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羊嘆出一口氣,「那真是太巧了······」
「我們准哈哈哈哈哈。」胡泳鑫默契地補上後半句。
「准嗎?我為什麼沒聽教練說過?」吳途撓了撓頭,表現得也很懵。
「教練沒說過不行的,就是可以。」
衛任軍除了抓訓練,對一切事情都懶得管,不然也不可能這麼長時間了,愣是沒看出來他倆間的事兒。用他的話來說,公路車難出頭,愛練不練,管不住自己、熬不下去趕緊走人別浪費資源。
「那咱隊裡怎麼沒見過誰戀愛啊?」
羊羊嗤笑一聲,「你每天除了上課就是訓練吃飯的,別說戀愛,誰有那個空閒時間去認識女生啊?」
也就鄭星瀝,集天時地利人和於一體,才能跟沈戍朝夕相處,公費戀愛。
「可是,戀愛不算管不住自己嗎?」球隊的女生問。
「不算。」羊羊回答道,視線看向沈戍他們,「只要訓練跟得上,不抽菸不喝酒不吸毒不犯法不被開除,你就是科全掛完了,畢不了業都不關隊裡事兒。談個戀愛算什麼。」
球隊男生捶胸頓足,「你們車隊還缺人嗎?我能轉嗎?」
大家鬨笑起來,恢復了先前的吵鬧。
經歷了情緒反覆起落的沈戍,再度握緊了鄭星瀝的手。她挪了挪凳子,狀似不經意地緩緩將頭枕在他肩上。
沈戍立馬直起身來,怕她費力還往她那兒蹭了蹭。鄭星瀝卻沒 get 到這點,還以為是他受傷的地方覺得不舒服,趕緊起身,「怎麼了?哪兒不舒······」
沈戍抬手捧住她的腦袋,強制性按回自己肩膀,好聲好氣地哄道,「靠著靠著。」
鄭星瀝覺得自己有那麼一瞬夢回到了小時候的飯局。
一桌子的大人,混進個小朋友,她覺得無聊就趴在她爸懷裡打哈欠。迷迷糊糊間被桌上的熱鬧驚動了,鄭喬生就安慰似地拍拍她的背,讓她繼續睡。
而現在。
她稍稍側頭,髮絲在沈戍寬闊的肩上蹭出喑啞的擦聲,他下頜角利落分明,往上銜接處的耳垂如硃砂般紅,在燈光下呈出半透明色。
鄭星瀝心裡痒痒的,故意用發頂去蹭了蹭他的脖子,再抬眸如願看到他嘴角止不住的揚起。反覆幾次,屢試不爽。
沈戍把她的手捉住放在腿上,用掌心蓋住,像是怕她跑掉。
鄭星瀝低下頭,也笑了。
第71章 纏住吻住春風吹住我嗎
夜間的風褪去了白日裡的燥,變得更加舒適,莫名添了些曖昧難明。
鄭星瀝想將遮擋住視線的髮絲捋順,卻發現手被人死死牽著,掙脫不開。
沈戍大驚小怪地差點兒跳起來,眼神銳利,面容嚴肅,把她的手往自己懷裡帶了帶,謹慎地問,「你要幹嘛?」
「頭髮。」鄭星瀝笑他,「你在擔心個什麼啊?」說著又抽了抽手,還是拿不出來,「怕我跑了?」
沈戍依舊不肯鬆開她,自己側過身,幫她把頭髮別了起來。
鄭星瀝抬眼瞧他,「就這麼大膽子啊?」
「我怕你後悔。」他掀開衣服下擺,把牽著的手藏起來。
手背觸摸到溫熱的肌膚,鄭星瀝略微用力,將手轉到合適角度,接著用指彎蹭了蹭他的側腰。
沈戍想被踩了尾巴的貓,啊了聲往旁邊一躲,身上湧現出一種難言的感覺,每個毛孔都張開把一切細微放大,被她碰到的地方又癢又麻。
「幹嘛呀?怕我後悔,就用肌肉挽留我啊?」鄭星瀝搖頭晃腦,做痛心疾首狀,「沒想到啊沈戍,竟然連這招都用上了。」
「留,留得住嗎?」沈戍聲輕如蚊。
鄭星瀝看他低著頭耳朵通紅的模樣,愈發覺得自己像個調戲良家婦女的流氓。可他都羞成這個樣子了,還牢牢地蓋著衣服,就跟手見風就得爛了似的。
「不用留。」鄭星瀝乾脆另一隻手抱住他的胳膊,半邊重量都依仗在他身上。她用視線一點點描繪著他的模樣,織出一張巨大的網將他包裹起來。「我不後悔的。」
深夜的街頭,人變少了許多,天橋底下車水馬龍,霓虹依舊不滅,它們點綴黑夜,永遠明亮。
鄭星瀝撥開他臉邊的碎發,指腹摸了摸他臉頰的那處紅痕,「還疼嗎?」
「不疼。」他搖搖頭。
她又笑起來,突然猛地使勁兒,帶著他的手往下墜。沈戍來不及反應,膝蓋本能地彎了下去,還未問怎麼了,臉邊就印下一處柔軟。
鄭星瀝耳根通紅,飛快靠近又迴轉過身,將視線放遠,「下次不要打自己了。」
沈戍一愣,也明白過來,她這是知道了休息室里未得逞的偷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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