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才慢慢動起來,緩緩移動,原路返回。
溫灼瑾躺在壽康宮內的床榻上時,人看著還活著,又似乎已經死去了好一會兒。
失了魂。
第二天早上,溫灼瑾洗漱時從不太清晰的銅鏡里看到了自己蒼白的臉,青黑一片的眼圈,用水用力清洗了下自己的臉,搓出了點血色。
用過早飯後,溫灼瑾前去拜見李太妃。
「陛下吩咐了我一件差事,每日都要去新開的醫館裡去,今日也得去的。太妃若是有事,可晚些再差人喚我來。」溫灼瑾跟李太妃討論了昨日制的香後,對李太妃說。
李太妃這次倒是沒留溫灼瑾了,送了溫灼瑾一點小玩意,便讓人送溫灼瑾出宮了。
溫灼瑾出宮後先去了香藥館忙了一會兒,趁著去如廁的機會,甩掉身邊跟著的人,換了身男裝從後門離開。
溫灼瑾獨自一人回了烏桕巷的宅子。
比任何時候都小心的翻過烏桕巷宅子低矮的牆,到了可以通內室的窗戶口。
溫灼瑾深吸一口氣,從窗戶口進了內室。
熟悉的擺設,熟悉的味道變的極淡。
床榻上空無一人。
溫灼瑾嘴角溢出一絲苦笑。
再也無法自欺欺人了。
想了下,溫灼瑾爬到了床榻上,將裡面的一個箱子打開,取出一個小木盒。
那是溫灼瑾給顏凊斕裝東西用的,當初她給顏凊斕的「嫁妝」還有賣身契都放在裡面,後來給的銀票也在裡面。
溫灼瑾看著那盒子,手指不自覺的發力,指節泛白。
最終溫灼瑾還是打開了那盒子。
盒子裡的銀票都沒了。
倒是名為葉元娘的身份符牌還在裡面躺著。
溫灼瑾將盒子閉上,仰頭閉眼了幾息,很快將盒子又放了回去。
溫灼瑾沒在烏桕巷多呆,很快離開,先去找了一趟武元珩。
「我得罪了一個很厲害的大人物,先出去避幾日。若是牽扯到你和舅舅的話,你可把這幾個香方一一拿出去看能不能讓那大人物放過。若是她還不放過,你就讓她去城外的莊子找我。」溫灼瑾叮囑武元珩。
「什麼大人物,能讓你要逃出雲京城?」武元珩很是吃驚。
「說起來有些複雜,你先別問了,知道的話,怕是對你也不好。這次屬實有些兇險。你一定要小心。」溫灼瑾說,不知道如何對武元珩解釋。
這屬於長公主的醜聞,讓武元珩知道真相,怕是武元珩也不會被放過。
溫灼瑾沒跟武元珩多說,很快便離開,又去了一趟官署,這次給自己辦了一個全新的身份符牌。
沒了絳霄安插的人守著,也沒有鸞娘來搗亂,溫灼瑾避開熟悉的味道,很快給自己辦了一份身份符牌。
辦好身份符牌,溫灼瑾去太僕寺牽了馬準備出城時,想起斕園那邊還有個玄真。
溫灼瑾想了下,決定將玄真帶出城,省的她留在斕園又壞什麼事。
溫灼瑾在斕園找到玄真時,玄真換了身上的衣服穿了一身丫鬟的衣服,髮髻變了樣式,溫灼瑾差點沒認出來。
「阿灼,你怎麼才來,昨日沒找到你,聽說你進宮了,我心急的很,便自己出去了一趟,聯繫到了雲京城中的北羌人,聽他們說要去救師尊。昨日皇帝和長公主去了天玄宮附近的行宮,長公主見了一面師尊。他們無非是想要從師尊口中得到那批金子的下落。師尊怎麼可能輕易告訴她?我猜這次一定是師尊的計策。我要跟著北羌那些人去救師尊了。你去不去?」玄真對溫灼瑾道。
「……」溫灼瑾聽玄真說的,嘴角微動。
她既不想和絳霄有牽連,也不想和長公主有牽連,她們這樣的人太複雜了。
「先出城再說。」溫灼瑾說了句。
溫灼瑾穿男裝騎馬出去,到馬車行雇了輛馬車給玄真,一行人出城。
一般情況下進出城都不需要登記,除非看著可疑,會查看身份符牌。
低調普通一些,過城門沒人會管。
溫灼瑾雖然儘量淡定了,出城門時,抓著韁繩的手還是有些僵硬緊繃。
等出了城才算是鬆了口氣。
「我城外有個莊子,我去再準備點東西,你先去,我稍後去找你。」到了城外走了一段路,溫灼瑾對玄真道。
「你要準備什麼東西?」玄真問。
「香毒。」溫灼瑾隨意回了句。
「北羌有種勁兒特別大的九毒神香炮,非常厲害,集了九種不同的香材。聽說這次他們準備了好幾枚,用攻城用的投石車發射過去,會起很大的煙霧,吸入一口便會頭暈眼花,多吸幾口,七竅流血。他們會將那東西投擲到皇帝圍困天玄宮的禁衛軍中間,我們需等毒煙散了,衝進去救人。你不用準備香毒了。」玄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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