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凊斕叫了一聲溫灼瑾,脖頸的唇不曾離開, 咬的不重, 但是吮吸的兩口很用力, 留下了兩個明顯的吻痕。
溫灼瑾抬頭欣賞的看了看自己製造的吻痕,再側臉看向顏凊斕。
顏凊斕眸子裡已經起了一層水霧, 眨眼間睫毛被沾濕,看起來像是被欺負了。
也的確是被欺負了。
卻是沒有反抗, 濕漉漉的眸子帶著控訴看著溫灼瑾,讓溫灼瑾心裡有些發癢,還想再咬幾口。
「溫灼瑾, 你若是再敢,本宮便讓暗衛放箭了!」看溫灼瑾舔著唇像是意猶未盡的樣子,顏凊斕蹙眉道。
今日未曾帶項帕遮掩脖頸, 再咬幾口怕是被那些等在外面的屬下看到了。
小混蛋!
「……」溫灼瑾看向顏凊斕沉默了幾息, 她好像又忘記了, 眼前人的身份和本性。
曖昧的氣氛被取代。
溫灼瑾沒心思再欺負人了。
「我想與你做個交易,我幫你揪出宮裡的南楚細作,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溫灼瑾垂眼道,換了表情。
剛才那些人說的情況,溫灼瑾聽了一些。
根據當初玄真說的和那位假公主說的,以溫灼瑾如今的身份,應該是可以釣出一些細作的。
「不需要,我可以找出來,你只要乖乖呆在紫宸殿。」顏凊斕道,那裡是安全的,也是監視最嚴密不可能逃脫的地方。
「……那銀子呢?邊軍,賑災都需要銀子,我還有點銀子,若是你……」溫灼瑾頓了下又說道。
「不用,我會想辦法籌銀子的。」顏凊斕果斷道。
在顏凊斕聽來,溫灼瑾便是在想辦法給逃走製造機會。
她不允許。
況且,溫灼瑾的銀子其實也沒剩多少了。
大部分都給了顏凊斕。
「……」溫灼瑾看著顏凊斕磨了磨牙齒。
剛在太和殿正殿時好轉的一點印象又壞了。
這人是不想給自己一點機會交易,只想把她關起來。
這是要報復自己當初將她放在宅子裡連身份符牌都沒有,她只能偷偷出去嗎?
好吧,她罪有應得。
顏凊斕要自己解決,那就看看她怎麼解決。
溫灼瑾沒再說話,只是手底下抓捏了下柔軟的腰腹,讓顏凊斕低哼了聲。
「好了吧,外面的人都等急了。」溫灼瑾鬆開手很正經的說道。
顏凊斕伸手推開了溫灼瑾,稍整理了下衣服,挺直腰背從後殿出去。
溫灼瑾跟著出去站在顏凊斕後側。
眾人繼續議事。
「欽天監定下五日後的吉日,還請殿下過目,國一日不可無君,還請殿下早日承天命,繼大統!」
溫灼瑾稍有些走神時,一個蒼老的聲音說著,讓溫灼瑾一下子醒神。
什麼?
溫灼瑾繼續仔細聽了下。
底下幾個來議事的朝臣竟是都在恭請顏凊斕早日登基?!
好幾日沒關注外面的情況,顏凊斕竟是要自己登基了?
溫灼瑾看著強撐著身體坐的筆直,看起來極有威嚴的顏凊斕,微微吸了口氣。
她知道顏凊斕囚禁了皇帝,或許會再扶持一個傀儡皇帝,沒想到,顏凊斕自己要當。
北晉歷史上沒有女子當皇帝,再往前幾百多年僅有一位女子為帝。
女子想要為帝,是很艱難的。
顏凊斕也是做了許多準備,如今時機算不上成熟。
只是顏凊斕不能繼續再等了。
做事師出無名,總是以監國的身份也不方便。
顏凊斕跟那幾人象徵性的推辭了下便接受了,下面又開始議起登基有關的事。
聽到顏凊斕要登基為帝,溫灼瑾稍微有點恍惚。
感覺顏凊斕距離自己又遠了幾分。
突然間,溫灼瑾也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她以後豈不是會成為後宮的一份子?
永遠被鎖在深宮失去自由了嗎?
想一想,溫灼瑾就有些不寒而慄。
後面在商議的是什麼,溫灼瑾都沒怎麼聽。
等議事結束,顏凊斕伸手讓溫灼瑾扶著到了後殿,兩個小太監抬了一大摞的奏摺來,顏凊斕便坐在那裡批奏摺,沒有一刻得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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