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個死人,前塵往事,縣主想知道?」
「謝懷澤似乎很在意這個胞弟,今日是阿醉忌日……應當叫?謝醉?」謝醉,謝罪。容梔在腦海中咀嚼了會。還是覺得這實在算不上什麼好名字。
謝懷澤在意他?謝沉舟險些譏笑出聲。
這句在意,他倒擔待不起。當年謝懷澤煞費苦心,將他哄騙去祠堂,讓他被打得只剩一口氣。
他啞然垂眸,摸了摸胸前那道淡粉色的疤,糾正道: 「商醉。姓商。」
「商?他是皇室血脈?」
商是國姓沒錯,但當今皇室這一輩,皆是行世字輩。更遑論,謝氏怎敢私自毆打皇室子弟,也太膽大包天了些。
幾乎是瞬間,容梔想起了先皇太孫。十年前宮門事變,先太子被廢。皇太孫被圈禁在深宮,而後不知所蹤。
謝沉舟點點頭,索性也坦白道:「商醉就是先太子的血脈。他與謝氏女酒後作亂,本也沒什麼,收進東宮便是。可壞就壞在,那謝氏女已經許了人家。正是當今茂王。」
他面色平靜,唇角笑意淡然,似乎在閒談一件與自己毫無關係的軼事。
容梔驚得張了張唇,「他竟是……謝氏的孩子。」世人皆以為,商醉是先太子小妾所出。那場宮門譁變,是皇室秘辛,無人知曉其中細節。只知先太子策反禁軍,於深夜圍了正陽門,而後逼宮失敗,被廢為庶人。
可先太子素有仁德之名,頗得人心,無人相信他會做出謀逆之事。若真正的原因是如此,一切都說的通了。
君奪臣妻,乃是皇室大忌。百年清流,求的就是一個名聲周正,若儲君有任何污點,都會為世人所詬病。
還有許多想不通的細節,她正欲再問,謝沉舟卻輕嘆一聲,堵住了她的話。
「阿月,」他側著身,目光灼灼地盯著她,「我受了這麼重的傷,你該對我多關心些,怎的總是提旁人。」
「還很痛嗎?」她方才敷了鎮痛的草藥,這會應當好多了。
他輕搖了搖頭,而後指指她的肩膀, 「會冷的,當心著涼。」
因著脫去外衫,她此時只穿了件薄紗衣,肌膚透著瑩白的肉粉色,隱約可見。
她聳聳肩,不甚在意,「那有什麼法子,這裡也沒多的衣衫了。」
「我倒有個辦法。」似是困了,他聲音里藏著懶倦。謝沉舟頓了頓,而後緩緩起身,徑直就朝她走來。
「?」容梔一頭霧水,不明白他想做什麼。
下一秒,就見他俯身,攬著她的腰就輕而易舉地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突然的失重懸空,容梔頓覺無措,雙手下意識緊緊環住他的脖頸。
這樣就離的更近了。她腰身貼著謝沉舟的肌膚,清淺的瞳仁里倒映著的,滿是他,也只有他。
謝沉舟牢牢圈住她,手卻儘量避開,不碰到她腿上肌膚。他眼底是得逞的笑意,緩緩而過,同她額頭相抵。
「這樣就不冷了。」
這樣是很暖和沒錯,但……
她肩上薄紗本就鬆散,因著他這一抱,更是皺起一截,瑩白的肩膀若隱若現,著實是有些……
偏他溫柔得過分,多一步也不逾矩。眼底不帶一絲情慾,只有攜了無限的眷戀。
她忽然嗚咽一聲,把頭伏在了謝沉舟肩膀,遲遲不肯抬頭看他。
「放我下來。」她聲音悶悶的。
謝沉舟不言,只蹭了蹭她的鼻尖,一雙桃花眼濕漉漉的望著她。
他見過她冷眼橫眉的模樣,見過她怒目而視的模樣。如今這副彆扭又羞怯的模樣,倒是新鮮得緊。
片刻後,他把她小心地放在了鋪著外衫,最平整的那塊地上。「睡吧,這裡還算舒適。」
說罷,謝沉舟靠回了方才容梔倚著的石頭旁。
容梔愣了愣,而後倏然明白過來,微微彎了彎唇。原來他都知道。
方才那塊石頭硌得慌,她才一直動來動去睡不著。
「謝沉舟,」她喚道:「方才我的提議,你還沒有回答我。」
「要不要換個身份,重新站在我身邊。」她一點也不覺得羞,直截了當地問了。
他明知故問道:「換成什麼身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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