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
後來幾乎每隔兩三年,那棟樓就會出點意外,不是失火,就是鬥毆,還有一次有學生偷著在宿舍里做實驗,差點把半棟樓都炸了。
她入學的時候聽說,因為那個地方很隱秘,所以有一些想不開學生去那裡做了傻事。
後來學校就把這棟樓里的學生清了出來,安排到了別的樓里。
這棟樓閒置下來,平時又沒什麼人看管,大多數房間都空著,一些在圖書館和空教室搶不到座位的膽大人士,會在期末周去那裡複習。
她用肚臍眼都能想出來,這鬼地方肯定是許鐫挑的。
她顧不得想入非非,連忙打開電腦又細化了一下她負責建模的部分,下午三點半,她帶著電腦提前到了「要死樓」的三樓。
門口掛著「請勿打擾」的牌子,明瑤謹慎地敲了敲門。
開門的是個戴著黑框眼鏡的男生,看起來有點乾巴巴的瘦小,眼睛明明是從上往下看她,卻帶著那麼股靦腆。
屋裡和外面的敘利亞戰損風比起來簡直是大相逕庭,三四樓都被打通了,高級奢華的木雕扶梯,紅木地板,巨大的吊燈,一男一女坐在真皮沙發上,聽到動靜齊齊抬頭看向她。
明瑤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這幾個人怎麼看,怎麼都不像她找的那幾個學霸。
尤其是沙發上的兩人,西服套裝和緞面裙,男帥女靚。
她踩著人字拖穿著件起皺的半舊T恤,對比之下有點莫名的心虛。
「請問你們是來參加小組討論的嗎?」
明瑤後悔自己的問得太正式,正式的古怪。
靦腆小男生又用那種看她多一眼就快要鑽到地縫裡的那種眼神瞅了她一眼。
末了,終於艱難地從聲帶里擠出來個「嗯」,聲音小到微不可聞。
沙發上的女生終於站起來了,向她走近兩步,眉梢一挑,笑起來嘴角擠出標準的兩顆標準的酒窩,「明瑤嗎?」
明瑤連忙點頭。
她不著痕跡地打量她了一眼,隨即自我介紹:「我是周鈺。」
沙發上的另一個男生隨即起身,對她笑得也很客氣。
「久聞其名,今天終於見了其人了,沒想到航院還有位這麼漂亮的同窗。」西裝男生聲音很文雅,「我是江序南。」
「我們剛從社團招新那邊過來,打扮得不比較正式。」江序南注意到了明瑤心虛的眼神,「沒關係的,隨意點兒,同學,別緊張。」
他這麼一說,她更緊張了。
小組討論整得跟社團招新一樣。
江序南忽然笑了笑,瞥了一眼旁邊的男生:「你怎麼跟他一樣啊,悶葫蘆?」
一直杵在原地的小男生忽然說話了,「我不悶。」
江序南聞言哈哈大笑。
「我叫蔣一昂。」小男生開口說話了,似乎為了證明自己不是悶葫蘆,自我介紹格外正式,「草字頭的蔣,第一名的一,高昂的昂。」
明瑤看他伸過來的手,頗為鄭重地回握了一下,「你好。」
「其實是萬年老二。」江序南笑了笑,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
蔣一昂揉了揉肩膀,慢吞吞地反駁,「誰讓第一是許鐫呢……」
他有點南方口音,咬字稍微有點不清,許鐫從他嘴裡說出來,更像「死卷」。
明瑤差點沒忍住笑。
「也對啊,那可是許大神嘛。」
江序南說。
明瑤覺得自己不應該插入這個話題,畢竟她和他們現在都不太熟,只好一味地沉默的傾聽著。
「罵誰大神呢?」
門口一聲細微的貓叫,緊跟著長腿踹開了門。
秋雨過後的天氣,泥土混著青草的清芳,裹挾著清涼的風撲面而來。
周鈺站起來:「許鐫?」
明瑤轉頭。
看到許鐫和喬之淮兩人站在門口,許鐫懷中的貓「喵」了一聲,不太應景。
「誇你呢,都說你是學神,許神。」江序南頓了頓,「神嘛。」
「別客氣。」他毫不客氣地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學神擔不起,學霸就行,許霸聽著多霸氣。」
「你要高興的話。」他話鋒一轉。
「叫霸也行。」
那人的語氣囂張利落。
明瑤懷疑他在玩諧音梗。
喬之淮沒忍住,笑噴的口水濺到了蔣一昂的臉上,「哈哈哈你夠了哈老許!你去說脫口秀算了!」
明瑤從包里掏出一張紙巾遞過去,喬之淮跟給小貓洗臉一樣給蔣一昂擦了一遍:「不好意思啊小蔣,都怪老許。」
許鐫懶得理他,把quick放到腳邊,就開始搗鼓電腦。
江序南沒有因為這個玩笑生氣,尷尬地笑了笑,看著周鈺和許鐫聊上了,插了句嘴。
「咱們現在開始吧。」江序南說,「大家都等了挺久了。」
「不著急。」周鈺笑著說,「我們也剛來沒多久。」
蔣一昂張了張嘴,沒開口。
明瑤看到了:「要不快點開始吧,回去大家還有時間寫作業。」
許鐫斜眼看她:「你還著急交作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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