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鶴華擦著眼淚對著兩人說道:
「滾,你們滾出去,現在惺惺作態,早幹嘛去了,要不是事情敗露了,你們能在這和我道歉,這是我家,你們立刻給我滾出去。那是我女兒,用不著你們感謝。」
正在收拾東西的尤勝利聽到女人如此說話,他衝到客廳對著王鶴華喊道:
「你他媽的別得寸進尺啊,你怎麼罵我、打我,我都認了,我爸媽這麼多年怎麼對你的。你懂不懂尊重老人,他們這麼大歲數了站在這跟你低聲下氣的道歉,跟你們家人鞠躬,你還想怎麼樣。就你這樣的,誰好人找你啊,你就是個變態控制狂,也就我心裡有愧不和你計較,你要找別人早一天打你八百遍了。」
王鶴華紅著眼喊道:
「活該,他們活該,誰讓他們有你這個兒子。誰讓他們騙婚呢,這是他們該受的。哼,我也是瞎了眼才找了你這個變態,快點拿著你的東西滾出我家。」
尤勝利怒目指著對方喊道:「你,我看你真是...」
尤奶奶趕快說:
「勝利,你別和鶴華吵,這本來就是我們應該受到的待遇,這是我們應得的報應,我和你爸這就打車回去了,等過幾天你安頓好了和彤彤回去看我們,我們就走了。你別和鶴華吵架啊,事情都到了這一步了,想想孩子,你們兩個也不能鬧的太僵硬。」
尤勝利眼睛通紅的側頭,他面上帶著愧疚和自責的看著自己爸爸媽媽。
尤家老兩口背著布包,互相握緊對方的手出門而去,見兒子要送,他們揚手讓兒子回去。
兩人剛出了單元樓,尤奶奶就趴在老伴肩膀上抽泣著,嘴裡說著:
「我知道我們活該,但是我委屈啊,心裡委屈。」
尤爺爺拍了拍老伴,溫柔的拍著她的肩膀,他也眼眶微紅,沒有語言能安慰,只能慢慢自己平靜。
半晌,尤奶奶整理了情緒,他們才打車回了鎮裡。
再說尤勝利和王鶴華兩人,他們分別出門,甚至不乘坐一輛計程車到民政局門口。
離婚的隊伍比結婚的隊伍長了不止一星半點,排隊的時候,前面是互相嫌棄翻白眼的夫妻,後面是女的數落男的,一直在指責的謾罵。
漫長的一個多小時過後,兩人才拿到屬於自己的離婚證。
王鶴華看著男人嫌棄的說:「你快點把你的東西搬走,我看著都噁心。」
尤勝利沒有說話,沒有回答轉身快步離開,他拿著手機打給那個人,讓他去自家裡樓下等著幫忙搬家。也許噁心,也許猥瑣,他從來都有自己的精神寄託和感情宣洩,所以他走的瀟灑。
民政局門口,只有一個女人慢慢的蹲下抱著腿哭泣,聲音帶著無措和絕望。
幾分鐘後熟悉的聲音讓王鶴華恍惚。
「媽。」
女人快速擦掉眼淚後抬頭看向不遠處,那是女兒站在那裡等著自己。
王鶴華站起來跑過去抱住女兒忍不住痛哭出來。
周冷安慰的拍著女人的肩膀,摸著她的頭溫柔的說:
「走吧,我下午沒課了。我帶你回家,別無措迷茫,還有我呢,我是你女兒啊。」
王鶴華已經聽不清女兒說什麼,她順從坐上車,兩人到家。
周冷下廚,做了飯又搬出了一箱酒。
有時候人難受傷心喝點酒也是可以的,一醉解千愁。
王鶴華清醒過後頭疼,她看著床頭放著的紙條,那是女兒寫的有粥在鍋里著。
女兒的陪伴溫暖了王鶴華的心。
日子就這樣過著。
周冷跟著父親到了爺爺奶奶家,也去見了那個一輩子沒娶,一直和爸爸保持聯絡的男小三。
周冷還跟著媽媽去了姥姥姥爺家,雖然媽媽擔心家裡人嘲諷,可是真正見面王鶴華也就知道,血脈至親很少在你難過的時候落井下石。畢竟王鶴華才是家裡那個挑事的作精,她不作家中一切都很和諧。
兩年後。
周冷的工作步入正軌,王鶴華的生活也算恢復了正常。
兩年的時間,只要是休息日周冷就帶著王鶴華出去旅行,還給她報了一個志願者團隊。
王鶴華倒是開朗了許多,可這樣的人再如何變也不會是開明的媽媽。
***
這是周冷當班主任的第一年,每日裡早出晚歸,晚上快十點才回家,一是負責,二是不想回家聽媽媽嘮叨。
周冷才回到了家裡,她裝出疲憊的樣子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王鶴華拿著一本冊子到了周冷身邊,她手指輕柔的按摩著女兒的太陽穴,嘴裡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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