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蘭沒空注意這些,扭頭繼續偷看,巷子裡空無一人,丫丫同哥哥兩人沒了蹤影。
她面上一急,抬腿就想追上去,被人從後面扯住衣領,忙活半天只是原地踏步。
澤蘭氣急:「王爺,你這是作何?」
「你就這麼想找一個夢裡的人?」傅與安臉色難看,不肯鬆手。
耽誤這麼久,就算追上去恐怕也找不到了,澤蘭有幾分泄氣,今日這麼好的機會若是錯過了也不知道下次要等多久。
「王爺,你怎麼會來這裡?」澤蘭明知故問。
傅與安見她像是放棄了,臉色不由和緩了幾分。他鬆開澤蘭的衣領,一言不發地往前走。
澤蘭被打擾了好事,心裡憋著氣,有心不讓他好過,追上去走在傅與安身側,叨叨個沒完:「王爺不是說有要事在身,連著好幾日都沒功夫見我,怎麼如今跑這裡來了。」
傅與安不吭聲,澤蘭繼續道:「王爺那日怎麼突然喝那麼多酒,可是遇到什麼事了?」
……
「我沒想到王爺喝醉酒後會是那樣的,好像還哭了…」
「澤蘭。」傅與安打斷她的話,像是忍無可忍,又像是被人戳破了偽裝,羞躁的不行。
澤蘭面露無辜,眉眼彎彎,乖巧無比:「怎麼了?」
強裝的鎮定在看到澤蘭的那一刻轟然倒塌,傅與安不自在地移開視線,低聲道:「算了,沒什麼。」
王府的馬車停在巷子口,兩人一前一後上了馬車。
澤蘭剛坐穩,懷裡便被人塞進一個暖暖的東西,她低頭看去,是一個小巧精緻的手爐。
看著這個手爐,澤蘭突然想起一件事,丫丫給她的手爐莫名其妙不見了,她找了好幾天都沒找到。
「王爺,你那日可有在我屋內看到一個手爐?」
傅與安坐的端正,面不改色道:「沒有,許是被下人當成垃圾丟了吧。」
澤蘭疑惑:「是嗎?」
傅與安點頭,澤蘭抱著懷裡的手爐嘟囔道:「那手爐我很喜歡的。」
「手爐而已,丟了便丟了。」傅與安語氣冷淡,澤蘭卻從裡面聽出了幾分不爽的意味。
她還想繼續說,傅與安直接閉眼假寐,一副拒絕交流的態度,澤蘭撇撇嘴暫時放過他,正好方才說了一路她也口渴的很。
馬車上備著溫熱的茶水和糕點,份量剛好夠澤蘭吃個半飽。澤蘭吃的一乾二淨,半點也沒留給傅與安。
到了王府,馬車緩緩停在門口,傅與安先行下了馬車,澤蘭跟在後面。
傅與安站在馬車旁,伸出手看著澤蘭,澤蘭不明所以,視線掃了掃沒看到馬凳子,後知後覺傅與安的意思。
她試探性地伸出手,果不其然傅與安伸手拉住,另一隻手摟在她的腰上將她抱起來,澤蘭還沒回過神就已經站在地上。
怎麼突然搞這齣,澤蘭一臉莫名其妙:「王爺,腳凳子呢?」
「壞了。」
難道這麼大個王府就只有一個腳凳子,一個壞了就沒有另一個了?
回到倚蘭院澤蘭才反應過來,她剛才從巷子口上馬車的時候,腳凳子還是好的,怎麼可能到了王府就壞了,分明就是傅與安故意的。
澤蘭好不容易才氣消,眼下又變得氣鼓鼓的,懷裡的手爐也不抱了,丟到一邊眼不見心不煩。
用晚膳的時候,傅與安若無其事地過來,毫不見外地坐在澤蘭對面。
澤蘭沒好氣道:「今日是什麼風把王爺吹來了。」
周圍下人一震,顯然沒想到澤蘭敢這般對王爺說話,小心翼翼地打量著王爺的臉色,生怕王爺生氣。
不過顯然是他們多慮了,王爺怎麼可能對余姑娘生氣。
傅與安怡然自得地坐下,夾了一筷子竹筍入口,又夾了一筷子青菜,擺出認真用膳的姿態。
「啪!」澤蘭手裡的筷子重重放在桌上,發出不小的聲響。
傅與安停住動作,揮退四周的下人,眨眼屋內便只有澤蘭同他兩人。
傅與安看著澤蘭,末了不著痕跡地嘆了口氣,道:「那日我喝多了,不算清醒,今日我便再問一遍。」
澤蘭料到他問什麼,想阻止卻已經晚了。傅與安一臉認真道:「騙你是我的錯,我道歉。但我曾經說過的話都是真的,你可願給我一個機會?」
平心而論,傅與安身為攝政王,做到這般地步已經算是世間罕見,澤蘭也不是不知好歹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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