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頗為好奇,「這有賣的嗎?」
月老殿在山頂,難道現在外送服務已經可以直接上山了?
她抬頭看了眼許鐫,看到他有些凌亂的頭髮和衣領,似乎明白過來了,「你不會自己下去買的吧?」
從這裡下山再上來,可不是一段小路程,明瑤想像了他坐著纜車下去一路狂奔到山下,又拎著蛋糕一路護著上纜車,馬不停蹄地開車回來的樣子,忍不住彎了彎唇角。
許鐫睨她一眼,手指拆開了蛋糕的包裝,切了一塊,放到盤子裡拿過來。
明瑤不動,對上他的眼神,她懶懶地開口,「你餵我。」
「胳膊疼。」明瑤躺在床上眨眼,「動不了了。」
許鐫無奈地舉起叉子:「剛才不還能動嗎?」
「現在忽然疼了。」明瑤耍賴,「都賴你。」
她這話說出口才感覺帶著點歧義,看著他的眼神忽然有點忸怩。
許鐫似乎沒想到她突然來這麼一句,也怔了一秒,兩人盯著蛋糕開始尷尬的下一秒,許鐫伸過叉子,「張嘴。」
明瑤的眼睛眨了眨,意識到這是昨晚她換氣後,從他嘴裡又出現的詞彙時,他的手抖了一下,再餵她蛋糕的動作變得有些機械和僵硬。
明瑤一張嘴,蛋糕化了,巧克力滴在瓷白的地板上,明瑤看著許鐫,打了個噴嚏,起身要出門,立刻被許鐫捂住,讓她穿厚點再出門,怕她著涼。
明瑤其實很想說一句,我著涼和你沒關係嗎,但看他倒有點紅的耳廓,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他似乎有點不好意思。
拖到她被他拉著出門,已經到了下午三點。
本來在明瑤的計劃里,這是一個月前的行程,她做足了攻略,只是和當時最大的區別是,當時很多學校還開始放暑假。
她打的時間差戰略碰到了七月末,趕上遊客最多的時候,她和許鐫一進寺廟,基本上就找不到對方了。
幾千人擠在門口,明瑤站在門口望而卻步,說人太多了,她不想去了,直到許鐫和她保證,他保證拽緊她。
於是明瑤義不容辭地跟他一起進去了,下一秒,她感覺自己就像三明治一樣,快被擠出餡兒來了。
許鐫倒是履行了諾言,一直牽著她的手,兩個人從人群里擠出來,本來想去根據明瑤的攻略,去附近領免費發放的鮮花和供果,可他們來晚了,到了領取處,連草都沒有剩下。
工作人員無奈地看著他們說,他們來得有點晚了,活動上午就開始了。
乘興而來,兩人並不想敗興而歸,走馬觀花地去殿內分別求了個簽,許鐫的是很簡單的一支上上籤。
明瑤則挑挑揀揀地揀出了根中籤,她看了一眼,大概就是要所求之事還未到最好時機的意思,要注意身體,廣結善緣。
明瑤瞅了一眼,放在包里,沒當回事,許鐫卻拉著她在解簽人那裡問了半天,得到並不算壞的解簽結果,還不算作罷。
明瑤拽著他要回去的時候,經過門口,看到有一擺攤賣手串的小攤子,看起來材質各異,上面標著保佑健康、事業、家庭、姻緣云云,價格都貴得離譜。
明瑤一個勁兒地拉著他說走吧,他卻很執著地問攤主,「沒有四合一?」
明瑤生怕攤主覺得他找茬,「不會有這種的。」
沒想到攤主一擺手,立刻指了指攤位的一角,「有十八合一。」
明瑤:「……」
十八合一,價格也是一頂一的貴,她無奈地看著許鐫買下來,眼神還很認真,明瑤剛打開手機想偷偷和他說不要,就看到許鐫掏出手機利落地轉帳過去。
晚了。
走到老樹下,明瑤看了眼已經戴到手上的手串,繫上紅繩的時候,無奈地和許鐫說,「中上籤也挺好的,我以前去寺廟求籤,從來都是中下籤的。」
許鐫鬆開樹枝,轉頭看她。
「我以前運氣更差。」明瑤說,「填完志願求籤,求的是中下籤,最後離華大文學院投檔線就差一分,這才叫倒霉好不好,你知道然後怎麼樣了嗎?後來更倒霉。」
許鐫被她逗得彎了下唇角,「後來呢?」
「後來就來航院了。」明瑤說,「第一年轉學院去文學院,面試我排三十一,剛過線。」
明瑤頓了下說,「文學院那年縮招了兩個人,我很不幸地落選了。」
許鐫聽她說著,忽然聽到她打了個噴嚏,把她
的口罩拉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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