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以辰：「是每個警察都會有的夢想。」

安予星點點頭，繼續翻看相冊，發現許以辰的照片只停留在十歲，之後就沒有了。

安予星剛想問，抬頭就看

見窗外飄落下雪。

簌簌而下的雪花像是揉碎的月光，輕輕敲打玻璃，不過片刻，天地間逐漸瀰漫起朦朧的白霧。

安予星放下相冊，光著腳跑到落地窗前，踮著腳尖，臉頰幾乎都要貼上冰涼的玻璃，呼出的白霧在窗面暈開一片朦朧：「下雪了。」

「好浪漫啊。」

屋內有暖氣與外面形成對比，腳下是鬆軟的羊毛毯。

安予星忽然想起到以前上課偷看的言情小說，書裡面描寫男女主相遇的場景總是在浪漫的雪景中。

下雪天...

最適合告白了。

安予星轉頭真摯地看向他，「許以辰，你過來些，我有話要對你說。」

許以辰神色恍惚了一瞬，俯下身，湊近過來。

安予星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雪落的簌簌響，她在許以辰耳邊小聲的說道：「你知道嗎？雪花落在掌心會化，就像...我每次看見你時，心裡都暖融融的。」

「許以辰...」安予星咽了咽發燙的嗓子，一字一句說道：「我、喜、歡、你！」

話音剛落，許以辰的瞳仁驀然融化，心裡深處最柔軟的一處在塌陷，那種墜落感，夾雜著道不清的震撼，只一瞬間，他還以為他聽錯了。

他側過去頭，薄薄的眼皮微垂，看她。

安予星笑著與他對視上。

落地窗外，雪粒子敲打在玻璃上，他聽見冰層碎裂的輕響，那是胸腔里，愛意破土而出的聲音。

「你...再說一遍。」他難以置信。

安予星：「我、喜歡你。」

話音剛落，許以辰扣住她的腰肢，唇輕輕覆上來，由淺入深，慢慢去掠奪。

安予星就穿著了一件吊帶睡裙，觸感綿密，他的手臂滾燙有力，牢牢地往他的懷裡帶，似乎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胸膛里。

安予星腦中一片空白，順從地閉上眼睛，這一次她沒有慌亂，也沒有緊張，反而升出期待，仿佛這一切理所應當，她努力去回應他。

他的呼吸漸漸變得灼燒，輕吻慢慢轉為唇齒間的交纏。他抱起她來到沙發上，觸及的冰涼讓安予星猛然一怔，理智回來一些。

她輕喘著氣，小聲說了句：「別、別在這，回臥室。」

許以辰點點頭，抱著她來到臥室，裡面只開了一盞床頭燈，溫暖的絕黃色光線氤氳滿室。安予星渾身都開始發軟，眼前的進屋有點模糊，她聽見熟悉的聲音，「還要喝酒嗎？」

安予星搖了搖頭。

許以辰將她放到床上，安予星忽然握住她的手，臉色帶著不自然的潮紅，提醒道：「把燈關掉。」

窗簾緊閉，屋內黑暗，安予星聽見衣服窸窣的摩擦聲，她身上的衣服慢慢被推了上去，有涼意襲入，她忍不住戰慄，透露著內心些許的不安定。

許以辰深邃的眼眸中儘是難以言說的溫柔，他乾脆扶住她的後腦，輕輕吻在她的額頭上，「別害怕。」

安予星雙手抵在他的肩膀，「嗯」了一聲。

隨後，他傾身侵略性地撬開她的唇齒，鼻息交纏，舌尖侵城而入，在她的唇瓣上狠狠一吮。安予星吃痛地嗚了一聲，腦子裡猛然炸開，整個身體傳出陣陣麻意。

她的眼睛淚汪汪，但也感受到許以辰蠢蠢欲動的力道。潮濕的吻痕一路向下，在脖頸間停留，安予星緊張到極點，努力勸解自己放鬆。

急促的呼吸，重重的喘息，疼痛徹底襲來，她身上汗水涔涔，床單都被揪扯著變了形。

到最後，她已經徹底沒有力氣管了，只知道許以辰在她耳邊說話，她沒有聽清。

她早就累的虛脫，連翻身的力氣都沒有，腦子昏昏沉沉的。許以辰抱起她去洗澡。溫水順著肌膚流淌下，水汽氤氳間，她摟著他的脖子，盯著他乾淨而清俊的臉龐發呆。

許以辰的眼眸沉沉深深，忽然摟著她的腰抵在冰涼的牆上，安予星渾身打顫，發出遊絲般脆弱的吟聲，緊接著鋪天蓋地的吻再次落下。

——

昨晚的一切，就像是做了一場夢。

清晨，一個電話打來，她煩躁地用被子蓋住頭，許以辰去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