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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君上的吩咐,如實說吧……」

官員一愣,君上剛剛的話?

這要是傳出去了,該會造成多大的動盪啊!

只是看著老城主憔悴的臉色,想起這一段時間對方的疲憊。也無奈的嘆了聲:

「那下官這就下去通知。」

隨行而來的官員漸漸離開,落在後面的管家立即上前,有些緊張的扶著自家老爺坐到一邊:

「老爺,您感覺怎麼樣,奴才這就去請大夫過來。」

馮千搖搖頭制止:「先緩一會兒吧。」

管家急的快哭了,苦著臉,心有怨氣:

「這哪能緩啊,君上也是,怎麼會——」

「慎言!」馮千沉著臉,急聲打斷。

管家也反應過來,心底瞬間升起一絲後怕。

「多謝老爺。」

馮千收回視線,看著遠處的天,無奈:「也不能怪君上,君上此番行為,應該是有自己的打算吧……」

老城主重複了兩句,像是在說服自己。

管家一臉擔憂,也不知道自己老爺在嘀咕著什麼,只是看著後背的破口子緊皺著眉。

……

鳳棄暮跟在後面看到這一幕,有些搞不懂小崽子葫蘆里在賣什麼藥,直接飛快的追上君王的馬匹,最後停在城主府內的屋頂上。

他的武功在如今算得上數一數二,鳳氏的內功心法尤為出名,雖然招式和姬樓不相上下,但內功斂息卻登峰造極。

所以在鳳棄暮爬著聽了一些廢話後,下面的兩個人也沒有發現。

姬樓關心了一下雲淺然的傷後,才謹慎的開口:

「君上剛才所為,可是有什麼計劃?」

雲淺然正用茶蓋趕著杯子裡的茶沫,聞言頓了一下,然後不緊不慢的放下:

「怎麼看出來了?」

姬樓默了一瞬,筆直的站在一邊:「臣不敢妄言。」

雲淺然挑眉,十幾日前,對方可不是這樣……說句話還要看自己臉色。

她心情有些好:「孤恕你無罪。」

說著,饒有興致的盯著面前的人。

對面還是沉默,不知道在想什麼,雲淺然等得起,便光明正大的打量起殷國戰神的容貌。

肩寬腿長,腰身勁瘦精壯,眉如墨眸若星,五官俊美冷硬。

渾身都透著從戰場廝殺出來的凌厲矯健,正氣浩然。

是個可以讓整個泰安皇城的閨閣小姐都心生仰慕的人。

雲淺然看得細緻,有些微微感慨,也沒注意到其他人的不對勁。

鳳棄暮在屋頂上看到小君王直勾勾的盯著面前的人,心底油然升起一絲悶氣。

他想起對方本就是女子。

以前跟姬將軍共處一室還沒什麼,自從發現對方的真實性別後,看到這種情況,鳳棄暮就覺得哪哪都不對。

小崽子該不會,對姬將軍有意吧?!

鳳棄暮看著下面這個可以作為是對手的人,以前的欣賞如今全成了嫌棄。

平白無故。

而被嫌棄的本人只是幾不自在受著君王的打量,渾身的肌肉都繃到了極致。

這樣明晃晃的打量讓他根本靜不下心來思考怎麼回應君王的話。

他暗暗捏了捏拳頭,索性直言:

「臣只是以為,君上從不做無用之事。」

這句話是委婉的不能在委婉了,差點就說君上的行為都有目的了。

雲淺然也只是扯了下嘴角,也沒有什麼隱瞞:

「你猜得沒錯。」

姬樓頓時一松。

雲淺然指了下旁邊的位置,看到人順從的坐下才滿意的說道:

「我們留在這裡的時間不會有多少,如今九月上旬,最多再過一個月,我就必須回宮,耽擱不得。」

姬樓想起君王的壽宴和及冠日子都在十一月左右,心裡瞭然。

雲淺然輕抿了口茶水,潤了潤喉,神色平靜的說:

「昨日刺殺的刺客是前朝的人,今天我騎馬出去沿著城內安置難民的地方走了一圈,那些暗地裡的人應該也知道自己任務失敗。」

「而一次沒有成功,自然會有第二次。」

雲淺然剛說到這,對面的將軍猛地起身:「君上,您這是拿自己作誘餌。」

姬樓不贊同:「君上安危重於一切,實在不妥。」

雲淺然冷下臉:「愛卿是在教孤做事?」

姬樓低著頭:「臣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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