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如此,聽到五條悟的話,伏黑惠還是放鬆了些,困惑地問:「他是個很重要的人嗎?」
五條悟無奈地說:「這要看惠怎麼覺得了。」
伏黑惠不解地看著他。
五條悟故作輕鬆地問:「惠不覺得他和你長得有點像嗎?」
事實上,惠,你和你父親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啊!
「有嗎?」伏黑惠回憶著剛才那個男人的外表,「因為氣勢太強悍了,沒太注意臉。」
涉谷的時候就更是了,那個男人那麼強,只顧著保命了,哪還有餘力關注敵人的臉長什麼樣子?
不過五條悟這麼說,伏黑惠也懂了:「他是禪院的人?」
長得和他相似,話里又很在意禪院,八成也是禪院家的人了。
五條悟觀察著伏黑惠的反應,不知道惠是真的沒想到,還是刻意迴避了那個可能性。
猶豫了片刻後,五條悟還是揭開了那層面紗:「他是惠的父親,伏黑甚爾。」
「……父親?」伏黑惠愣住了。
他似乎是第一次想到這個陌生的稱呼,一時之間居然沒有任何印象,腦海中一片空白。
「嗯。」五條悟應了一聲,專注地看著伏黑惠。
「他……」伏黑惠不知所措地說,「他到涉谷去做什麼……」
還死在他面前……問他姓氏是為了確定他是誰嗎?問完之後又死得那麼乾脆利落,不明不白……
五條悟說:「我猜他不是自願去的。」
「什麼意思?」伏黑惠問。
五條悟看著伏黑惠,那張臉上困惑的神情映在他的眼瞳里,從稚嫩到成熟……沒想到這件事會在這種情況下說出來。
五條悟喉結一動,牽著伏黑惠的手握緊了些,試圖不在語氣中摻雜任何感情,平鋪直敘地說:「伏黑甚爾原本在我十六歲那年就被我殺死了。」
伏黑惠又一次愣住了。
他從沒在意過『父親』的去向,那個人離開得太早,對他來說連記憶中的身影都沒有留下。當初五條悟來收養他們的時候提到了他父親,但伏黑惠是真的不在意,他都已經走了,還有什麼可在意的?
現在突然得知『父親』的死訊,伏黑惠心中沒有悲傷,只是茫然。
原來那個人那麼早就死了——如此而已。
但是涉谷……
那個問題又有了其他含義。
『不是禪院』,原來是這個意思啊!
伏黑惠注視著五條悟,把對方眼中的情緒看得清清楚楚。他心中一松。
「真是的,這種事情……」伏黑惠原本皺緊的眉頭鬆開了,回握住五條悟的手,認真地說,「我不在意的啊!」
知道伏黑甚爾的死訊固然有點心情複雜,但一位見面不識的父親又怎麼能跟養大的五條老師相比呢?
伏黑甚爾在涉谷的時候連自己都不介紹一句就直截了當的赴死,沒有半分留戀,他又何必庸人自擾呢?
他想的比五條悟還灑脫,畢竟從來沒擁有過的東西,失去了也不會覺得難過。
五條悟仔細地觀察著伏黑惠,發現惠是真的不難過也鬆了口氣。
本來今天他們過來是想解開惠對津美紀的心結,要是反而又把伏黑甚爾的事寄上心頭,那不是弄巧成拙了嗎?
他倒是不擔心惠會因為伏黑甚爾拋棄他,但要是惠再一走一年多……一走幾個月也不行!
趁著這個機會說開了也好,免得他總是記在心裡。五條悟露出笑意:「惠不難過就好。」
伏黑惠有點無奈地說:「我難過不起來,可能是時間過去太久了。」
久到他對父親的存在沒有半點真實感,所以對失去也沒有半點感覺,反而是一種『這樣啊』的塵埃落定,不能說沒有觸動,但……也就是這樣了。
五條悟點了點頭,問:「惠還要再留下看看嗎?」
伏黑惠好笑地說:「看什麼?他們都回去了。」
五條悟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那我們……」
「我們也回去吧。」伏黑惠說。雖然他不怎麼難過,但是也沒有逛街的心情了。
「好。」五條悟答應得痛快。
今天見到伏黑甚爾讓他猝不及防,他怎麼不知道自己能跟伏黑甚爾那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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