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文:「中午沒吃飯?」
夏禾:「這不是為了顯得我很合群嘛!」
其他三人啊:「……散了吧,都散了吧。」
姐妹們各有各的煩惱,倒襯底夏禾過得有點過分安逸了,她自己也覺得有點不真實,陳向松媽媽現在離婚了,以後真的不來跟他一起生活嗎?
這樣一想,夏禾愣了下,她竟然已經在計劃,和陳向松以後的生活了嗎?
這個認知把夏禾嚇了一跳,給陳向松發消息:「我愛上你了。」
陳向松:「?」這又是搞哪一出?
年前,蘭軼結束手上的工作,正式辭職搬走了,他走後的第二天,消失幾個月的方天回來了,曾經經常讓夏禾覺得晃眼的鮮艷發色不見了,換成了穩重的黑色三七分。
見到夏禾後,他熱情地給她來個了擁抱,在得知蘭軼走了以後,連連惋惜自己沒有早點回來。
他一回來,就嘚吧嘚的說個不停,說他回家大戰渣爹,嚇得渣爹的外國小三差點流產,又說小三給他爹生了個合資的兒子,他冷眼瞧著不像是他爹的種,最後又說自己即將出國留學,混了這麼多年,他也要出國鍍鍍金了。
他又問道:「王老師呢?她怎麼樣?」
夏禾轉頭看向他,眼裡有對他的惋惜,說道:「快結婚了。」
方天瞬間就沉默了,過了一會,看看街邊奔跑的孩子,笑道:「挺好的。」
夏禾拍拍他的肩膀,無聲安慰他,他頓時笑道:「姐你別替我難過,我知道我和她不適合。」
他轉頭擦了下眼角,又回頭,說道:「我聽說你弄了個慈善基金?」
夏禾眼睛一亮,看方天的眼神越發溫和,剛才還沒發現,小方好像比以前更帥了?
陳向松公司回來,就見夏禾跟一個男的坐在門口的台階上熱聊,他心中一緊,那小子是誰?
走近,才看清是方天,他鬆了口氣,他還以為那個姓紀的混蛋又來了,他忍不住笑,是他太緊張了,要真是那個姓紀的,夏禾怎麼可能允許對方坐在她身邊?
方天回頭就看見陳向松臉上的笑,頓時高興道:「我就說我松哥想我,看給他高興的!」
陳向松:「……」這小子還是一如既往的聒噪。
方天風風火火地回來,沒幾天就又走了,這次直接走得很徹底,把自己的東西全都帶走,直接退了房。過了年,王文文也要搬去和男友同居,算下來,這個院子很快就只剩樓上這幾個人了。
走的人越來越多,政府收房的日子也快要到了,要不了多久,他們這些人都要離開這裡。
安置房還要等一年,劉姨本打算到夏禾新房那邊去租個房子住一年,結果小年這天劉峰迴來了,他要接劉姨去寧城。直接氣得劉姨差點起不來床,把兒子攆了出去。
知道劉峰要接劉姨去寧城,夏禾失落了好一陣,但她也沒什麼理由不讓人家母子團聚,她只能自己安慰自己,所有人到最後都是要分開的,沒有人能一直走到最後。
也許是看出她情緒低落,年前最後一天班結束,陳向松就麻利地收拾了自己和夏禾的行李,拉著夏禾,告別劉姨,來了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就連陳向媛要來一起過年的提議他都拒絕了,堅決表示自己要跟女朋友過二人世界。
站在雕刻精美的冰雕前,凍得腦袋冰冰涼,夏禾終於想通了之前一直想不通的問題。
劉峰是劉姨的兒子又怎麼樣?難道他叫劉姨媽媽,劉姨就不是她的劉姨了?在劉姨心裡,她未必比不上劉峰。
摩天輪升到頂點,夏禾看向一直在用視頻記錄她的陳向松,說道:「過完年,我帶你去見我爸媽吧?」
兩人在外面玩了一周,啟程回去的第一站,兩人先去了江城,到酒店梳洗了一番,夏禾便帶著陳向松去了墓園。
「夏家其他人都不葬在這兒,都在山上,但是我爸留的遺書中說過,他和我媽媽都不入夏家的祖墳,他也不讓把他們合葬,我猜他們下輩子大概是不想再遇見了。」
陳向松攬著她肩膀抱了抱她,夏禾把臉埋進他懷裡,哽咽道:「我看了他們給我留的信,但我還是不明白。」
陳向松心疼地抱緊了她,眼睛看著面前的墓碑,恭敬,卻沒什麼溫度,他道:「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你還有我。」
夏禾抬頭,眼淚從眼角滑落,說「有一天你也會離開我。」
「不會,」陳向松為他拭去眼角的淚水,「我好好鍛鍊,爭取在你後面走。」
夏禾破涕而笑,眼淚又落下來,她一邊找紙去擦一邊說:「你還要纏我一輩子?」
陳向松輕笑:「一輩子可不夠。」
風平浪靜的墓園突然捲起一股風,直奔兩人而來,陳向松下意識擋在夏禾前面,緊接著就感覺自己好像被風扇了嘴巴子。
風過,夏禾抬頭,見他被颳了一臉的灰,頓時樂不可支,她看向相鄰的兩座墓碑,嘴角瞬間彎起委屈的弧度。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赞中文网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