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過來,如果我死了,我父親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到時候你們都要死!」
張天目眥欲裂,但他此刻一點辦法也沒有,打又打不過,跑又跑不掉。
就在他準備等死的時候,突然一道鬼魅似的身影出現在了虎首的身後。
只見對方穿著打扮好似個街邊隨處可見的叫花子,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出現,虎首竟然沒有絲毫察覺,直到那一雙乾枯如柴的手刺穿了他的脖子,他才反應過來。
當對方把手抽回去之後,虎首隻覺得喉嚨處開始漏氣,大腦也在漸漸的失去意識。
努力的轉過頭去,看清了對方的面目,他瞬間就想到了幾十年前在敵國和天一同生共死的那個地七。
因為縱觀天下乞丐,除了地七之外,再沒有一個人能如此輕鬆的殺死自己。
「你……你是地七……狗賊……」
但地七卻面無表情的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
不屑的看了對方一眼:「你就是現任的虎首?比你師父差遠了。」
虎首聽到這話,瞳孔一縮,最後帶著不甘絕望倒地。
逃脫升天的張天臉上卻露出了笑容:「陳先生,你來了。」
陳是地七的本姓,在投靠了張青衣之後,他就恢復了自己的名字。
「嗯,你父親對於你私自跑出來的事情很生氣,但他還說既然你已經來了,就不能空手而歸,大夏太子明日要出宮,你去殺了他之後會有人接應你離開,也只有做完這件事,天下武林的人們才會信服你。」地七緩緩說道。
可張天此時卻猶豫了,自己連一個虎首都打不過,又哪裡能敵得過太子身邊的那些高手?
「你做不到?」地七聲音更加冰冷。
聽著這話,張天猶豫了半天,最後重重捏拳:「能!」
隨後地七就離開了。
張天則是回到了另一個據點,因為以前的那個肯定是不能待了,從傅府空手而歸還中了埋伏,他懷疑是雨若背叛了天一宮,不對,這不應該是懷疑,而是證據確鑿。
雨若是知道他們先前的那個據點的,所以現在他必須要換一個新的地方。
只是帶出來那麼多人,現在就只剩下了他自己。
「若是就此回去,我又有何臉面見我父親,明日太子一定要死在我手上!」
於是他又開始根據地七給他的路線圖以及計劃安排開始思索了起來。
只不過他完全沒有注意到,姜幼安已經出現在了門口。
察覺到門口動靜的張天,當即就抬起了刀。
「誰!」
「姜幼安!是你!」
張天看到來人之後眼眶都紅了,此次他在京城虎落平陽,一切都是因姜幼安而起。
而姜幼安似乎是看出了對方的想法。
「怎麼?覺得你現在的一切都是我害的?」
「那你怎麼不說你之所以能坐到這個位置上也是拜我所賜呢?」
「這本來就是屬於我的東西。」
「呵呵,屬於你?論武功你不如大師兄,論心智你不如我,你以為義父是真的想要扶你上位嗎?你不過只是他的一個傀儡罷了。」
「一派胡言!」
姜幼安搖了搖頭:「其實你這樣也挺好的,天真一些,總是會活得很快樂,但你錯就錯在不該只身前來,身為棋子就要有棋子的覺悟,不懂嗎?自作主張的結局,只會是成為別人手中的武器。」
但話沒說完,已經紅了眼的張天就殺了過來。
「有沒有人說過你真的很弱?」
「怪不得你能在錦衣衛里不被人懷疑,就你這三腳貓的功夫,誰會認為你是張青衣的親生兒子?」
姜幼安隨意幾招便將對方逼退。
「張天,我的好義弟,你先走一步吧,以後我會送義父下去陪你的。」姜幼安笑著說道,最後輕巧的撥開對方再次劈過來的長刀,然後一劍刺入了對方的胸膛之中。
……
今夜長安城發生了大事。
天一宮的人夜襲傅府導致傅謙被殺,而天一宮的賊人被地支的人全滅,只剩下張天一人逃離。
在夜裡地七突然出現又殺掉了虎首。
地支損失一員大將。
……
「你殺了牛首?」
夜晚顧安所住的宅院內,還是如往常一樣沒有開燈。
顧安看著面前的姜幼安問道。
「是天一宮的人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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