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陛下忽然給奴這些,是...」
「有了這些東西傍身,你以後不用再依附公主府或其他人而活。離開吧葛昱,去你自己想去的地方,做你自己想做的事,以後你就是自己的,不再是誰的附庸。」
夏琰說完這些,讓宮侍長把盒子放在葛昱身邊,見葛昱呆愣著似沒反應過來,夏琰也沒多等,轉身離開了。
該做的已基本做完,剩餘她只見過幾面,或者見都沒怎麼見過的男人們,直接讓人都開了清白之證與補償,送出府好了。
反正原主以往只喜歡純粹的虐待人,根本沒真正要過任何男人。
夏琰一邊想著公主府後院其他男人的遣散辦法,一邊往外走。
等走到葛昱院子大門,身後忽然一陣跌跌宕宕的腳步聲,接著,她的衣角被人小心翼翼又死死的抓住了。
「殿、殿下,我、奴...您是要趕奴走了嗎。」
葛昱半跪在她身後,聲音帶著慌亂,似被剛才的突發情況衝擊得十分混亂,整個人都處於不知所措的狀態。
他其實已經知道裴瑄早早被夏琰親自帶進了宮裡,今日回到夏京城的溪睿似乎也直接去了皇宮,到現在都還沒出來。
葛昱雖然有爭搶爭寵之心,也有幾分與之相應的手段,但他從來都拎得清自己有幾斤幾兩。
溪睿和裴瑄公子,一個是神醫谷少主,一個是夏京裴氏大才,他們都能幫陛下很多,可他...不僅是被陛下的仇人送來的,還無才無能,除了一張勉強的皮囊外,什麼都沒有。
所以雖然一直都有些控制不住的嫉妒這二人,但葛昱也從來都知道自己是無法真正和溪睿裴瑄相比的。
像這兩位一樣能這麼快就住進皇城後宮,他本也不敢奢望,但至少...他原以為自己能繼續留在公主府後院裡,等待陛下偶爾的垂憐,直到有一天,陛下也願意帶他入宮。
可現在...
「陛下..奴...」
他還沒說完,就聽夏琰淡淡看著他道,「葛昱,公主府和皇城後宮,都不是什麼好地方,不會和你想像中的一樣。」
葛昱失了聲,好一會兒後,似承受不住夏琰的目光,他垂下臉,半跪著的身軀越發顯得單薄孤獨。
「那...那陛下,奴...以後可否還能來尋陛下...」
不敢再奢求留在她的地方,怕惹她更加厭煩不耐,但至少,能不能不要徹底切斷他與她的聯繫。
夏琰眉頭微皺,正思索著該怎麼回,卻見葛昱又緩緩抬眸望向她,微紅的眸底帶著小心意意的祈求和討好,聲音也十分輕緩,似怕一不小心就會讓事情導向他無法承受的方向:
「陛下,求您了,您知道的,奴身上始終留著葛家的血脈,葛家在夏京城內卻又有那麼多的仇敵。」
「陛下給了奴那麼龐大的財富傍身,可奴一個孤寡的男人,獨自守著那麼多財富,沒有家裡妻主護著,必然會遭來他人覬覦仇視甚至復仇。」
「可奴以後都不會再嫁人了,離了公主府,奴就只是個普普通通卻身懷不匹財富的普通男人...」
「所以,奴求您了,讓奴以後還能去找您,好嗎?陛下,您放心,平日裡沒什麼事的時候奴也不會來煩擾您的,只求以後若奴某一天出事了,還能有個地方能去求助於陛下。」
「求求您了,陛下,最後一次了,求您憐憐奴吧。」
第163章 葛昱VS祁琰絨夏琰離開葛昱院子……
夏琰離開葛昱院子時,終究還是留下了一塊宮牌。
有這塊宮牌在,葛昱能在任何時候去皇城宮門下找宮侍傳遞消息。
夏琰走後,葛昱才上前小心翼翼的捧起宮牌,和夏琰留給他的整合契約一起,珍惜無比的抱進懷裡。
「公子...我們,真的要離開公主府嗎?」
葛昱的小侍站在旁邊,有些難受得問著。
他以往從未見過公子這幅模樣,哪怕在葛府用盡手段往上爬的時候,公子能對著人下跪,卻永遠不會露出剛剛望向陛下時那種卑微虔誠又小心祈求到骨子裡表情。
公子是真的很愛陛下。
小侍以往剛來公主府時是很怕長公主的,可後來...長公主幫他們公子解了毒藥,如今成了女帝,也依舊記得他們公子,給了公子以往想都不敢想的安身立命之物。
小侍覺得公子沒有愛錯人,陛下真得是個極好極好的人。
但可惜,陛下就是陛下,那是天一樣的身份,身邊又圍繞著那麼多驚才絕艷的男人,他們公子與陛下.....差距實在太大了。
「不,我們不走,」,葛昱在地上待了許久,才抱著懷裡東西站起身。
他垂眸望著懷裡東西的眸光非常繾綣依戀,「不過既然陛下不喜歡,我們也確實不能在留在這裡惹她厭煩。」
「幫我收拾東西吧,我們去陛下給我的地方。」
葛昱輕柔的摸了摸懷裡的盒子,抬眸看著小侍,「陛下是胸有丘壑之人,只有有用的人,才能得到她的注視和青睞。」
「我原本就出生於花樓,現在就用陛下給我的這些,重新去開一座花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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