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芝冒出來,拿了一瓶伏特加、兩支細高腳杯到桌上,又消失了。彭太太親自拿開瓶器旋開了瓶蓋,為他倒了一點,為自己也倒了一點,「嘗嘗。叫李青是吧?我仍是願意跟你和平相處的,上回鬧了一次,這回還要——」
對面的杯子在地上碎成八瓣,席玉麟站起來吼道:「你他媽有沒有聽我說話?怎樣才能放我走?」
彭太太眼皮都沒掀,不緊不慢地把杯中酒喝完,剛伸手要按鈴,席玉麟直接翻過桌子一把捂住她的口鼻、將人推著抵到了牆上。這一切本來進行地無聲無息,連張椅子都沒有帶倒,可樓內實在太安靜了,僅是彭太太在他指縫內嗚嗚的那幾聲就喚來了三個衛士,直接照著他的小腿開槍。
席玉麟猛地往牆邊一跳,彭太太也趁機脫了身,高喊道:「不許開槍!」
這就苦了那幾個衛士了,他們不能開槍,席玉麟倒是毫無顧忌,抄起床頭的檯燈就砸了一人的腳趾。餘下兩人將他堵到牆角,他踩上床頭櫃,伸手就把掛著窗簾的銅製羅馬杆掰了下來,往前一掄,兩人的腦袋直接開了瓢,血流如注。
他撞開嗷嗷叫的二人往門口跑,彭太太不躲不閃、眼神灼灼,在她的背後,更多增援來了——黑壓壓的堵在門口,預備著他再上前一步,就直接一起泰山壓頂,把這橫衝直撞的傢伙制住。他看不見,也不關心,眼裡只剩一個泰然自若的彭太太;盯著她,恨不能將她釘穿。
你很富有,但真當我不敢把你怎麼樣嗎?
在被眾人撲上來壓倒的前一秒,他奮力將羅馬杆擲向彭太太;她也當真不躲,很疑惑地,然後再是很痛苦地抽了幾口氣。翠芝叫起來:「夫人,你這是——左邊鎖骨斷了!」說著就要把人往外扶。
彭太太揮手擋開她,「不礙事,這骨頭也不算重要。」雖說如此,她還是在門外緩了許久,越想越覺得稀奇,越想越覺得好笑,等能控制住不再齜牙咧嘴後才進房,那一堆人仍在地上壓著。
她取了酒瓶,蹲下來,用瓶底用力敲了敲他緊閉的嘴,「敬酒不吃?」
玻璃瓶厚重,敲得他感覺滿口的牙齒都震得痛,於是順從地張開嘴;彭太太剛要調轉瓶口到他嘴邊,猝不及防地就被咬住了小拇指和無名指,咔啦一聲,兩根指骨齊齊斷了。
上面一個衛士連忙照著他的後腦勺猛揍了幾拳,迫使其鬆口。
彭太太舉著兩根鮮血淋漓的手指站起來,臉色徹底陰了,指揮衛士把他褲子撕下來、將人倒著提起來。他又瘦,倒吊著、被重力一拉長,赤條條的簡直像蛇,劇烈掙扎時左搖右擺,甩了幾下後,直接卷腹起來,抱住一人的脖子猛地一口咬下去。那人慘叫一聲,捂著飆血的脖子跌倒在地;又有一人接上來,先拿棍子往他腰上招呼了幾下,再去提人,人就撲騰不動了。
彭太太走上來,覺得直接強來自己恐怕要再受傷,還是灌醉一些好。想著,將瓶口對著他後面,全灌了進去。
席玉麟嘴裡罵個不停,其實他不太會罵人,無非是些叫她去死的話;罵著罵著,聲音就小了,漸漸地人也不動了。彭太太覺得時機成熟過頭了,醉得太徹底,完全不反抗也沒意思;指揮人將他放到床上,她決定等他稍微醒點酒再說。
趁這時候,翠芝給她的手指進行了簡單的消毒包紮,埋怨道:「夫人呀,你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傷?照我說,這人該打死沉江。」
「留著他,我才覺得好玩呢。」彭太太淡淡道,「行了,你這包紮的什麼東西,還是請瞿醫生過來吧。」
「我早打電話給他了,馬上就到。」
翠芝遣散衛士,又拿了毛巾來給彭太太擦手擦臉。瞿醫生很快慌裡慌張地衝上樓,先檢查了彭太太的鎖骨——這部位確實不算太重要,一般不管也能自己長好。但考慮到彭太太年紀大了,自愈能力不強,還是得上個八字繃帶,佐以強筋骨、續折傷的中藥。又檢查了手指——主要是皮肉被咬開了,雖有骨裂,好在沒錯位,也不需要手術,用石膏固定住也可癒合。
雖說不是特別嚴重的傷,也著實要好好養一陣子,彭太太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狽,實屬罕見。瞿醫生心裡犯嘀咕,剛準備回診所拿工具,一扭頭,看到床上的席玉麟已是雙眼緊閉、口唇發紫,大驚失色道:「這是怎麼了?」
彭太太道:「給他灌了酒。」
「灌、灌哪兒了?」
「屁股。」
......直腸的吸收能力是口服的好幾倍,這是酒精中毒了!他一把撈起席玉麟,後者皮膚濕冷,簡直像從水裡滑出來的蛇;再探口鼻,呼吸全無了。
他完全顧不上彭太太了,伸手去摳席玉麟的嗓子,摳了兩下,席玉麟立刻開始大吐特吐,吐得滿床都是。瞿醫生眼疾手快把他推到床邊頭朝下,方便他繼續吐。翠芝哎呀一聲,捂住彭太太的鼻子把她帶到樓下去了。<="<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www.loushuwu.cc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赞中文网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