家,反正丟人又不止他一個。禪院直毘人氣定神閒地說:「你這個『六眼』不是也沒看出來嗎?」
五條悟理直氣壯地說:「我又不在乎,跟你們這些屋子出了一點兒問題就要大驚小怪的人不一樣。」
「禪院又不負責房子的維護。」禪院直毘人一推六二五,擺出一副『與我無關』的樣子。
角落裡的伏黑甚爾發出了一聲嗤笑,沒人搭理他。
樂岩寺校長分析道:「影像中的細節這麼清晰,沒有內鬼透露線索是不可能做到。」
五條悟聽著樂岩寺舊調重彈,不耐煩地說:「老頭,想好了再說話,我可不會因為在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就手軟!」
「你這小子!」樂岩寺校長被五條悟的態度氣得吹鬍子瞪眼睛,「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應該正經點嗎?!」
五條悟光明正大地翻了個白眼,「我才不要變成死氣沉沉的樣子!」
「好了,悟。」夜蛾正道心累地阻止道。樂岩寺校長的推測有理有據,但聽在五條悟耳朵里無疑是挑釁。
夜蛾正道熟練地按下五條悟,太過熟稔的動作讓他不由得看了一眼遠處的夏油傑。只有熒幕作為光源的情況下,他看不清夏油傑現在的神情,就像他不知道今天的經歷和他這位已經叛逃的學生有沒有關係。
「不是傑的咒力。」五條悟語氣淡淡地說,「我看的很清楚,這個咒力我不認識。」而且很特殊,很多混在一起看不清楚,有點像是五彩斑斕的黑。
甚至,五條悟有一種預感,也許他現在也沒辦法暴力破開這個空間。
因為地理位置原因,他根本不能用「蒼」和「赫」,他們現在是自成一個空間沒錯,但誰知道一發「蒼」打出去如果打破了屏障會出現在哪裡,會不會連帶著打穿幾棟大樓——就算是廢棄的電影院,當初也肯定是開在繁華地段的啊!
嘖!五條悟煩躁地揉了揉頭髮,讓他知道是誰做的,一定要狠狠揍那個人一頓!
沒錯,最起碼五條悟肯定,這不是咒靈的咒力,而是屬於某個強大的咒術師或者詛咒師。
五條悟隔空莫名和之前的禪院直毘人達成了共識,咒術界什麼時候出現了這麼強大的存在?
與禪院直毘人不同的是,五條悟進一步想到:『窗』真是廢物!
五條悟翹起了二郎腿,後背貼在椅背上,用一貫讓人惱火的語氣說:「費了這麼大力氣,該不會只是想要讓我們做個會議記錄吧。」
禪院直毘人也在試著根據屋子外的季節回憶會議內容,但參照物太少,很難想起來是哪一場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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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聽到了五條悟的催促,畫面的鏡頭朝著房間內部推進。經過的侍從們也隨著鏡頭的推進紛紛行禮,鏡頭在房門處微一停頓。房門兩側的侍從低頭喚道:「五條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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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影的眾人紛紛看向五條悟。五條悟略一挑眉,原來用的是他的視角嗎?他倒要看看這個人打算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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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房的門被守在門兩邊的侍從打開,屋子裡原本對面坐著的兩個人出現在眾人面前。
屋內的一男一女聽到了門響都轉頭看過來,全是十七八歲的年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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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人。
這是觀影眾人的第一印象,禪院直毘人的目光在那位女性的臉上徘徊片刻,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眾人的第二印象是,太年輕了!
按理說能進這間屋子的人只有御三家的家主。現在這兩個人看打扮肯定不是侍從……
五條悟皺起眉頭,他繼任家主的時候很年輕是因為他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六眼無下限。這兩個人……
加茂家的嫡子擁有「赤血操術」沒錯,看樣貌也對得上,但沒聽說禪院家也出現了家傳術式的繼承人啊?
家傳術式的繼承人是女性這一點……
禪院直毘人下意識看向五條悟進行確認。
在五條家有了『六眼』的情況下,就算是女人,只要有家傳術式……
「就算是我也不可能連電影裡的人的咒力流動都看出來啊!」五條悟幸災樂禍地說,「不過這種事猜也猜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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