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房間,有人在看球賽,嚷了句太爽了。
刺激。
她眨眨眼,看著面前垂眼看她的那人。
銀鏈晃在她眼前,「能不能別生我的氣了。」
明瑤點頭又搖頭,感覺他似乎在蹭她的下巴。
她最受不了這個,畢竟她意志力薄弱。
而他明顯深知這點,蹭來蹭去。
她是知道他的德行的,明騷透頂,很快就招架不住了,明明主動權在她這裡,但掙扎著後退,「你先起來。」
「我想先和你說。」他的聲音從她頸間傳來,「對不起。」
樓上一聲響動,緊接著一聲討厭響起,又是奇異且不能細想的響動,持久且細碎。
她忽然想起來,酒店,一般是情侶來得比較多。
「我不應該故意逗你。」
明瑤僵著身體,「你明明在折磨我。」
「那你能原諒我嗎?」
明瑤決定心硬點,「不能。」
他看她兩眼,看得她直發毛,但她決定還是要有原則,「說好了我不理你了。」
「我知道。」許鐫的嗓音有點啞,灌進她的耳朵,「再理我,我就是狗。」
她連忙點頭附和,「你記得就好。」
他這麼傲的人,讓他當狗。
她笑了聲。
下一秒,她的笑容僵住。
因為他貼近她的耳邊,「汪。」
她難以置信地看向他衣領上晃的細鏈,忽然明白他為什麼帶上這個了。
妥協的下一秒,他湊過來,又被她推走,「我還沒說原諒你。」
他滾在床上,在她眼睛裡認真地點頭,四肢舒展,「那你懲罰我吧。」
明瑤徹底呆了。
對上他狡黠的黑眸,她心神稍定,「那我說什麼你都聽嗎?」
他點頭,看她湊近的清麗面容,笑得莫名。
「你出去。」明瑤說,「晚安。」
許鐫躺在床上,看她和他咫尺間的距離,驟然變遠,僵了兩秒,坐起來,很聽話出去了。
明瑤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更像狗了。
像只被拋棄的大狗。
她不忍心,叫住他,「回來。」
他依舊往外走。
明瑤愣了下,感覺玩笑可能開大了。
可他腳步一頓,轉身,關門,目光灼灼,她從嘴裡擠出聲,「我原諒你了」的瞬間,他忽地貼近,落在她頭頂,是細碎的吻。
明瑤挪到後面,於是溫熱落在她的鎖骨,她心跳加速,嘴裡卻吐槽,「你這樣真的很狗。」
他這次停都沒停,把她翻了個面,酥麻的感覺划過她的脊背,她忍不住,拽著他的頭髮,不敢泄力。
直到他的唇舌貼近,呼吸噴在她早就酡紅的臉上,「我能親嗎?」
明瑤最羞於說這種話,可他低聲問她,鏈子被迫蹭在腰間,似乎在等她的命令,更像是無聲的請求。
明瑤抵抗不了,嗯的那聲太小,飄在空中。
他立刻俯身,不忘托著她的腰,意識放空的那一秒,她緊張下,咬到他的舌尖,腰間的手猝然變緊,下意識地道歉剛說出口,又被立刻堵上。
酥癢間,他碰了下她的舌尖,「沒關係。」
渡來的氣息清冽,「我教你。」
她看著那人漆黑的眸子,不明白這段時間他到底去幹什麼了,
到底誰給他補的課。
最後一吻落在她的眼睛,「不用閉眼。」
他說。
風聲大作,像是陣雨最後留下的餘音。
她拽著他的手,細軟的手指扣著他的手心,已經從床一邊被晃到另一邊,檯燈落地,滾了滾,她連忙望下去,房間最後一縷光沒了。
她喘不過來氣,推了下他,他立刻停下,呼吸帶著閃著未消的慾念。
呼吸同樣很重,搭在她的肩膀,她拽著他的腰帶,「許鐫。」
他怔了下,聽到她說,「我有話想對你說。」
上次她這麼說,就和他告白了,磨磨蹭蹭忽然來個大進展。
她看不到他的眼神,只是感覺呼吸又粗重了些。
一陣熱流,她鬆開手,啪的一下,皮帶彈了回去,
「我肚子疼。」
許鐫僵住了,儘管她說的隱晦,可他也明白事什麼意思。
細軟的聲音像羽毛搔來搔去,「對不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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