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塗了毒的暗器如雨點般無規則又極其密集地飛向空中離去之人,仿佛一張死亡之網。
周冷淡然地運轉心法,拂袖還擊。這看似輕柔的一拂,卻蘊含著無比強大的力量。那些暗器瞬間改變了方向,如同被一隻無形的手操控著,飛向那些襲擊者極速而去。暗器破空之聲尖銳刺耳,帶著死亡的氣息。
無數的慘叫聲在山莊內迴蕩,如同地獄裡的哀嚎。那些被暗器擊中的襲擊者,有的當場斃命,有的則在地上痛苦地掙扎,鮮血染紅了他們的衣服和地面。
整個山莊瀰漫著濃濃的血腥味,恐怖的氣氛籠罩著每一個人。
趁著這個空隙,周冷飄然而去,如同來時一般神秘。他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黑暗中,只留下一片狼藉和驚恐的眾人。
眾人面面相覷,心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他們知道,一場更大的風暴正在悄然來臨。
打鬥之聲讓許多勢力安插在這裡的探子第一時間知道了事情的經過,梅老莊主死了!她達到了天人境還被人殺了,那個人說是為了給杜家報仇!
飛鴿、青鳥在這個夜晚頻繁的飛過山莊,飛向各個方向。
周冷迅速地隱藏住自己的身形,此時的他正經歷著反噬的煎熬,全身上下如同被無數野獸啃食一般,劇痛無比,身體內的經脈在一段段地裂開,仿佛隨時都會斷裂成無數碎片。
鮮血從周冷的嘴角緩緩溢出,染紅了他的衣衫。他強忍著疼痛,艱難地脫下夜行衣,將那顆人頭小心翼翼地包裹住,隨後便開始深深地吸氣、呼氣,努力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以減輕身上的痛苦。
他在兩人約定的地方靜靜地等待,如果對方沒來,那他還有最後一步就是送自己上路,如果對方來了,那註定的一段糾纏就要開始了。
杜夢然早已敏銳地察覺到了山莊內的激烈爭鬥,也清晰地聽見了周冷所說的話。她始終緊跟著周冷離開的身影。在途中,她果斷地出手殺死了幾個同樣尾隨而來的追蹤者。隨後,她細心地清理掉自己留下的所有痕跡,才悄無聲息地來到了兩人約定的地方。
杜夢然找到周冷後,對方已經昏迷,『不省人事』。她沒有發現那個昏迷的人手裡藏著著一根淬了劇毒的銀針。
杜夢然面色凝重地扛著周冷,手中的包裹仿佛有千斤重。她心中充滿了不安和焦慮,匆匆離開原地,生怕有人追蹤而來。一路上,她警惕地觀察四周,不斷改變路線,以確保沒有人能察覺到她的行蹤。
杜夢然回客棧的時候更是小心謹慎。她沒有直接從正門進入,而是繞到了後院。她靜靜地站在牆角,屏息凝神,觀察著周圍的情況。她等了半刻鐘,終於,她確定無人跟蹤,這才快速從後院進門。她的動作輕盈而迅速,如同夜行的貓兒,不發出一點聲音。
杜連已經和手下之人把梅萬山莊第八堂口血洗,此刻見那兩人還沒回來,她正在屋內踱步。她的步伐急促而沉重,眉頭緊鎖,心中充滿了擔憂和後悔。她不斷地問自己,為什麼要讓老大涉險?如果自己去,讓老大留在客棧,那現在就不會這麼被動了。她心裡後悔極了,責怪自己一時糊塗。但事已至此,她只能祈禱老大能平安歸來。
門被打開,杜連看到老大的臉她長長的出了口氣。她上前小聲問道:
「老大,你沒事吧。」
杜盛點頭後說道:「把我的藥箱拿過來。」
周冷被放到了床上,杜盛要動手剝衣服的時候停頓了一下說道:「杜連,你出去打盆熱水然後就守在門外不要進來。」
杜連聽了吩咐出去,她回頭擔憂的看向了床上面色蒼白的人,她認為若是同去,那周冷也就不會受如此重傷了。
杜盛剝掉周冷的衣服,看著他胸口的掌印她眼神暗了暗,那手印在他身體上形成紫紅色的淤青,可見力度和傷害。
兩片百年野參片被塞進了周冷的嘴裡。
杜盛手速飛快的一根根銀針扎在穴位之上,她用自身的內力進入對方身體之內試圖修復經脈,感受到對方筋脈盡毀,根基全無,她神色極其複雜。
半刻鐘後周冷睜開了眼睛,他伸手握住對方的手腕,吐出嘴裡的人參片說道:
「沒用的,不要做徒勞的事情了。留著你的內力防止他們找到。我早就知道這樣...這樣的結局了,天人境哪是那麼容易殺死的。」
周冷只是不服氣那個梅家老祖的輕蔑,他只能自己主動去死,決不能被人殺了,所以哪怕接下來要當一個廢人,他也樂意。
杜盛第一次失態的落淚,她抿著嘴說:「我不知道她到了天人境,是我對不起你。」
周冷釋然的笑了笑,他說:
「無論你知不知道都不重要,我只是做了我想做的事情。我累了,想睡一會。」
杜夢然沉默著拔掉了銀針,輕輕的蓋上被子,然後盯著對方的白髮神情複雜,她放下帷幔後走到桌邊坐到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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