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買太貴的就行,我也用不上。」這月工錢才發沒多久,容梔生怕謝沉舟為了面子全部用去買劍了,囑咐道。
說話間,爐子上烤肉「滋啦滋啦」作響,香得流雲直吞口水。但她方才經過那一遭,對謝沉舟的廚藝存疑,眼珠子盯著烤肉一動不動,手卻是不敢再伸出去。
裴玄更是縮得老遠,只敢夾些自己身前的。她可不敢吃殿下親手烤制的肉,她還想再多活幾年。
流蘇瞧著兩人都支支吾吾的,自己也不好意思動筷。謝沉舟皺了皺眉,無措地小聲問容梔道:「你們是不是嫌棄我……」
「胡說什麼?」容梔只好在他委屈的眸光中吃了幾口,用行動表示絕對沒有討厭他的意思。
謝沉舟唇角輕揚,剛想再說句什麼,院門嘎吱動了動。他面色一凜,來了三個掃興的不說,現下怎麼又來一隻蒼蠅。
容梔還在疑惑他為何面色一變,院門口就被人扣響。
「縣主,屬下有要事相稟。」是親衛長的聲音。
這個時間能有什麼要緊事?難道是江都謝氏又動手了?
「進。」容梔冷聲道。
親衛長快步走近,瞥了一眼坐在容梔身旁的謝沉舟,說道:「明和藥鋪出事了。」
「什麼!」流雲驚得從竹凳上站起,又被時被流蘇一個眼神呵得坐了回去。
「藥鋪門口有人聚集鬧事,侯爺問您,需不需要他插手,還是您親自解決。」
容梔聞言失笑,幾乎可以想像到容穆吹鬍子瞪眼的傲嬌表情。
徹底放權藥鋪之後,容穆頗有種要磨練磨練她,讓她知難而退的意思。
容梔略微思忖一番,問道:「是不是有人躺在地上,說吃了藥鋪的藥反而病情加重?」
裴玄立馬撇了撇嘴:「今日店休,誰這麼缺德。」不會是殿下做的吧。她瞟了眼謝沉舟,只見他依舊淡笑著,讓人分不出喜怒。
親衛長點了點頭:「縣主猜的不錯。您看,要怎麼做?」
容梔慢條斯理吃完碗中烤肉,這才說道:「告訴阿爹不用插手,我自己能解決。」
有人鬧事,也不算什麼稀奇的。明和藥鋪自表明背後是鎮南侯府撐腰,本就成了眾矢之的。再加上前不久推出的食療買了好些數目,眼紅的、暗中窺伺的,終究還是要坐不住了。
謝沉舟見她有了決斷,也不多事,只溫和問道:「我陪你一起?」
容梔卻是搖了搖頭:「勞煩你去請姚伯伯一趟。」說罷,她擦淨手起身,冷冷道:「裴玄,跟我走。」
流雲、流蘇聽聞,也趕忙起身想要跟著容梔。沒成想,容梔卻意外地擺了擺手:「坐下,你們不用去。」
流蘇愕然,勸她:「您一個人去,我們怎麼放心得下。」今日店休,能讓親衛長打擾縣主也要稟報的事情,怎會是輕鬆就能解決的。
容梔果斷拒絕:「你們要緊事就是把這些都吃完,別浪費了。」
那邊本就吵吵嚷嚷圍了一堆人,她這再浩浩蕩蕩帶一堆過去做甚,又不是去唱戲的。況且帶著他們兩去也沒用,人多了反而添亂。
"縣主,您是要帶上我嗎?"裴玄滿臉驚愕,難以相信地用手指向自己,然後迅速小跑步追上容梔。
殿下之前只吩咐過一切都要聽從他的指示,並沒有提到是否需要聽從縣主的命令呀。如果來人是懸鏡閣的,那她到底應該幫縣主,還是向著懸鏡閣?
她急忙轉身瞧了一眼謝沉舟,後者對於容梔的安排毫無意見,微微頷首表示同意:「一切都聽從縣主的安排。」
他看似不經意地說出這句話,但卻特意強調了「聽從」二字。裴玄的步伐突然停住,瞬間明白過來。這分明就是在暗示她,無論何時何地,都必須以縣主的命令為重。
容梔甚至來不及與謝沉舟告別,便急匆匆地登上馬車。
「你帶佩劍了吧?我好像記得你說過你會武藝?」
她沒見識過裴玄的劍術,也不知和謝沉舟比誰更厲害些。
裴玄點了點衣袍凸出的一處,拍了拍胸脯:「我一定幫縣主以一當十,來多少都不成問題!」
許久沒打架,裴玄心裡早就痒痒得不行,她每日睡前都拿出劍來摸一摸,恨不得明日就替殿下殺他個幾十數百。
容梔淺淡一笑。以一當十倒不至於,只是若實在胡攪蠻纏,有時候,拳頭比道理來得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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