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懷瑾揶揄道:「你這未來娘子,可不是一般的冷淡。有你受的。」
「別,別胡說。」謝懷澤一向最是守禮,被兄長一席話嚇得差點從馬背上跌下去,他急忙緊握住韁繩,耳根紅了半邊:「八字都沒一撇的事,可別壞了縣主清譽。」
………
鎮南侯府內,流雲輕手輕腳撤掉了香爐里未燃盡的香。方才一進花廳,謝懷澤就用絲帕捂著口鼻,想打噴嚏又礙於禮數,憋得他漲紅了臉。
還是謝懷瑾擰著眉頭開口:「胞弟自幼身子弱,聞不得這些薰香。」
「喝茶,喝茶。」容穆歉意一笑,示意侍女快些把香爐滅掉。
謝懷瑾滿意點頭,順手抬起手邊茶盞湊到唇邊。淺淡的藥草味竄入鼻腔,他先是一愣,而後似抿了口,誇讚道:「真是好茶!」
容梔眼睫微垂,唇邊划過一抹冷笑。方才的動作她卻是看清了——謝懷瑾牙關緊咬,並未飲下。
「咦,跟在縣主身旁那位郎君呢?」謝懷瑾狀似無意地掃了一圈,沒瞧見方才帷帳飄動下露出袍角的男人。
「?」容梔身子一頓,眸中驚訝稍縱即逝。他們還未行至身前,她就已讓謝沉舟先進馬車。這謝懷瑾心思深沉,還是沒能逃過他的眼睛。
謝懷澤將杯中藥茶飲盡,澀得直皺眉頭:「什麼郎君?」阿兄在說什麼,他怎麼聽不太懂。
「是她藥鋪的掌柜。」容穆解釋完,自然地把話題引到了容梔身上:「我這女兒啊,心思都沉迷於製藥找藥,如今還經營了個藥鋪。一天天在外頭跑,比我還忙。」
謝懷澤唇邊笑意溫柔暈開,毫不保留地懇切道:「世伯哪裡話,縣主蕙質蘭心,不同常人。」
初初知道容梔還經商時,謝懷瑾連連冷哼,覺得她離經叛道。但架不住弟弟滿意得很,一路上拿著容梔畫像瞧了又瞧。
如今人都到了,他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得打著哈哈。心底卻是盤算著日後若真的成親,定要替胞弟好好管教一下容梔。
「這你可就說對了!」容穆覺得這句誇讚著實順耳,好不謙虛地爽朗大笑:
「阿月啊,就是聰慧。她醫術可不錯呢,前幾日還醫好了太守府的衛小娘子。你既然身體虛弱,改日不妨讓她為你診治一番,或許調養數日便可痊癒。」
謝懷澤連忙想要起身,驚地連連擺手:「使不得使不得,怎可叨擾縣主。」容梔或許都還不知他們此行的來意,若是她瞧不上自己,豈不是給她徒增閒言碎語。
容穆大手一揮,「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怎麼就一家人了?容梔正剝著葡萄裝烏龜,聞言抬眸向容穆投去不解的目光。謝懷澤笑得愈發溫柔,眉目間還夾著羞怯,容梔卻倏然透過那張臉想到了謝沉舟。
謝氏教養確實不錯,謝沉舟也是溫潤儒雅,不過他的笑意里充滿侵略性,有時還會藏著她看不明白的情緒。
「早就想來拜訪世伯,可惜前陣府里出了些事,耽誤了行程。」謝懷瑾眼底陰鬱蔓延,似是想起了前幾日兵荒馬亂的場面。
容梔不由自主想起被她下令扔到侯府門前的刺客。這麼看來,謝氏是收到她的回禮了。她泰然自若捧起杯盞,覺得今日的藥茶特別香。
謝懷瑾一雙眸子緊緊盯住容穆,不錯過容穆任何反應:「真是可惡!堂弟慘遭毒手,又被那歹人堂而皇之扔在內院。下人發現時,他屍身都已經臭了。」
「??!!!」容梔一口茶水含在嘴裡,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她扔的不是刺客嗎?怎麼變成堂弟了。
「豈有此理!」容穆其實早聽說了這人死訊。此人欺男霸女,無惡不作,也算是死得其所。
但他卻還是裝作頭一次知道,驚得一拍桌子,頗有些義憤填膺般不忿地問:「那賊人抓住了嗎?」
謝懷澤也知自己堂弟沒少作惡,但終究還是有兄弟情分在的。
想起那日的慘狀,他不禁悲從中來,語氣中充滿哀傷:「世伯請節哀,賊人如今已然伏法,我那堂弟也算是可以瞑目了。」
謝懷瑾聞言點了點頭,似是想要安慰容穆一般,又特意補上一句:「賊人被判了凌遲之刑。」
然而事實上,抓住賊人的過程太過順利,讓他心生疑慮。
據賊人供認,僅僅是因為看堂弟不順眼,就心生報復之念。然而,懸鏡閣的大夫驗屍後發現,堂弟全身有多處鈍器傷痕,顯然是受盡折磨而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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