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是晚上她要做什麼事,才讓人去圍困住自己,不讓自己回斕園嗎?
大晚上的,她要那些士兵抓人?!
抓那些不服從她的人?
柔軟的被褥上還殘留著溫軟的香氣,那股好聞又熟悉的味道,仿佛還能聽到那人嬌嬌的低喘聲。
溫灼瑾搖了搖頭,又捏緊了拳頭。
她看到的,有幾分真,又有幾分是演出來讓她覺得是真的?
或許她應該再仔細看看,而不是只被表面所迷惑。
她需要直面血淋淋的現實,而不是被一時的溫香軟玉矇騙。
她要仔細看看她在做什麼,在向她隱瞞什麼。
溫灼瑾從斕園出來,想進宮一趟。
只是大晚上的,想進宮有些不容易。
那比別處都高的牆就先一步擋住了溫灼瑾的腳步。
溫灼瑾在四處又暗暗觀察了下,那一隊隊的士兵去了好幾個地方,基本上都是雲京城的貴族上層。
每一隊都說是奉長公主之命,不是皇帝下的令。
溫灼瑾跟著抓人的士兵去了關押重刑犯的天牢附近。
溫灼瑾在暗處,沒敢跟進去,不過只在外面便聽到了各種慘叫聲。
隔了這麼遠,溫灼瑾都能聽到,不知道那些人有多疼,才會喊這麼大聲。
這是在刑訊逼供嗎?
還有一些謾罵聲,在罵長公主。
一旦有人罵,便有士兵前去打,直到那人不敢再開口罵。
溫灼瑾沒再多停留,往回走時,溫灼瑾看到了輛熟悉的馬車。
那馬車上有一個慶字標誌,而且,馬車裡傳來淡淡的香膏味兒和女兒香,是慶諶寧。
溫灼瑾身體微微一頓。
慶諶寧是長公主的人,她應該是可以進宮的。
已經看到那麼多了,溫灼瑾還想再看看。
已經看到的那些,似乎力度還是弱了一些。
既然已經決定不逃避要仔細看看了,那就看的仔細全面些。
溫灼瑾想了下,從暗影中走了出去,擋住了慶諶寧的馬車。
「慶大人,是我,我有事找慶大人。」在慶諶寧的馬夫揚鞭子要斥罵時,溫灼瑾先說了聲。
「莫要無禮。」馬車帘子被掀開,慶諶寧露出一個頭,阻止了車夫。
「溫小姐,怎麼是你,你有什麼事?」慶諶寧吃了一驚。
慶諶寧這大晚上的有不少事情要做,剛從天牢里審訊了犯人回來,要去跟顏凊斕報告,沒想到會遇到溫灼瑾。
別人不知道顏凊斕和溫灼瑾的關係,慶諶寧可是最了解的。
「上馬車說。」溫灼瑾沉了聲音說。
慶諶寧沒有對溫灼瑾戒備,直接讓人上了馬車。
「雲京城現在戒嚴,你怎麼還出來了?太危險了。」溫灼瑾上了馬車後,慶諶寧將外面的風燈放在了馬車內,看向溫灼瑾問道。
「我擔心長公主殿下。」溫灼瑾直接低聲道。
「……長公主殿下?」慶諶寧看向溫灼瑾發出疑問句。
之前顏凊斕一直在溫灼瑾這邊掩藏身份,即使被發現和自己一起「私奔」都沒有告訴溫灼瑾,還要自己幫忙掩飾,溫灼瑾現在擔心長公主殿下是什麼意思?
慶諶寧不敢先一步暴露長公主的身份,只能先裝作不知。
「慶大人,你不用再跟我打啞謎了,長公主殿下已經親口告訴我了。絳霄謀害長公主,還找了個替身在宮裡替代長公主,長公主忍辱負重,當真讓人欽佩。這些事情,我早就知道了。以我與長公主殿下的關係,怎麼會不知道?昨日長公主在雲京城外的天玄宮,是我放了香毒,將那些人都毒倒了,將長公主救回來的。」溫灼瑾說道,儘量讓自己的神色自然一些。
她在賭,賭慶諶寧可能剛回來不久,和顏凊斕的信息溝通還沒有談及到自己的程度。
「這件事我聽說了,原來是溫小姐。長公主在山下埋伏了人,要不是你那香毒,那時候當真要發生一場惡戰了。香毒用的妙的話,也是個好東西。」慶諶寧聽溫灼瑾說的,露出笑,神色也輕鬆下來。
溫灼瑾說的細節,那不是什麼人都能知道的,若不是長公主親口告訴,是不可能知道的。
更何況剛發生的事,慶諶寧從帶玄真和絳霄回來的人口裡聽說了點,也是佩服的很。
如今既然溫灼瑾已經知道了,慶諶寧那道防線也鬆懈下來。
溫灼瑾聽慶諶寧說的,也知道了,原來那黑壓壓的一片,真的是顏凊斕埋伏的人。
也就是說,她根本就不用自己救也能逃脫,只是早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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