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凌的目光越過重重人群,看向薛玉棠,揚起一抹陰沉的笑。
這笑不懷好意,讓人毛骨悚然。
薛玉棠心頭一顫,呼吸緊了幾分。
「棠兒。」
裴凌在囚車裡喚了一聲。
聲音在人群里顯得有些小,但薛玉棠還是聽見了,她渾身一凝,有些後怕地咽了咽嗓子。
裴凌冷唇一勾,道:「哥哥在這裡,不過來麼?哥哥有話跟你說,太遠了,哥哥聽不見。」
薛玉深深呼吸,往前走了幾步,逐漸靠近裴凌,男人溫熱的大掌驀地握住她冰冷的手。
「別怕,此番押他回京,就是給他定罪。」
顧如璋溫聲對她道。
薛玉棠停下步子,回握住顧如璋的手,面對裴凌已經沒有當初的怯怕了,滿腔的恨意盯著他。
裴凌哈哈大笑,「女大不中留啊,棠兒不要哥哥了,連娘也不要了嗎?棠兒好狠的心啊。」
薛玉棠臉色驟變,僵愣在遠處。
裴凌陰森笑著,道:「娘因生棠兒,差點難產。」
第48章 「孩子都有了,也不給碰……
朔風呼嘯,積雪融化,滿樹的紅梅綻放,踩雪聲咯吱,衙役押著一身囚服的裴凌來到刑部大堂。
堂內肅穆,與案子無關的閒雜人等,統統屏退。
薛玉棠已有六個月的身孕,特許坐著回話,裴凌看著她隆起的肚子,皺起了眉,不可思議道:「你竟懷了他的孩子?」
薛玉棠垂眸,理了理狐裘披風,遮住隆起的肚子。
「裴凌,你殺害養父……」
刑部侍郎的話還沒說完,裴凌冷聲一笑,直接便承認了,甚至還是理直氣壯,說道:「是我殺了薛鶴安,嫁禍給了山匪。」
被銬住手腳,跪在地上的裴凌眼眸微眯,道:「我不叫裴凌,我原姓沈,叫沈郅,御史大夫沈世宗是我爹。你們都被沈世宗那副道貌岸然的模樣騙了!沈世宗曾養了外室,我就是那個私生子,大人若是不信,傳來沈世宗一問便知。」
刑部侍郎驚訝,案旁記錄的主薄握住的筆一頓。
裴凌笑容詭異,讓人心裡莫名瘮得慌,理直氣壯地反問堂上之人,「沈氏出了殺人犯,還是謀逆的叛黨,試問大人要如何處置沈氏一族?」
刑部侍郎皺眉,驚堂木重重一拍,厲聲道:「肅靜!此番審問是薛鶴安被殺一案!」
「本官問你,為何要殺薛鶴安,動機何在?!」
已是階下囚,裴凌認栽,沒有再隱瞞的必要,直言薛鶴安察覺到他與益州牧私鑄兵器,還要暗中上報朝廷。
「如此,難道還有留著的必要?」裴凌談及殺死薛鶴安的經過,非但沒有愧疚,反而還有幾分沾沾自喜,炫耀手法,薛玉棠氣得手抖。
「畜生!」薛玉棠雙目通紅,怒上心頭,挺著肚子顫巍巍從椅子上起來,用盡全力打了他一巴掌。
笨重的身子有些不穩,連連退後,衙役扶了她一下,安撫著她坐下。
裴凌臉上火|辣辣的疼,巴掌印明顯,他看向薛玉棠,盯著她隆起的小腹上,目光頓時變得毒辣,道:「棠兒要當母親了,可莫要忘了我們的母親,娘該怎麼辦呢?」
薛玉棠心神不寧,不知所措,雙手無力地握緊。
裴凌膝蓋磨著地面,腳上鐵鏈晃動,朝薛玉棠去,質問道:「棠兒難道不管娘了?」
兩邊的衙役立即押住裴凌的肩膀,將他往後拖拽。
刑部侍郎呵道:「裴凌弒殺養父、謀逆,罪不可赦,押下去!」
衙役押著掙扎的裴凌回地牢,裴凌始終看向薛玉棠,面目猙獰道:「棠兒聽話,殺了顧如璋,哥哥就把娘的下落告訴你。」
刑部侍郎皺眉,催促道:「速速押下去!!」
裴凌猙獰一笑,道:「顧如璋那個嗜血的怪物,棠兒若不殺他,他將來吸食的,是你的血!」
「嗜血……」衙役一巴掌捂住裴凌的嘴巴,押著他離開大堂。
薛玉棠不知道裴凌在說什麼,從震驚不敢相信,到心頭逐漸慌亂,扶著肚子急急從椅子上起來,著急往外面走,找裴凌問個清楚。
她還沒踏出大堂的門檻,心悸難受,眼前一花,暈倒過去。
*
紅牆金瓦,宮檐上九隻瑞獸昂首整齊排列,落雪的紅梅傲然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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