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可以活動的右手推拒,卻被對方的另一隻手抓住, 抬高。
男人手掌寬大, 僅用一隻手將他的兩隻手腕扣在頭頂, 另一隻手按住他的後脖頸, 呼吸噴灑在他的唇間交錯又帶著些迷茫。
能感受到對方的吻技並不熟練,甚至是腦子一熱湊了上來, 但並不知道該怎麼行動。
只是青澀的在唇上蹭蹭,許乘月艱難的偏開頭,下個吻落在他的側臉。
「他可以, 我不行?」
對於身下人無聲的抗拒,伏陽雙目殷紅, 話語幾乎是從喉嚨里擠出來,強撐著的平靜下暗藏風暴。
「胡說什麼……」許乘月喘息著還沒說完, 下一秒被強勢地捏住下巴, 比剛剛更加洶湧的吻席捲而來, 甚至借著他開口的空檔攻入齒關,在他的唇腔中瘋狂掠奪,仿佛一隻發了狂的惡狼護衛著自己的領地。
許乘月腰肢顛簸地往後仰,掙扎著後退想要逃離, 卻被步步緊逼,伏陽追著吻到沙發扶手上,掐著他的腰避免摔下去, 也不鬆口。
唇齒交融,室內的水聲曖昧到讓人臉紅心跳。
絲毫不加掩飾的熱烈親吻,沿著許乘月的唇洶湧而猛烈的吞咽,幾乎將他整個人吞吃腹中。
窒息感席捲而來,持續的缺氧讓許乘月頭腦發昏,像是沙灘上快要瀕死的魚,被折磨地難耐的喘息。
這個吻漫長的仿佛沒有盡頭,良久,眼前的人終於放過了他。
「許乘月,你選我吧。」伏陽的妒火消失殆盡,恢復理智後,臉紅到脖子根,他退開了距離,望著身下眼波朦朧,懵懵地大口喘著氣的漂亮青年,又忍不住親了一下他眉間的小痣。
「啵」地一聲,在休息室迴蕩。
「我會比所有人都對你好。」伏陽放開他的手腕,才驚覺白皙的皮膚已經充血青紫,任誰都能看出曖昧的痕跡。
剛剛說出口的承諾變得格外諷刺,伏陽瞬間緊張,將人抱在懷裡想要揉開淤血。
許乘月猛地推開他,缺氧後的神志終於回籠,大口喘息,「你……瘋了!」
沒防備的伏陽被推的摔到地上,就著這個姿勢抬頭看他,那股子以下犯上的味道更濃。
他沉默後開口:「對,我瘋了,我簡直要被你折磨瘋了!我每天膽戰心驚,生怕行差踏錯,生怕惹你不滿,生怕你討厭我,但你還是選上官搖光!」
「那我呢,我說的喜歡你,你還沒有給我回答呢。」
明明剛做完大逆不道的事情,伏陽卻委屈極了,看許乘月的目光像是在看負心漢。
許乘月撐著手起身,手腕又痛,又被氣得眼前一黑,想要說些什麼又沒忍心。
伏陽依舊沒有得到回答,只看見休息室被大力推開,搖晃著的門,走廊的光打進來,影子忽明忽暗。
要給他回答的人,背影消失不見。
-
許乘月接到小楊的電話馬不停蹄趕到醫院。
「沒什麼大事,就是皮外傷,只是光哥最近忙,醫生說太疲憊了,打點葡萄糖和安眠的藥。」
看到在Vip病房睡著了的上官搖光,許乘月望著這張熟悉又陌生的臉,多了一分審視。
「許哥,我先開車送你回去吧。」身後的小楊望著他紅艷艷的唇,忐忑地開口,心裡犯嘀咕,貴圈真亂。
許乘月:「不用,你留在在這裡照顧他,我出去走走。」
醫院住院部的走廊空曠又寂靜,深夜裡還有些陰森,望著窗邊明月許乘月理著腦海中的思緒。
伏陽不喜歡屈雪,喜歡的是他。
那初舞台看的不是屈雪,也是他。
伏陽參加選秀是衝著他來的。
可他們之前分明不認識。
伏陽什麼時候說過喜歡他,又為什麼問他要答覆。
記憶里伏陽沒有說過,對自己說過喜歡的人是——
許乘月望向病房,是上官。
明明那個時候的目光那麼真摯,可事後又不承認這件事。
許乘月腦海中的各種疑惑隱隱連成一條線,又劃掉。
這不科學。
許乘月覺得現在自己的腦子太混亂,簡直魔怔了會覺得那個時候的上官其實是伏陽。
許乘月啊許乘月,你是為自己的變心找了多麼心安理得的藉口啊,你怎麼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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