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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2章 出门找早餐妹妹在房里被别人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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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雨季的潮气漫进咖啡馆时,林浅正用绒布擦拭那套骨瓷杯。第三桌的卡其色皮垫上仿佛还留着昨夜客人的体温,她鬼使神差地抚过骨瓷杯上那道细小的裂痕——三年前父亲买下这家店时曾说,每一道杯子的缺口都是岁月的年轮。

研磨机发出困倦的嗡鸣,玻璃门上的风铃忽然簌簌颤动。穿深灰色高定西装的男人挟着雨水推门而入,袖口露出的百达翡丽在暮光里划出一道弧线。林浅的指尖无意识摩挲锁骨间的银链,那里坠着母亲留下的翡翠。

"冰美式,双份浓缩。"男人的声音像砂纸擦过蒙尘的老唱片,磁性但有些沙哑。当他伸手准备接咖啡时,无名指根部的环形疤痕刺入了林浅的眼帘——那晚在仓库,戴皮手套的男人摘下手套时,同样的位置,同样蜿蜒的暗红色沟壑,这个发现不禁让林浅心中一惊。

就是这片刻的失神,马克杯在托盘上轻轻打滑,褐色液体溅撒而出,在对方袖口洇开深色痕迹。林浅慌忙去擦,却在抬眼的瞬间撞进一片深海般的眸光。男人擒住她手腕的力度很轻,袖扣上的天平纹章却烫得她心尖发颤。

"顾律师!"一阵急促的轻唤声打破了对峙,穿米色风衣的女人推门带进潮湿的风,"抵押记录显示..."

林浅退后时却又不小心撞翻了糖罐,晶亮的砂糖在晨光中簌簌坠落,让她莫名想起来父亲被查封那日漫天飞舞的账本纸页。

后厨传来碗碟碎裂的脆响,等她收拾完回来,第三桌的咖啡早已凉透。林浅暗自苦恼,自己怎么会如此笨拙,摞好的碟子怎么会突然翻倒。

弯腰端起咖啡,马克杯沿残留的浅红唇印让她想起医院走廊里褪色的春联,母亲临终前在氧气面罩下翕动的嘴唇。那抹红渐渐洇开,在瓷壁上晕成晚霞的颜色。

打烊时林浅又望了望第三桌,她总是最喜欢看这个位置,此时她才发现那个被遗落的铂金领夹。内侧刻着的荆棘天平纹章沾着雪松香,与文件袋上若有似无的古龙水气息悄然重叠。这让林浅想起了便利店转让合同上龙飞凤舞的签名——顾沉舟,原来他连名字都带着潮湿的隐喻。

暴雨拍打玻璃幕墙的节奏突然急促。林浅握紧胸前的翡翠吊坠,绿纹深处似乎还残留着母亲掌心的温度。三个月前在典当行,老板擦拭着老式显微镜说:"这翡翠里藏着的不是秘密,是等不到回应的思念。"

更衣室的门忽然吱呀作响。顾沉舟倚在门框上,雨水顺着发梢滴落,在他脚边汇成小小的水洼。"林小姐对旧物格外执着?"他晃了晃手中泛黄的货运单,背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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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渍在灯光下显影出柠檬汁写的数字——那是父亲教她的密语。

林浅的后背抵上冰凉的镜面,呼吸间尽是雪松混着咖啡渣的苦涩。男人温热的指尖擦过她锁骨间的银链凹痕,那里空荡了十年,却在此刻被记忆填满——十五岁生日那晚,父亲将翡翠放进她掌心时说:"等春天来了,就带你去顾家老宅看真正的翡翠兰。"

警笛声刺破雨幕时,顾沉舟忽然将什么塞进她围裙口袋。残留体温的Walkman正在循环《笼中鸟》,沙哑的童谣里夹杂着电流杂音,恍惚是她十四岁住院时,总在午夜飘进病房的哼唱。

"明天打烊后,"他的呼吸扫过她耳畔凝结的雨珠,"带你去个能看到翡翠兰的地方。"玻璃门开合间,林浅看见他无名指的疤痕在霓虹灯下泛着柔和的暖光,像极了母亲临终前,用注射管在窗玻璃上画出的未完圆环。

更衣柜里的手机突然亮起。陌生号码发来的老照片里,穿法官袍的女人抱着婴儿站在紫藤花架下,颈间银链坠着的翡翠在阳光下流淌着和她相同的碧色。照片背面褪色的字迹写着:赠阿舟,1997年春。

雨丝顺着未关严的窗缝渗进来,打湿了案头那本《追忆似水年华》。林浅翻开夹着干花的那页,普鲁斯特的字句正吻着花瓣的脉络:"唯一真实的乐园是我们失去的乐园。"

梅雨在凌晨三点收住脚步时,林浅推开了便利店生锈的侧门。冰柜的嗡鸣声中,顾沉舟正往自动贩卖机投币,金属碰撞声惊醒了货架深处沉睡的月光。

"这家店的草莓牛奶,"他弯腰取出两盒玻璃瓶装饮品,霜花在指尖融成细流,"和你父亲当年买的是同个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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