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會被人發現的。」
「可是你硌著我了。」
「······」
「沈戍!」鄭星瀝簡直不敢相信,「你怎麼更硌了。」
「啊,你別說話了,求你。」他語氣近乎哀求,有種天然的惹人蹂躪的憐愛感。
這種形容一旦蹦出來就越來越覺得貼切,鄭星瀝不自覺哄道,「好了好了,不說不說。」
某種意義上,她的語氣跟古代哄騙寵妃的昏君有得一拼。
沈戍下了狠心,可算從她的脖子裡抬起頭。
鄭星瀝故意問,「好了?」如願又看到他氣急敗壞的懊惱模樣。
「你這情況,」她斟酌用詞,「是不是有點嚴重?」
「就是正常的生理反應,你怎麼說得跟絕症似的。」沈戍活了這麼長時間,頭一次聽人幾個字就扭轉事件性質的。
鄭星瀝怕他又覺得羞憤,咳嗽兩聲壓住笑意,「那以後會都這個樣子嗎?」
沈戍抓住她的手,回身鎖好車館的門,「應該是的。」
以前不在一起的時候,兩個人關係親密,但仍保有距離,他還可以克制著不想那些有的沒的,可現在他們是名正言順的情侶,不犯法也不違反道德,還每天都可以碰碰抱抱親親,實在很難沒有反應。
「你不能忍住嗎?」要是哪一次被人碰見,那可就太尷尬了。
沈戍想了一會兒,儘管他很想表現自己的正經,但最後還是搖搖頭,老老實實攤牌,「我忍不住。」想想又找補了一句,「可能因為我身體太好了?」
身體好不好不知道,身材那是真的沒話說。
鄭星瀝思想一路跑偏,原本是想揶揄取笑他的,結果把自己想熱了。
她偷偷看他的腹部,剛才隔著衣服,自己也沒少揩油。照目前的情況看下去,他們倆半斤八兩的,誰也不能笑話誰。
為了以後色迷心竅作出的舉動,不致於顯得太色情,鄭星瀝狀似為難地點點頭,表示理解,「那算了,忍不住就忍不住吧。」
沈戍如蒙大赦,眼睛一亮,「你不會覺得我很猥瑣嗎?」
饞人家腹肌的鄭星瀝覺得自己沒什麼立場作出這種評價。她端出「鄭老師」的架子,一本正經,「不要有這種想法,基於我們倆目前的情況,在不違反我意志的情況下,合理。」
「真的嗎?」他眼睛亮的嚇人。
鄭星瀝重重點頭,沈戍「哦」了一聲,牽住她的手,乖巧發問,「這算違反你意志嗎?」
「不算。」
掌心從側腰這邊蹭到另一頭,扣在邊緣,將人帶到懷裡,「這算嗎?」
「不算。」
他稍用力,將她按在懷裡,嚴絲合縫地嵌合在一起,「這樣呢?」
「也不算。」鄭星瀝抱住他的脖子往下帶了帶,盯著他的嘴唇笑,「我說了不可以那就是不可以。」
「那你要沒說呢?」
鄭星瀝沒回答,閉上眼吻他。
午後蟬鳴聲聲,長廊爬滿了綠藤,在頂部織就一片涼,石縫裡不知名的小花開出簇簇歡喜。
沈戍嘗了甜,還沒忘記先前的問題,「沒說算什麼呢?」
「算默認。」
*
從上次國賽以後,他們這些大一的也正式從預備役進入到了主力隊伍。每天都會收到指導老師和學長學姐的進度問候,而其他各類比賽的決賽也都提上了日程。
鄭星瀝忙成狗,還沒怎麼來得及跟男朋友你儂我儂就到了暑假。
結束最後一天考試的時候,她在門口看見沈戍,突然就有一種「久別重逢」的感覺。即便實際上他們每天都有那麼一會兒功夫見面吃飯。
沈戍的考試結束的更早一些,他接過她的書包,「我們老師說下學期開始,期末除了考試就要增加一門作業了,如果作業不合格,考試考滿分也要掛科。」
「這麼嚴格?」鄭星瀝嚇了一跳。
人的注意力有限,能夠兼顧好幾門重要事業的人不會是他倆。有的時候,鄭星瀝懷疑過自己的智商,為什麼別人忙著做項目考試還能拿獎學金,而自己只能分時間段做取捨,集中在某一個時候突擊某一方面的工作。
「你是人嗎?你突擊下來的成績都能拿好幾個第一,還嫌自己智商不夠?」沈戍微笑,「你想內涵我就直接說。」
他一天中的大半時間都花在了自行車上,光是維繫中等的成績就已經相當吃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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