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富岡義勇熟練地衝著她點了點頭,然後十分板正的拿起了一旁的筷子。
作為這家小飯店的小老闆,黑川優很喜歡看著這位客人吃飯。
當第一塊蘿蔔進入到少年的嘴裡的時候,女孩就看到了他露出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開心的笑容。
跟平常永遠冷靜沉著不苟言笑的樣子可是完全不一樣,就像是突然換了個人似的。
這位客人是真的會在每次來店裡都因為吃到了好吃的蘿蔔鮭魚而露出可愛的表情!
富岡義勇已經成為她們家小店的客人半年了。
距離他們的第一次見面,也過了半年。
第一次見到他時,那個場面可是把黑川優嚇了一跳。
那是一個普通的早上。
作為這家店的小主人,黑川優早早地就爬起來幫助父母親做一些準備工作。
「優——,家裡的醋沒有了?能拜託你去買一下嗎?」
「收到。」
黑川優小跑著就出了門。
就在女孩馬上就要走回自己家附近的時候,她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空氣中有一絲淡薄的,熟悉的味道。
是血,女孩下意識地皺起了眉毛。
血的味道她並不陌生,作為一家飯店老闆的女兒,她免不了天天聞到從廚房傳來的鮮血的味道。
「救命,救命———來個人啊。」
一隻黑色的,帶著血跡的東西一下子就撲在了黑川優的臉上,嚇的女孩連連後退,然後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什麼鬼東西?!
黑川優一把把撲在自己臉上的東西扯了下來,這才看清楚。
一隻,受傷的,且會說話的烏鴉?
一定是剛剛幻聽了。
但下一秒黑川優的想法就被擊碎了,那烏鴉又開始大叫,然後掙扎著從她手裡飛了出去。
「救救人———來個人救救義勇————。」
父親也順著聲音出來看看情況,黑川優發現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然後男人馬上轉身,急匆匆地去家裡喊了妻子一起出來,緊接著就讓那隻奇怪的烏鴉帶路。
黑川優也連忙跟在了後面。
最後他們跟著那烏鴉在離村子大概兩公里左右的位子找到了一個渾身是血的少年。
周圍還散落著很多穿著和他相同制服的人。
不過已經都沒有呼吸了。
富岡義勇倒下一顆大樹下面。他身上的羽織被撕扯了一大半下來,胸前還有一條長長的,深深的口子。
身上其他部位的傷口更是數不勝數。
少年的皮膚很白,雖然黑川優覺得其中可能有失血過多的原因在裡面。
但她的推測只得到了父親的沉默,黑川優總覺得父親隱瞞了什麼。
因為她小時候偶然看到過,父親也有一把刀。
跟地上的那些人的刀很像。
還好黑川優的母親年輕的時候在醫館裡面當過護士,她將自己的衣服撕扯成一條一條地緊急為地上的少年包紮止血。
母親說如果他們再晚來一個小時,說不定少年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
一般人很難去想像一個人的生命力能頑強到什麼程度。
至少黑川優雖然認為他沒有生還的可能,但還是盡心盡力地守在少年的身邊。
富岡義勇是在被救下三天之後醒來的。
醒來的時候,他只覺得有些恍如隔世,怔怔地盯著天花板。
先是柔軟的感覺。
他大多數時候都是睡在鋪了一層床墊的地板上面,比起鋪了棉絮的床要硬上不少。
好在最後拖到天明了啊,竟然還活著。
富岡義勇本來以為自己死定了,這是一個鬼殺隊隊員必定的結局。
在沒有鬼殺隊隊員知道的地方和下弦鬼纏鬥到重傷,方圓十里之內也沒有紫藤花標誌的屋子。
活下來的機率還是極其微妙的。
傷口處還在傳來陣陣的痛意,他微微轉動著海藍色的眼珠子看向屋子裡正在吵鬧的一邊。
這間屋子不大,剛好放了一張床和桌子。
簡潔而又。
因為房屋構造的原因,坐在桌子前面的女孩是背對著自己這邊的。
她的頭髮大概齊肩,尾部稍帶著有些泛青,但時候上面卻是黑色的。
她的手裡拿著的是異色的羽織。
竟然是是在幫我補羽織嗎?義勇有些驚訝地睜大了眼睛,但又在看清楚了那歪歪扭扭的縫補痕跡之後。
沉默了。
第2章 木刀
動物天生就比人類敏銳了不少,寬三郎率先發現了富岡義勇的清醒。
它撲閃著大翅膀就飛到了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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