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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三十年河西,她羽翼豐滿,可以叫這些人好好吃吃苦頭!

她慕鳳昭,什麼都受得,獨獨受不得委屈!

君子報仇,三年不晚,如今是她報仇的時候了。

可惜蕭將軍同她姑祖母如今年邁,她不忍心老二奔波。不然定是要請他們二位前來敲爛這老東西的狗頭。

遙想這夫婦二人共駐南蜀的佳話,大渝境內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這老東西在蕭將軍在朝時大氣都不敢喘一聲,老虎不在家,猴子稱霸王,這會兒他也敢打腫臉充胖子了。

長公主百轉千回之間,甚至在思考要不要派一人千面且牙尖嘴利的謝應祁替她舌戰群醜。

一抬眼,對上這一張張溝壑遍布的老臉,便想到了這人曾對她阿耶子嗣不豐頗有微詞不說,如今還惦記著以微薄血親為紐帶挾天子以令諸侯。

實在是煩人又倒胃口地緊,由是看著牢裡頭這張老臉就更加不滿了。

既然這老頭撞上來了,便先拿他開刀吧,讓他早點死心,省得一雙沒用的眼睛總是圍著珣兒打轉,不明就裡地還當那是能被他擺布的傀儡呢!

連皇后都被她上了眼藥了,更何況這不怎麼與珣兒親近的外翁。

因此,長公主緩聲道:「柳司空,您這手爪子張得大,都覆到幽州地界來了,只怕是北狄也能說得上話吧?」慕鳳昭從小就有這種能力,擺出一張再溫柔和善的臉來,也能叫人覺得她不好惹。

比如此刻,暗牢靜坐,還未老眼昏花,泰然自若的老司空,恭敬地對上長公主那張似笑非笑的臉,只覺得眼前這人下一瞬便要把他提出去大刑伺候。

長公主見他油鹽不進,眼底一片冰冷,想將他千刀萬剮挫骨揚灰的種種情緒都要溢出來了,這純然厭惡之情,直白不加掩飾。

若不是太子在場,只怕她真的會動手。

在經受了先帝那麼些年的體恤之後,乍然對上長公主這坦誠的鄙夷。

柳家主難心中得生出了點兒波瀾,他就算是灰頭土臉的致仕,也是為大渝鞠躬盡瘁多年,竟連這渾身惡習的長公主都敢瞧不起他。

柳家主面上不顯,淡諷道:「老臣就算有些私心,也是為了大渝安穩,您能到此處,想來是褚元帥單方面翻臉,不與老夫稱兄道弟了。」

他不記得那張臉,但官場浸淫多年,哪能看不進一個人眼底的

殺意。

那褚元帥想殺他,而且是一定要殺他。

投鼠忌器,只怕也是忌憚太子。

第68章 初相識郎君,你還未行叉手禮。……

腦袋裡裝了根九曲玲瓏棒槌的前太子,一心只撲在自己的目的上,從寬袖裡摸出早就藏好的信紙和碳條面上帶著大義滅親的沉痛,「阿翁你自己寫,寫完封上,我保證不看不沾手。」

說完他從另一隻袖子裡拎出一隻奄奄一息的信鴿,「你封上我便將它寄往京城,絕不耽擱。」

看得長公主眼角狂跳,訝然許久。

「……這可不是本宮教的。」

這話是對著柳家主說的,這樣拿別人當傻子的陽謀,莫說柳家主,就是溺愛珣兒如她,因為根本不會上當。

連裝都不好裝。

柳家主也不遲疑,伸手拿過去,埋頭伏案,奮筆疾書。

兜頭一塊金元寶砸下來,除卻木性的前太子,都有些不知所措,

這柳家主,會被這三言兩語打動?還是說,他借著這個幌子又摻進了一個什麼陷阱進去。

長公主胳膊肘搭著太子殿下的肩,硌得他皺眉也沒敢提讓長公主將胳膊放下去。

約摸過了一刻鐘,柳家主擱筆,將信紙細細封好,卻並未將信交給太子,而是越過太子和長公主,直直望向楚王。

「我只信你。」

楚王揣著手,眨了下眼,「柳家主說笑了。」

他冰冷道:「我卻並不信任你。」

不僅不信任,還厭惡得很,只是曾經愛屋及烏,才沒對太子外家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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