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還不錯吧。」欒浮秋嘴角彎彎的,心情很是不錯,不枉他今天費了一天功夫來學這幾個菜,以後多學幾日必然能更合燕齊的口味。
見他這副模樣,燕齊心中有些複雜,他將目光從欒浮秋臉上移開看著桌上的幾道菜,「其實……你沒必要做這些的。」我們之間並不合適。
欒浮秋像是知道他想說什麼,臉上的笑一下子就沒了,搶先似的開口,語氣裡帶了幾分執拗:「我喜歡。」
喜歡你,喜歡做這些。不是沒必要,更不是不合適。
沒有什麼是絕對的,而且你明明也不是對我毫無情意,那總有一日我便會讓這不合適變為合適。
燕齊心中情緒難言,加上今日事多疲累,便就沒再多說,低頭吃起了飯。沒過一會兒,眼前便伸過來一雙筷子,碗裡也多了些魚肉,抬眸便對上欒浮秋重新帶著笑意的一張臉。
欒浮秋本就長得奪目,帶了笑後更顯得明艷了些。以往高高在上的美人洗手作羹湯,然而燕齊看他好像當真是不僅沒有不喜反而還挺享受的樣子,心中頓時更加難言了些。
欒浮秋不時給燕齊夾菜,燕齊沉默的吃著,兩人無言但卻又莫名和諧的吃完了晚膳。
飯後兩人坐在桌前,燕齊在看奏摺,欒浮秋在看從北越傳來的信件。像是上學時候的同桌一樣,各自幹著各自的事情,遇到些問題便相互交流探討,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
月上中天,燕齊洗漱完,打了個哈欠躺在床上,不知怎麼就想起了今晚的欒浮秋,正常的不正常,他這樣子一下子不作不找事兒反而自己還不太習慣了。
不過,這樣倒是也不錯,和諧相處,也省的自己費心處理麻煩事兒了。
轉眼又是一個多月過去,燕齊漸漸習慣了出宮後去欒浮秋那兒吃飯,然後再一起「上晚自習」的日子。兩人之間的相處也更融洽了些,在處理公事之餘,也會說一些日常的趣事。
這一日下了雨,風裡都帶了些冷意,毛毛細雨里都好似摻了些涼。
馬車一如往常地停在王府前,燕齊仗著身強體壯無視細雨微風的跳下了馬車,轉眼就見到朝生站在門口,不僅沒打傘連衣服都沒多穿幾件。
「不是說讓你不要在這兒等了嗎?今天還這麼冷。」燕齊說著又拿出來馬車上的傘。
頭頂上的涼意被傘隔開,身旁的微熱熱意傳來,朝生臉上帶著笑意的望著燕齊,「我想見公子嘛。」
「我有什麼好見的,跟個沒斷奶的孩子似的。」燕齊順手把從馬車上拿下來的衣服給他披上,「怎麼也不讓人拿傘,就這樣淋著,你以為你跟我一樣嗎。」
朝生道:「本來雨都停了便沒拿,後來想著公子快回來了就懶得差人拿了,雨剛下了一會兒,也沒淋多久。」
燕齊帶著他向府里走,「本就是下雨天還出來,可有腿疼?」
「還是老樣子,習慣了也還好。」朝生滿不在意的說著,還沒說完就打了好幾個噴嚏。
燕齊皺了皺眉,側頭看他,目光在他略顯蒼白的臉色上停留了幾瞬,「等著再換個大夫給你看看。天涼就不要在外面多待了,回去喝碗薑湯,洗個熱水澡,今晚早些休息。」
聽這話朝生就明白燕齊是還要再去春江院的意思,縱然心中涌動著萬分情緒,他面上卻還是如常笑了笑,「曉得的,公子也是。」
燕齊點了點頭,把傘給了身後的一個小廝,叮囑了幾句便在路口跟他分開了。
到了春江院,剛進門熟悉的魚香味就飄進了鼻腔中,燕齊走到桌前就見到了正中央的金越魚湯,香味隨著熱氣不斷逸散著。
「你這是做成了?」燕齊看向正走過來的欒浮秋。
半個月欒浮秋便說要學做金越魚湯,但畢竟是老師傅的家傳手藝,就算精細著學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但欒浮秋下了決心,說下一次讓燕齊喝上的這魚湯必然是要出自他手的。
不過欒浮秋在廚藝這方面竟然還真有些天賦,經他手上桌的這些菜,沒一個是入不了口的,道道口味皆是不錯。
「我說能做成那自然是能做成的。」欒浮秋驕矜的神色中透出些許自得,「今日天涼,就該喝些驅寒氣的熱魚湯才是。」
燕齊點頭稱是,正好腹中飢餓,簡單的靜了靜手便盛了碗喝起來,入口他眼睛就瞪大了幾分,真是奇了,這味道幾乎跟那御廚做的一般無二了。
用飯時,欒浮秋刻意沒再屋裡留人伺候,以免被打擾了兩人相處時光,因此盛湯夾菜都是親力親為的。
欒浮秋見燕齊喜歡,嘴角也愉悅的勾了起來,在他喝完湯後,把挑好刺的魚肉遞了過去,「再嘗嘗這魚肉。」
他神色自然,燕齊也沒再說什麼自己來的話,夾了塊魚肉吃了,且很捧場的給他豎了個大拇指,「不錯,這手藝堪比御廚了。」
欒浮秋被誇的心神俱樂,美滋滋的又把幾塊魚肉的刺挑了個乾淨送到燕齊面前,「好吃就多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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