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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梔別開眼,不去看他那可憐兮兮的模樣:「郎君,我還有事,便不相送了,就此別過吧。」

謝沉舟點了點頭,而後攏了攏身上勾線的薄衫,獨自走進瑟瑟春風中。

「縣主,需要殺掉他嗎?」親衛長伸手指向自己的脖頸處,做出個抹喉的手勢,詢問道。

「殺什麼殺?他沒做壞事。」 如果僅憑喜好便肆意殺戮,鎮南侯府與其他豪族世家又有何不同。

說罷,容梔伸手扶住流蘇,上了馬車。然而她又想起了什麼,將身子探出半截,對著親衛長囑咐道: 「對了,讓李文忠吃些苦頭就行,別把人給真的弄死了。」

親衛長明顯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應過來,連忙應承下來。

………

沂州城外,土坡上蓄滿積水,四周荒草叢生,人跡罕至。

塵土盡頭忽然竄出一匹駿馬,飛揚著嘶吼而過,馬蹄劃開水波,濺起一片浪花。

「殿下!」一女子端坐馬背,發尾束起,英姿颯爽。她勒馬在謝沉舟面前停下,而後下馬抱拳一禮。

謝沉舟身上那粗劣的棉衣已被換下,玄色繡雲紋錦袍勾勒出他勁瘦的腰身。

來時懸鏡閣已得到了最新的消息,她擔憂道:「縣主是不是對殿下起疑了?」

謝沉舟翻身上馬,手握韁繩,雙腿輕夾馬腹,神色倨傲地揚手揮鞭:「並未。」

她既已試探出個結果,就說明暫時沒找到懷疑自己的證據。連李文忠,她也不會真的殺。阿月什麼都好,就是心太軟。

「按您吩咐,殷閣老已在偏院等候。」

「知道了。」謝沉舟片刻未停,策馬一路往山上飛奔。昨夜他命裴郁飛鴿傳書,江都那邊晝夜兼程趕路,如今部分勢力已至沂州,就駐紮在廣濟寺里。

「殿,殿下。」守在門口的幾個侍衛瞧見渾身煞氣的謝沉舟,跟見了鬼一樣支支吾吾。

謝沉舟頷首,側身給了裴玄一個眼色。裴玄心領神會,足尖一點就消失不見。

偏院內烏壓壓跪了一地人,謝沉舟踱步而至,恍若未見般,斜斜支著腿在主座落座。

潔白的香爐中青煙裊裊,謝沉舟湊近聞了聞,滿意極了。確實是容梔身上慣用的朱欒香。他這才從衣襟內摸出那荷包,舉到香嘴前熏著。

那官獄臭氣熏天,荷包上的朱欒香都被沖淡了。

「謝沉舟,你,快把解藥拿出來,一切都好說……」殷嚴跪於最前,恨恨咬著牙道。

昨夜傳信,他以為謝沉舟要在沂州開設懸鏡閣分部,興致勃勃趕到,沒成想是鴻門宴,一進寺廟就中了他下的毒。

謝沉舟一臉漠然,摩挲著腰間佩刀,眼神冷峻,似鷹隼般凌厲。「殷閣老手伸得好長,都能威脅我的人了?」

竟被他發現了。殷嚴眸光閃了閃,大言不慚道:「老夫所做,一切都是為了先太子大計。殿下潛伏縣主身邊,遲遲沒找到玉璽,老夫自然著急。」

「殷嚴,」謝沉舟似乎聽到什麼笑話,嘴角惡劣地勾起一抹譏諷弧度:「商世雍已經死了。你要效忠一個死人?」

殷嚴大驚失色,不敢相信他就這麼直呼先太子名諱,指著謝沉舟半晌說不出話:「他可是你父親,你,你……」

謝沉舟戲謔打斷:「我姓謝,不姓商。」

「就憑你,也想讓我們賣命?」人群中有個跪著的人突然站起來,不服道:「我們幹嘛怕他,我們人多,把他殺了便是。」

「不可!殿下是先太子唯一血脈!」殷嚴怒斥道。

謝沉舟眼眸微眯,他認得他。剛被接回懸鏡閣時,這人沒少欺辱他。

「裴玄。」他冷聲喚道。

暗處倏然冒出一個女子騰空而起,長劍自半空而落,寒芒閃過,轉身後那人已倒在地上沒了呼吸。鮮血淅淅瀝瀝淌了一地,裴玄抱臂站回謝沉舟身側。

殷嚴顫抖著身子,眥目盡裂:「你!你到底要什麼。」

「想活命嗎?殷嚴。」他陰鷙一笑。

「吃了這枚解藥,而後滾回京城,老實埋伏在那人身邊。」謝沉舟拿出一個瓷瓶,倒出粒黑色藥丸,捏在手中。

殷嚴一瞬間衰老下去。眼前瘦削的少年曾經只是一個好用的傀儡,卻不知不覺已生出了自己的野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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