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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這般熱,那齊康屍身豈不是要腐了?」長公主邊吃邊說。

二郎也不覺有異,認真討論起來,「我悄悄探進去看過,齊家財大氣粗,拿冰鎮著呢,一時半會兒腐不了。」

「如此便好,刑部尚書那舊案查的怎麼樣了?」三日了,怎麼也該有些眉目了才對。

二郎聽了這話卻萎頓下去了,「走到齊家那一步了,真是阻力重重,齊家現下活著的人,哪個品階都比刑部尚書高,提不出來不說,還因為尚書接這案子的時候與您見過,被罵了兩聲說是您的狗腿子,落井下石,任意攀扯去了。」

碰了好大一鼻子灰。

長公主的臉色不大好看了,「刑部尚書查這樁案子奉的是陛下的諭令,那這不就是根本不把陛下放在眼裡!」

長公主的餿主意轉眼就來,「明日後日,你與刑部尚書尋著由頭往各部都走一走,看看哪個怠慢,你將人記下來,集結成冊,送到紫宸殿,陛下的案頭上去。」

慢慢清理!

二郎敏銳地抓住了重點,「您還要在府里歇兩天嗎?您真當您是在休沐哪?」

長公主朝窗戶看了一眼,才壓低了聲音解釋,「袁大夫說,謝應祁現在的情形其實不大好,我再多陪他些時日。」

二郎怪聲怪氣地嗷了一嗓子。

屋裡床頭綁著的鈴鐺響了起來,長公主神情微妙,但還是站起身來理了理裙擺,「戚長樂,明日我想吃透花糍,櫻桃餡兒的。」

剩下半盤乳酥被長公主帶進屋裡去了,擱在謝應祁看得見,夠不著的地方。

「阿昭。」這三日睡得太多了,他現在清醒地不行,連眼睛都閉不上。

也因為太過清醒,身上的傷格外地疼。

他從前也受過這樣的傷,那時還沒覺得很疼很難熬。

現在也不知道怎麼了,很想耍賴,看向長公主的眼神更是不自覺含著春情。

長公主在離床頭三步之遙的地方站定,柳下惠一般,堅定拒絕,「你死心吧,我是不會在這時候和你圓房的,」

在謝應祁錯愕的目光里,長公主意味深長道:「看來明日得讓袁大夫再給你開一劑清心散了。」

第42章 秉燭談我反悔了

楚王被長公主噎到說不出話來的時候不多,此時算一個。

「阿昭……」謝應祁艱難地挪起來,試圖說明,「我沒有那麼急色。」

「既然你睡不著,不然,咱們聊聊?」

長公主白日裡藉機灌了謝應祁許多東西,吃的喝的,包括湯藥。

都是為了此刻,合上的窗被她重新推開半扇,花香薰風,月色正好,最適合秉燭夜談。

熬銀耳湯的小鍋里換了二十四進餛飩,長公主特意來配乳酥的。

特製的青瓷能盛五個,碗壁上凹凸不平的蓮花紋,捧著也不燙手。

但長公主只分了楚王兩個。

「牛骨湯,骨頭是二郎偷來的。」大渝律法,不准宰殺農耕牛,更遑論作膳了,二郎繞了滿城才尋了這麼點兒,被她一氣兒都熬了湯。

吃哪兒補哪兒。

「吃啊。」察覺到謝應祁欲說還休,長公主塞給他一把青瓷勺,「殺人大罪都背上了,也不差吃牛這一條。」

長公主最不能容忍在榻上胡吃海塞,但謝應祁傷著,也沒法計較。

謝應祁卻胳膊一軟,極有分寸地把碗癱在了床沿。

能把碗好好放下,但是拿不起勺。

長公主居高臨下,都要氣笑了,「我竟不知該如何配合你這拙劣的表演。」

「那——」謝應祁眼睛晶亮。

「那既然你還不想吃,就先擱著吧,反正還燙。」長公主偏不順他的意。

各種湯藥都餵過好幾碗了,還來這一招!

長公主給自己也盛了一碗,坐在她已經坐了三日的床邊矮榻上,喝湯吃餛飩。

出其不意地問道:「齊家究竟許了你什麼好處?」

齊二橫死,他們都以為自己才是那個黃雀。

謝應祁就算不知齊二會死,只怕也參與了許多。

長公主真心嘆道:「謝君壽,你還真是個奇人。」

半碗骨湯喝下去,長公主出了些汗,面色紅潤,「你大部分時間都在向我……獻媚取寵。」

她也實在找不出更好的詞來形容謝應祁那種種厚顏的行為。

「剩下的時間又與陛下暗通款曲,這也便算了,再剩下些微不足道的散碎時辰里,你竟然還能分別與齊家兄弟同流合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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