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她母親勸的,夫妻間感情再淡如水,日子再苦,也不能將就讓自己苦著過,總得開心一些。更何況,宋家永遠都是她的家,昨夜弟弟遣人來說的這句話,讓她心中藏著的那些苦悶都消了大半。
吳氏見女兒面上是輕鬆的笑,心中也寬慰不少,讓人再添了些藥材,一併叫女兒帶過去。
江含音那邊歇了一夜,起來發現頭頂腫得更厲害了,連頭髮都沒發梳,輕輕碰著都能疼得她兩眼淚嘩嘩。
她拿了條綢緞把長發鬆松束在腦後,就這樣還沒忘記精進繡技的事,派素雲去找薛娘子,詢問在她臥床期間有沒有能做的事。
素雲一去一回,還真抱回一堆繡線,遞給她後複述薛娘子的話:“要把線分股,讓姑娘記住粗細不同的線的顏色變化。”
左右是讓她跟這些線過不去了。
不是什麼太費神的事,就是隨手剝一剝,搓一搓,最後在布上繡上幾針就能完成。
太夫人過來得知她還不忘繡花,在魏太醫來問診的時候再三確認,得到準話說不能超過一個時辰,且不能連續一刻鐘後才讓她碰線。
江含音在邊上暗暗吐了吐舌頭,慶幸魏太醫沒讓收走她的線。
接下的幾日,江含音就窩在床上一邊養傷,一邊兢兢業業的學藝,日子倒沒覺得無聊。
期間宋銘越來探望過一回,她隔著屏風道謝,故意冷冷清清的說上幾句客套話,把疏離的態度端得徹底。
林沐晚把宋銘越的無奈看在眼裡,卻沒跟他透露江含音知道真相的事,樂得在邊上看熱鬧。
姐妹和兄弟,當然是無條件選姐妹,更何況她就喜歡看宋銘越被為難的落魄模樣。讓他總是事事包攬,也不管她願意不願意,如今也遇到棘手的事了吧。
日子過得不緊不慢,宋銘越在清明前一日正式任命升為錦麟衛指揮使,汪燦一應黨羽死的死,下獄的下獄,是近幾年來上的最大一回洗牌。
涉事人家四處奔走,侯府自然是他們的第一站。
吳氏果然收到了許多邀請她踏青的帖子,她最終還是都推了,和太夫人商量:“我們挑塊人少的地,避開人多的時候,既能躲清淨又不辜負春景。”
太夫人也覺得可行,就是惋惜:“我原還想和幾位老姐姐聚一聚,又叫那臭小子躲開了。”
所謂聚一聚,就是想要給宋銘越想看說親。
“他如今正忙著,即便約好,人多半也不會到。罷了,隨他吧。”吳氏長嘆一聲,“倒是可以為晚娘準備起來,我聽他的意思,那位已經打消讓晚娘進宮的念頭。晚娘馬上就十六了,已經被耽擱了。”
太夫人聞言半喜半憂,讓吳氏先幫忙留意,說此事還得通知女婿一聲。
江含音得知宋家要去踏青,可憐巴巴地躺在床上:“我也想出門。”
可惜魏太醫說她近期都不能坐馬車顛簸,林沐晚其實對踏青不感興趣,說道:“我在家陪你,等你好了,我帶你去跑馬!”
“那哪成!”江含音抿嘴笑,把無意聽到的事告訴她,“我昨天聽到義母說,到時會有幾家相熟的帶著公子前往,還提起你一句什麼,你一定得去。你若不去,萬一錯過你的俊郎君可怎麼好。”
“俊郎君與我什麼相關!”林沐晚翻了個白眼。
到了出遊那日,林沐晚還是被太夫人拉著上了馬車,江含音留在家裡,繼續和她的繡線做鬥爭。
孔媽媽怕她心裡難過,提議說用步輦抬她到園子放紙鳶。
在屋裡悶了許多日,江含音早想出去透透氣,欣然應好。
小丫鬟在假山前那片空地拽著紙鳶線奔跑,紙鳶一飛沖天,線軸也給到步輦上的江含音。
江含音拽著長長的線,笑得開心。
忽然一陣大風颳來,她沒扯住線軸,紙鳶因此被吹出了許遠,掛在了上回被截了好大一段枝椏的梧桐上。
梧桐太高,梯子也夠不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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