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著點,你記住了,咱的主子只有四阿哥一人,除了四福晉,旁人與咱誰也不比誰高貴多少,暗六也是奴才。」蘇培盛沒好氣的說道。
「暗六那倔驢脾氣,榮寵壓根不會長久,你啊,該在花開正盛之時,就需考慮花兒開敗之後,下一朵花開在哪。」
「徒兒銘記在心。」
這邊廂,呂雲黛百無聊賴,拔步前往四爺書房。
冷不丁與一個容貌秀美的女子照了面。
呂雲黛有些發懵,那面生的女子穿的衣衫是侍妾格格的行頭,可她記得四爺後宅沒這號人。
「這位妹妹是?」
「奴才熱河行宮萬壑松風灑掃宮女李氏。」
一聽到李氏,呂雲黛嘴角的笑容僵了僵:「爺讓你來伺候的嗎?」
「是。」李氏面露緋紅,嬌羞垂首。
「哦。」呂雲黛轉身離開。
哼,男人還真是只有掛在牆上落落地裝盒子裡,才能真正老實。
虧她還信他說三年只獨寵她一人的鬼話,若非她今日撞見,還不知道他兩面三刀的欺瞞。
李金桂忐忑不安,目送那位侍妾格格離開,聽聞四阿哥身邊最得寵的就是這位李格格。
方才偷眼瞧著,似乎也不過如此。
李氏生的端方嫻雅,卻並不算美人兒,她的容貌簡直能輕鬆碾壓李格格。
李金桂受過諸多搓磨,深知凡事都需謙虛謹慎,故而並未得意忘形,而是在盤算著一會見到四阿哥,該如何讓皇子對她一見傾心。
此時蘇培盛端著托盤,來到李金桂身邊。
「走吧,一會見著四阿哥,機靈些,爺喜歡聰明的女子。」
「多謝蘇哥哥提點,奴才定不忘蘇哥哥大恩。」李金桂畢恭畢敬,朝著蘇培盛公公見禮感謝。
「走吧。」蘇培盛私心希望李金桂能分寵,如此暗六就不會一枝獨秀,爺就不會對暗六沉淪。
入了書房,蘇培盛蝦腰:「爺,李氏來了,她撫琴不錯,您正好鬆快鬆快。」
「可。」胤禛並未抬頭,而是繼續處理汗阿瑪安排的奏疏。
反正這個宮女一會都要打發走,何必浪費時間。
筆走龍蛇間,耳畔傳來裊裊清音,胤禛頓筆。
沒想到在熱河行宮裡,竟能欣賞到如此絕妙琴音。
他忍不住停筆,專心鑑賞。
倏地,他忍不住抬眸指正:「錯了。」
眼前出現一張清麗溫婉的容顏,此時一雙霧蒙蒙眼睛正與他對視,卻惶恐的立即垂首。
李金桂方才是故意彈錯音的,所謂曲有誤,周郎顧,若她沒彈錯,又如何能引得四阿哥抬眸看她一眼。
音律再次響起,胤禛指尖輕扣桌案,隨旋律和著拍。
一曲畢,他意猶未盡點頭,隨手捻起幾顆銀餜子:「賞。」
「奴才叩謝四阿哥。」李金桂跪在四阿哥面前,不卑不亢伸出掌心。
「明日再來。」胤禛很喜歡她的琴音。
「是。」
蘇培盛壓著雀躍,將李金桂送走,擰身回到四阿哥身邊。
「爺,還殺嗎?」
「不。」胤禛支腮,忽然想看看暗六和孩子在做甚,於是忍不住起身回到下榻的江聲月色。
此時呂雲黛正悶悶不樂朝著湖裡丟石子。
身後傳來小聲提醒:「四阿哥來了。」
呂雲黛沒有回頭,而是繼續坐在湖邊,抓一把石頭灑進湖中。
咚咚咚的聲響極為惱人,她煩躁的起身想要離開。
手腕卻被抓緊。
「去哪?誰又惹你?」
「呦,四阿哥不是陪著美人兒麼,怎地有空來瞧奴才?」她陰陽怪氣。
「醋什麼,只不過是個撫琴奏曲的玩意,解悶而已。」
「答應你三年不碰旁的女子,爺絕不會食言。」胤禛不悅凝眉。
「爺不必如此委屈自己,奴才不喜歡強迫任何人,爺寵幸誰,是您的事情,無需對奴才解釋。」
呂雲黛甩開他的手,拔步回到自己的居所。
他沒跟來,那一瞬的心情失落而酸澀,呂雲黛知道,她在四爺心裡,其實也只不過是個玩意。
一個為四阿哥紓解慾念的玩意兒。
好在她從始至終都很清楚自己玩物的身份,並未難受多久,就讓人準備晚膳,她得開席安慰安慰自己。
胤禛生悶氣回到書房內。
忍不住又喚來那奴婢撫琴。
李金桂沐浴更衣之後,才姍姍而來。
今晚穿的霓裳紗衣勾勒出她曼妙身形,她來之前,還特意將那修身的舞衣改小了一寸。
她深知今晚對她來說,是不可多得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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