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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選擇復讀的時候,他憋了一股勁兒,一年不行就兩年,兩年不行就三年,華封他是一定要去的。而現在他每天除了訓練,就是祈禱這把能一次考走,哪怕是給他調劑去什麼賊冷的專業,哪怕專業只有他一個人,只要今年可以上華封就好。

「華封老校區在市里,有文學院跟化工院,其餘的都在新校區。」鄭星瀝盡職盡責地給他介紹自己了解到的信息。

另一邊的沈戍被她這麼一說想起來了這茬兒,於是又在祈禱詞裡默默加了一句——上華封新校區。

*

月底,志願填報全面開始。

沈戍請了三天假從淮渭回來,跟大家短暫地聚了個頭。

陳宇昂擼起袖子和他比了比,「你不是訓練嗎?怎麼還沒曬黑啊?」

沈戍噓他,「這大夏天,我們訓練也是要做好準備的好嗎?穿短袖去室外訓練,那不是曬黑,是曬死。」

淮渭現在最高溫度都快衝 40 了,屬於大街上攤個雞蛋都能烙熟的那種,更別提出門有多曬。

公路車的室外訓練,路途短的也得個把小時,他們每回室外集訓都是起早貪黑,挑涼快的時候去。除此之外也都呆在場館,但凡頂著陽光出門,一定是面巾墨鏡長袖長褲,裹得嚴實。

要說一點兒沒曬黑那是不可能的,只是陳宇昂以為他要成塊黑鐵回來,現如今卻發現也不過是從白皮曬成了黃皮,這才誇張了些。

「你說今年咱們要是滑檔可咋辦?」

沈戍正在看機房裡並排坐著的鄭星瀝和劉希,聽他這話回過神來斥道,「你能說點好的嗎?」

「我這不是緊張嗎?」陳宇昂捏著那張薄薄的模擬單,翻來覆去地看。

「現在緊張有什麼用,都這個時候了,難不成你還想改志願?」

「那不行,我跟省師大已經綁死了,今年我必上。」

「呵呵。」沈戍看穿他的意圖,「你是跟師大綁死了,還是跟劉希綁死了?」

陳宇昂不甘示弱,「那你呢,你是跟華封綁死了,還是跟鄭星瀝綁死了?」

兩人對視一眼又雙雙沉默,默契地同時扭過頭去,透過門上一小塊玻璃,認真觀察機房內。

鄭星瀝把報考指南翻得唰唰響,反覆確認代碼沒有填錯,最後在第一志願服從調劑那欄點了個勾,這才安心提交。

她抬頭看向門外,跟那兩個門神將將好打了個照面。

兩個人先是一頓,接著又都露出了個相同的笑,看著有種詭異的諂媚。

四個人自從畢業散夥飯以後就再沒聚齊過,眼下趁著好機會,極為默契的誰也沒先走,等到大家所有事情都結束了,才一起結伴離開。

下午四五點鐘,太陽總算是收斂些鋒芒,但還是熱。

鄭星瀝覺得奇妙,往年這個時候,他們都還在上課,每天課文公式數學題的,卻從沒有想現在這樣覺得憊懶過。

「你訓練還有多久結束啊?」陳宇昂勾住沈戍的脖子,後者嫌棄地躲開。

「熱死了,別碰我。」沈戍舉著鄭星瀝的太陽傘,粉粉嫩嫩的傘面可愛又滑稽。

陳宇昂仍舊往他邊上鑽,明明是想蹭傘下的陰涼,卻還嘴硬,「你好傷我的心,我這是不忍心看你一個男的打傘,勉強過來跟你作伴的。」

沈戍聞言,把傘換了個手,「謝謝,你大可不必這麼勉強。」

「鄭老師!你看他。」陳宇昂放開聲音喊。

沈戍趕緊又把傘偏向他,咬牙切齒道,「有病啊你。」

陳宇昂卻端起架子,幾步走到鄭星瀝旁邊,「鄭老師,沈戍不帶我打傘。」說著伸手拿過傘架,「我來幫你打好了。」

說是幫她打,實際上人走到了劉希旁邊。

鄭星瀝整個人都暴露在陽光底下,但很快頭頂就遮出了暗。

「陳宇昂,你不要臉!」沈戍恨恨地罵了句。

「鄭老師,他人身攻擊。」

鄭星瀝一個頭兩個大,「行了行了,走吧走吧。」

小學雞通過互啄,都實現了自己的私心,嘴上不饒對方,心裡又給樹了個大拇指。

「你這回什麼時候走啊?」劉希好奇地問。

「後天。」沈戍掏出手機看了看軟體,「後天早上六點半的高鐵。」

「那得起多早啊?」

「去太晚就熱了。」

現在的天氣,早晚也算不上多涼快,但跟那大太陽比簡直是天堂。

陳宇昂回過頭,「那就下午去啊,晚上到不是更涼快嗎?」

沈戍瞥了他一眼,「訓練啊,早到幾小時,多練幾小時啊。」

劉希「嘖嘖」兩聲,拿胳膊肘捅了陳宇昂一把,「看看人家,勵志典範,而你,一條鹹魚。」

「你過分了啊,你這是有色眼鏡,是歧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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