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覺身上何處不適,想來是場極其和諧的魚水之歡。
謝應祁的繾綣深情蕩然無存,他瞠目結舌,他不可置信,他擺出了一副被負心漢騙身騙心的委屈模樣。
這又是哪一出?
長公主深深不解,她明明都說不怪罪了。
謝應祁艱難坐起身來,把五花大綁的自己展示給慕鳳昭看。
這結,的確是她打的,西北軍中綁俘虜的特殊結法。
慕鳳昭一邊解披帛一邊搖頭,「君壽兄你原來喜歡這個啊。」
還真是人不可貌相。
謝應祁膚白,哪怕是上等的料子,也綁出了很明顯的紅痕,看著有些觸目驚心。
長公主心下不忍,主動幫他揉手腕。
「慕鳳昭,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嗎?」膚白楚王眼下的烏青實在是明顯,像是遭了大罪的樣子。
他這般幽幽一問,長公主甚至都覺得自己是個負心女郎了。
「記得你自薦枕席,還是記得你我顛鸞倒鳳?」
「嘶,疼!」長公主手下沒收住力道,疼得楚王痛呼一聲。
門外的婢子聽到這動靜以為長公主醒了要傳喚,一隊婢女推門進來。
鬢髮散亂的長公主,衣衫不整的楚王,同在一張床上,情形曖昧。
井然有序且見慣大場面的公主府婢女,也沒想到會撞見這個,手底下都亂了分寸,嘴上胡亂說著公主贖罪,手忙腳亂地退了出去。
第19章 奉魚符避子湯,是傳給我喝嗎?……
「本宮調教出來的人,嘴巴都嚴,楚王放心,絕無人敢亂說此事。」
慕鳳昭的聲音透著一絲疲憊。
她踏著吉時出生,長在錦繡堆,課業,騎射,樣樣出類拔萃。
哪怕自阿爺去後有些波折,大體也還在她算計之中。
唯一脫離掌控的便是鄯州三載,軍中沒人從心底認她這個長公主的身份。
她一步步爬上去,哪怕沒有軍銜也受西北軍上下敬重。
她以為鄯州是她必須要歷的劫,而她已然成功拿下。
可原來不是,謝應祁才是她的劫。
是她從未料到的,變數。
床榻底下,是謝應祁昨日穿的那件衣服的碎片。
如今肯定是沒法穿了,也不知方才進來的侍女們看見沒有。
慕鳳昭破罐破摔,口無遮攔,「你說,需不需要傳一碗避子湯來?」
謝應祁沒成想不過幾個時辰,她就能什麼都忘了,半點不想解釋,配合著她胡說八道,「避子湯,是傳給我喝嗎?」
長公主頭更疼了,「你且先躺好吧,我。」她狠狠閉了閉眼,「我去蹊花間拿你的衣服。」
可她低估了她對鹿鳴坊一眾人的寬縱程度,等她鬼鬼祟祟從蹊花間回來,殿下強迫寵幸了楚王的消息傳遍了公主府。
霜蟬和二郎,不約而同地出現長公主房門口,與拎著一包衣服的長公主撞了個正著。
長公主下意識地將手裡的包袱背到身後去了。
他們兩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是二郎心一橫,閉著眼睛求情,「殿下,楚王那皮相您動這心思也不奇怪,就、就是他若剛烈尋死,您、您別送他一程。」
鹿鳴坊的生存法則,逆長公主者亡。
聽說楚王被長公主折騰的渾身是傷,楚王可是大渝僅存的異姓王了,要是不小心死在公主府,只怕江南道要亂。
那殿下不就成罪人了?
長公主捏著包袱的手收緊,笑靨讓人看了汗毛倒豎。
「你放心,如今我正在興頭上,自是不會讓他死了!」
長公主說得雲淡風輕。
「今晨伺候的那一班,罰俸半年。」進門前又補了一句,「你們兩個,罰一整年。」
二郎懊惱地自打嘴巴,後知後覺地,「不是啊殿下,就算不在興頭上了也不能讓人死了啊。」
霜蟬心如死灰,「你說,青蚨姐姐知道了,會不會再罰咱們一年。」
連二郎去說都是這般效果。
看來楚王的確剛烈,惹得他們殿下很不痛快。
屋裡的楚王,靜靜躺在長公主榻上,那神色真像是長公主強迫了他,七尺男兒正在默默傷懷。
這場面,連慕鳳昭自己都懷疑她的確是霸王硬上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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