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這麼厲害!」澤蘭看著身邊一臉淡定的安與,讚嘆道。她雖不知這燈謎到底有多難猜,卻也從周圍人的反應能看出定是極難的,安與卻輕輕鬆鬆猜出了好幾個。
安與將老闆拿過來的彩頭遞到澤蘭面前,有香囊、團扇等,皆精緻華麗,無一不是女兒家最喜愛的物件,也難怪這攤位聚集了不少人。
「這東西我也用不著,還不如送給你。」
他既然都這麼說了,再拒絕未免有些不識好歹,澤蘭接過東西,細細打量著,破有些愛不釋手。
燈謎很多,除去安與同其餘人猜出的,剩下的還有十幾個。
安與見她極為喜歡的模樣,不由輕笑一聲,再次詢問道:「可還有想要的?」
澤蘭方才之所以拒絕,是因為猜不出,可眼下有個這麼厲害的人,自然也就不客氣了。
她指著前方架子上的簪子,仰頭看著安與,眼睛亮晶晶的:「我喜歡這個。」
擺攤的是個笑眯眯的老伯,見澤蘭指著上方的簪子,好心提醒道:「姑娘,這個燈謎可是我挖空心思找的最難猜出的,今年織陽節尚未有人能猜出。」
見他這麼說,澤蘭猶豫了一下,想著要不算了,沒曾想身邊的男人毫不猶豫地點頭:「無妨,她喜歡便好。」
老伯沒再說什麼,轉身拿竹竿把上方的燈籠取下來,笑眯眯地把上面的燈謎念出來:「南望孤星眉月升,打一字。」
在場的人聽完燈謎後眉頭便緊緊皺起來,只覺得難猜的很,紛紛把目光落到前方的安與身上,想聽一聽他會給出什麼答案。
澤蘭也看著安與,見他眉頭微皺,以為他也猜不出,不由有些懊悔,怪自己替他找了個最難的。
「莊。」澤蘭正愧疚不已,身邊人便淡定給出答案。
所有人都一臉期待地盯著攤主,皆想知道有沒有猜對。
老伯也不釣著眾人的胃口,爽快地公布答案,赫然便是安與所猜出的「莊」。
眾人一片譁然,沒曾想竟真的猜對了,一個個皆擠上前湊到安與身邊,紛紛誇讚不已。
澤蘭被迫擠到安與懷裡,有些不適地挪動著。
老伯將架子上的彩頭取下來,遞給了澤蘭,澤蘭在一眾女子羨慕的眼神里紅著臉接過。
兩人走出好遠後,澤蘭都還有些沒回過神,好奇道:「你也太厲害了,怎麼能做到這麼快就猜出的?」
安與從始至終都淡定從容:「不難的,只是方才那些人被節日氣氛影響情緒激動,若是靜下心思考一番也定能猜出。」
話雖如此,澤蘭卻覺得他是在自謙,壓不住激動的心情,化身馬屁精,一個勁兒地說著各種好話。
雖然戴著面具,那雙眼眸里的無措卻暴露了他心底的不平靜,顯然也是歡喜的。
「你可識字?」安與突然問道,帶著些試探。
澤蘭大大方方回道:「識幾個字,但不多。」
「我接下來會在青江待一段時日,若你不介意,我可教你識字。」
澤蘭一臉震驚,疑心是不是天上掉餡餅了,怎麼她運氣這般好,總能遇見好心人教她識字。
「可……會不會太麻煩你了?」
安與搖頭,說道:「自然不會。我在青江也沒什麼事無聊的很,教你識字正好。」
澤蘭本就心動不已,見他這般說自然不會拒絕。
一路聊天,不知不覺就走到了自己家門口,澤蘭方才反應過來,自己還不知道安與住在何處。
她正準備問,就見隔壁緊閉多日的大門被人推開,有下人走出來,喊了一聲「主子」。
好半天,澤蘭才反應過來這意味著什麼,原來買下這間院子的人是安與,這可真是太巧了。
不過也是好事,她方才還擔憂安與教自己習字來迴路程太遠,很是麻煩,沒料到他就住在自己隔壁,近的不能再近了。
翌日。
澤蘭按照約定的時辰抵達隔壁,管家將她帶到前廳落座。
桌上擺著不少吃食,不少都是她喜歡的。澤蘭不由感概有緣,安與同她的喜好未免太過相似。
沒讓她久等,片刻後安與便步伐匆匆地趕過來,臉上仍然戴著面具。
在府里為何也戴著面具?澤蘭疑惑不解,大著膽子問道:「你為何總戴著面具啊?」
安與動作一頓,半響才說道:「我相貌醜陋,怕嚇著你。」
澤蘭想過很多種可能,卻沒想到會是這個原因。她擔心戳到安與傷口,小心翼翼道:「我這人交朋友只看是否投緣,外貌乃是父母給的,你又不能決定,我不會被嚇到的。」
她不會說什麼安慰人的好聽話,只是直白地說了自己的想法,卻叫安與笑彎了眼。
安與走上前,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溫聲道:「我知道你不會嫌棄,但還是怕嚇到你。」
他都如此說了,澤蘭自然不再強求,只是之後說話總帶著試探,生怕戳了他的痛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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