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梔不吃這套,直挑眉道:「阿月不才,適時聽說了些傳聞軼事。江夏水路似乎不全是謝氏掌控?江都還有另一派勢力。」
如願以償地,她成功戳到謝懷瑾的痛處,他的臉愈發陰鬱,脖頸青筋都有因不忿而暴起。
謝沉舟無意識舔了舔唇。她在說懸鏡閣。要怎麼形容這種微妙的感受?他心底微微發癢。
那是他所做的事業,而在某一時刻,偶然成了她不必妥協的底氣和籌碼。
容梔淡道:「我之所以改變心意,還留在這裡,並不是為聽你說這些。」
她動了動手指,「我只好奇一件事。」
「何事?」
她一字一頓道:「你方才說與隋陽郡主青梅竹馬,自由相伴。你是真心愿意娶她為妻?還是權利交換,各取所取?」
第69章 在劫難逃 那個不合時宜的吻。
隋陽左腿的隱疾, 謝懷瑾不知曉麼?他們私下來往不少,以謝氏的手段,消息怎麼會閉塞?為什麼他從未阻止過, 任由隋陽經年累月喝那些傷及根本的藥?
她只管問了, 也沒奢望謝懷瑾真的回答。然而比回應更快到來的,是謝沉舟略微意外的眼神。
何必多此一舉?謝沉舟捻了捻指腹,一時竟不知容梔的意圖。她想確認的是謝懷瑾的態度?不, 不是。
謝懷澤不知搭錯哪根筋, 驟然替謝懷瑾解釋起來:「阿兄待郡主自然是真心的。日後阿兄接手謝氏,謝氏主母的身份自然也是郡主的。」
容梔笑了,那笑卻沒有幾分真心:「謝大郎君也是這般想的?」
「重要麼?"並不似容梔所想般思虛再三,謝懷瑾答得格外輕快。「縣主也不必意外, 我同縣主某種程度而言, 都是一類人罷了。」
而門洞之外,商九思推開了紅纓攙扶的手。她面色略白,卻少有的靜然。「你先回馬車,我想自己歇會。」
紅纓未注意到身邊人的不對勁,只順口道:"殿下,謝郎說了……」
商九思這次沒給她說罷的機會, 難得厲聲道正色道:「本宮所言, 還需得第二遍不成?」
商九思的嬌縱是有目共睹的,只是平日極依賴著紅纓, 鮮少對她以身份施威。可皇族與生俱來的威嚴此刻卻壓得紅纓一顫。
雖心裡不安,但也不敢再勸些什麼, 只灰溜溜地行了個禮,便不見了蹤影。
商九思探了揉腿心,慢慢貼著牆角挪動。支開紅纓並不是為著什麼, 她是真的想去廂房歇息。
可廣濟寺廂房眾多,阿月也沒說教她去哪一間,商九思便選了間最近的。
進屋,靠著牆角坐下。商九思正欲脫下鞋襪檢查左腿。這間廂房間隔花廳不過數尺。如同命運使然,恍惚間,商九思聽見了一道熟悉的男聲。
潛意識內,她需要迴避這些,子通不會希望她摻和的。可不知為何,她卻未動身子。
「你同逐月之間,滿城皆知,人人都傳你們兩情相悅。可辭花節那日,縣主不也沒選擇他。鎮南侯怎會甘願讓自己的掌上明珠嫁予一個無名小卒。」
廂房發生的變故,謝懷瑾自是不知。他只理所當然道:「世家望族的嫁娶,從來不是心悅歡喜就足夠的。縣主應當再清楚不過。曾經謝氏根基不穩,隋陽於我有助力,我們之間的婚事再自然不過。」
商九思唇角剛掛上的一絲笑意,突然消散下去。她不介意謝懷瑾接近她的動因是權勢亦或是別的,只是……什麼叫做曾經?
「曾經?」容梔笑意比他更冷。
謝沉舟沉默地望著她。他腦海中猛然浮現出昨夜廂房共度時,她冷硬又悲憫的臉。他不自覺摩挲上刀柄。心裡煩悶猶豫時,他常常如此。
直覺使然,他總覺著容梔打聽這些,與自己脫不開干係。
還未來得及深想,牆角桅子叢傳來聲響。像風拂過卻並不盡然。謝沉月面色如常地將刀柄推緊。
是商九思身上的異香。她在附近?謝沉舟今日用了抑制的藥粉,因而商九思即便接近也並未誘發血翳症。只是那股香味對他而言太過特殊,他格外留意罷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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