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不離開, 她的視線還停留在他身上, 為此他不在乎她欺他騙他,只要是她說的也都願意無條件地去相信她,仿佛真是神的信徒。
可他素來不信神佛……
林水月終於緩過神, 微微低下頭,對上他接近祈求又真誠的目光,頓時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或許連溫時雪自己都沒注意到空氣中已有濃濃的醋味襲來, 可孟採薇是女子,再怎麼也扯不到那方面去。
由此可見,他的占有欲壓根不分對象和性別。
分明具備這樣強的占有欲卻沒有採取任何極端行動,甚至不惜成為她的信徒, 也不在乎她話的真假,更是可憐兮兮地祈求她。
倒是挺難得的。
或許是太久沒有見面, 所以反應才會這麼大。
林水月發自肺腑地笑了笑, 「放心,我不會去找別人。」
大部分時間, 她都是與溫時雪待在一起,尤其是到了祈玉古城,撇去這幾日, 哪天不是與他待在一起。
可是這樣似乎還是不夠, 他希望時時刻刻、每分每秒都是與他在一起。
正常人,都很難做到這點。
這著實讓林水月有些苦惱。
溫時雪定定地望著她, 落於腳邊的日光漫漫爬上衣衫,半暗半明間, 灼灼的視線掃過她的臉頰。
察覺到視線的林水月立即回望過去。
「怎麼了?」
溫時雪指尖輕輕捻起一縷飄到他面前的一縷烏髮,在微風的作用下很快便被吹散。
「你的頭髮亂了。」
林水月下意識地問道:「要幫我綁頭髮嗎?」
溫時雪輕輕地「嗯」了一聲,像是怕她不願意,頗為小心地加上一句試探性的詢問。
「可以嗎?」
這幾天,受上官穆的指派,孟採薇確實每日都會幫她梳頭,照顧她的生活起居,林水月以為溫時雪只是說說要為她做事,沒想到他是要來真的。
林水月思考半瞬,猶豫地道:「可以是可以,但是這挺難的,你以前幫人綁過頭髮嗎?」
溫時雪如實道:「沒有。」
她就知道。
不過好歹也算是一次「主動行為」,林水月沒理由拒絕的。
「嗯,可以。」
說罷,她便端端正正地坐在梳妝檯前,將木梳遞給身後的溫時雪。
接過木梳的溫時雪稍稍思考了幾秒才領悟木梳的用法。
和妖怪相比,人類總是有些麻煩的。
不過,他並不討厭林水月這點。
從面前模糊的銅鏡中,林水月是看不見溫時雪的目光和表情,只能夠清晰地感受到木齒從頭髮的頂部一直梳到尾端。
手法雖然生疏,可極其輕柔與緩慢。
髮絲的涼意悄無聲息地侵入指尖,正在一點點侵蝕他的體溫,可溫時雪卻只覺得很有趣,不知不覺中嘴角微微揚起。
就在此時,一不小心,便讓一縷烏髮從他指縫悄然溜走,仿佛不管怎麼也抓不住。
「抱歉……」
他的聲音很低,低到連林水月也沒聽見。
她只覺得當微涼的指尖若有似無地掃過後頸時免不了泛起淡淡癢意,讓她有種說不上來的奇怪滋味。
或許是因緊張全身緊繃,又什麼也看不見,頸後的那片皮膚反而更顯敏感,。
還不如乾脆地用掌心覆上,比這樣凌遲要好得多。
林水月忍著癢意低頭握緊衣裙,待到實在忍不住的時候,才兀自站起轉過身,打斷一切。
「好了好了,剩下的還是我自己來吧。」
語畢,她根本不給溫時雪拒絕的機會,直接上手隨意地將散落的頭髮用髮帶綁起。
「看,完成了!」
溫時雪輕輕放下木梳,清風同樣揚起他垂落的髮絲,露出左頸側一方醒目咒印。
「林水月。」
「嗯?」
他緩緩抬眸,夾雜著些許期待之意的聲音問了問她。
「我方才做得好嗎?」
林水月一個勁地拼命點頭,除了後面指尖時不時地會碰到她的肌膚之外,一切都很好得出乎意料。
「嗯,很好。」
「那你不獎勵我嗎?」
溫時雪想起在鬼市時他在心魔的夢境中殺了周公子都能得到獎勵,於情於理,林水月應該給他獎勵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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