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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西裝革履、腕戴一塊金光閃閃的手錶,是一副貴族子弟打扮。女人望著他笑,他倒是不看對方,只垂眼笑著,另有一番暗中得意的風情。

席玉麟還是演什麼像什麼,這樣演,就讓霍眉覺得他很有錢。大概是真的混得不錯,都能演電影了。

三年過去了,有婆娘了吧?

船發動了,她把最後一點菸屁股扔進海里,轉身回了茶房。

第167章 湊一對霍眉沒料到,她這麼快就又……

霍眉沒料到,她這麼快就又見到了席玉麟。

那天她照常端茶送水,就看見一個人在官艙的一個門口站著,旁邊跟著個僕從,一直給他扇扇子。疑似在蹲守什麼人。蹲守就蹲守吧,她也管不著,問題是船艙的走廊就不是能夠停留的地方,茶房總走來走去,再多站一個人,就擠得要死。

她第一次過去的時候提醒了一聲,「先生,小心熱水。」那人不搭理她,只是繼續和僕從講話。

第二次路過時又提醒了一聲,仍不挪窩。

第三次,那開水就順理成章地被那人一個轉身撞翻了,嘶拉嘶拉潑在兩人鞋子上。他是皮鞋,格擋效果還好;霍眉是布鞋,立刻嗷了一聲,張嘴就罵:「你的豬耳朵賣去當下酒菜了?叫你讓,叫你讓,狗日的也不怕開水,死豬一頭是吧?」

「喂!」那隨從氣咻咻吼道,「你怎麼說話的?弄濕了我們老爺的鞋,沒叫你賠呢!」

「是我弄濕的嗎?我端著壺好好地走,你他媽一肘子打過來給撞翻了!壺也打碎了!是你們該賠我!」

這下茶房也不走動了,官艙過道是完全被堵死了。那位老爺只好把霍眉和隨從都拽到樓梯口,盛氣凌人道:「我不跟你一般見識,要賠多少?」

「一百。」

「這位小姐,你可太會漫天要價了,這壺一角錢頂天了。」

「我這隻腳九十九塊九。」

「……你的腳是金子做的?」

「雖然不是金子做的,你瞧,纏得多么小?這雙腳在我們村里,就值得九十九塊九的彩禮。」霍眉繼續耍無賴,張口胡謅,「現在它被燙腫了,值不了這麼多錢了。要麼你賠,要麼你把我娶回去。」

「你有病吧?」

「被你猜准了!我還身患重病,不得已出來打工賺要錢,現在得休息一天,藥也買不起了,加上藥錢一共一百零一塊九……」

「老爺,」隨從悄聲道,「席老闆來了。」

席是個小姓,她心裡咯噔一聲。與此同時,一個男人正從狹窄的廊道里走來,身著黑色中山裝,最上面的一顆扣子沒扣,露出白色內襯;穿牛津皮鞋,頭髮梳成偏分,仔細打理過。

霍眉只看一眼,立刻移開目光,摸了摸自己的一小束馬尾,又把碎發抹到耳後。她不明白自己今天幹嘛要發這場瘋,有病,真的是有病。

「席老闆!」只聽那位老爺樂道,「哎喲,小蘭說你還宿醉未醒呢?」

「剛剛醒了,抱歉讓你久等。」

「哎呀,不抱歉、不抱歉,我也沒什麼事。就剛在走廊上被這不長眼的茶房潑了點開水,哈哈,她還無理取鬧,要我賠——」

「小事,許先生,這邊你就別管了。」席玉麟淡定地說,「先去我房裡坐會兒吧?我一會兒就來,陪你喝茶。」

霍眉趴在欄杆上,專心致志地看江水,心中感慨:他真是長大了。

然而等許先生的腳步走遠了,她就不得不面對席玉麟了,轉身之前,額外又抹了幾下頭髮。

席玉麟也在那裡躊躇著不知該怎麼說話,在安靜的幾秒里,她覷了他好幾眼,覺得臉也長開了、下頜骨的形狀也長出來了,雖仍然秀氣,但明顯是張男子的臉,眼睛亮亮的,神瑩內斂;眉毛也修成了規整、鋒銳的形狀,濃而黑。

不只是臉和衣著,身上的一些小細節也別出心裁,讓霍眉懷疑是他太太設計的。為了撐住耳洞,外出時戴一副小巧的銀質耳釘——他以前都是牙籤掰斷塞裡面。

左手的中指上還有枚戒指。

霍眉指了指戒指,「結婚了?」

「沒有。」他迅速把戒指取下來丟進口袋,「經理要我戴的,就是裝飾作用,地攤貨。你怎麼在這裡?」

「我離婚了。」

嵋山水府,同受寂寞。

席玉麟瞟她好幾眼,也不問為什麼離婚,只是說:「我有一套房子。」

「噢,挺好的,不用住宿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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