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事佬笑眯眯:「我們聽到有撞門聲,進來看看,你們家老二有夢遊的毛病?」
村長面無表情,讓下人打暈孫二再抬走,對他們點點頭:「……家族遺傳,嚇到你們了,走吧,別擾了紅白爺的清淨。」
一眾人舉著火把,像等在地府彼岸的幽魂,靜靜跟在他們身後,送他們回到三進的屋子。
村長最後出來,重新鎖好門,讓人再釘上木板。
卓倚靠在門邊,聳聳肩,木板也攔不住他們。
「早點休息吧。」
神的侍從們離開前,順手將三進院的燈籠熄滅了,來去沒有聲音。
「今晚還去嗎?」
「怕是沒有線索了,咱們出院的時候,我看見村長檢查祠堂的鎖,還拽了拽門,紋絲不動,又變回牆了。」
「那我睡了,噩夢讓我都沒精神了。」
第二天一早,卓倚伸著懶腰出門,和事佬已經出去了,桌上放著一根簽,是「中平」。
他捏著簽,不太滿意地出門,和事佬在幫著端盤子,從祠堂的方向來的,他瞥了眼緊鎖的門:「給山神送的?」
和事佬給自己塞了一塊雪糖糕:「那位不吃,也沒吃過,聽說就是走個流程。」
卓倚也拿了一塊:「這簽的意思不會是我們今天還遇不到有意思的事吧?那我可自己找樂子了。」
昨天他們整隊進門,都覺得村長家有異常,所以集體行動,一晚上的探險,他們也有自己的想法了,今天估計湊不齊人。
「什麼樂子?」和事佬想聽聽有沒有借鑑價值。
「晚上再去祠堂作死,瘋狂過檢定,boss和主持人總能釣出來一個……」
「那不用等到晚上。」和事佬指了指開著門的二進正房,「守秘人就在那呢。」
薛潮閒散地坐在桌邊,淡定地吃早飯,小個子男人不在,呂連山坐在他的對面。
卓倚像觀賞動物似的,湊到薛潮身邊看,薛潮繼續喝他的粥:「他一直這樣?」
對面的呂連山不咸不淡地「嗯」了聲。
「你們聊得還挺好。」桌子上沒有碗筷了,卓倚叫人填兩副,「我以為你們這種,碰到一起就是地下拳擊賽。」
其實沒聊,就早上開飯的時候,薛潮到了,坐下吃飯,呂連山隨後到,薛潮就打了聲招呼,呂連山應了一聲,現在這是第二次交流。
「聽著夠累的。」薛潮也和他們示意一下,然後繼續和他的飯做無聲對抗,具體表現為,怎麼能在進食的時候,臉不摔進碗裡。
卓倚抽空觀察,發現他喝粥、吃菜的頻率幾乎一樣,像無情維持生命體徵的機器人:「你半夜藏起來挖煤去了?」
薛潮:「和你隊友坐了一路破板車,又和你勇闖大宅子撞鬼去了。」
玩家和守秘人的靈感檢定同步。和事佬感慨:「守秘人真辛苦。」
下人給新來的兩人擺上碗筷,又在空位放了一套,默默退下,呂連山瞥了眼多出的那副碗筷。
和事佬:「老許呢?」
呂連山:「早走了。」
卓倚一頓:「還有人沒起?我以為我最晚了。」
呂連山對著對面抬了抬下巴:「我來的時候只有他。」
薛潮:「我來的時候除了村長都在,村長說頭疼今天不吃了。」
卓倚的筷子移向空碗筷:「那這是給誰的?」
薛潮隨口回:「鬧鬼了吧。」
卓倚點頭,繼續吃:「有道理。」
桌邊有一小碗早上熬的雪糖漿,表層已經凝固了,可以淋在糕點上吃。
剩下三人大早上不想再吃這麼膩的,卓倚來的路上嘗了一塊,覺得還行,就用筷子捅破一個窟窿,端過來再淋一塊吃。
結果碎裂的糖殼裡流出紅漿,糕點被滴凹一個小坑,散開血腥味。
吃飯的幾人都一頓,和事佬「嘶」了聲:「他家老大不是說雪停了就好了嗎?」
薛潮聞言扯扯嘴角,不予置評。
卓倚嫌棄地放下糖漿,用筷子徹底撥開糖殼,雪白的糖殼下是一碗鮮血:「誰大早上就殺人了,別人還吃飯呢!」
呂連山:「雞血。」而且是活雞放的血,還新鮮。
卓倚聽到專家科普,更嫌棄了:「殺個雞還大張旗鼓的……」
薛潮困得頭慢慢低下,手裡的筷子沒拿住,滾進了桌布里。
這劇情熟悉……卓倚抱著看戲的心。
薛潮決定放過自己,結束今天的早飯,就理了理衣服,準備走了,卓倚叫住他,非常直白地問:「你不來套情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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