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盈, 心被剖開兩半很疼的,你不心疼我嗎?」
月輕盈深知與他多說無益,握緊了手中的匕首,上前和他纏鬥。
沈硯台眼睛放光, 終於, 他和月輕盈的糾糾纏纏在這天要了結了。
情勢很好分辨。
沈硯台每日有月輕盈雙修溫養,自然要技高一籌。
月輕盈懷有孩子, 仙氣運行都很艱難。
幾個交手,他被打翻在地, 吐血不止,沈硯台居高臨下, 看著月輕盈, 眸光幽深。
「你果真不心疼我。」
不知為何, 月輕盈竟然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隱晦的委屈。
荒謬!
沈硯台會對他搖尾乞憐?
他知道了,他又想迷惑自己。
像先前在大婚典禮上, 他為救自己不惜受傷一樣,故技重施。
「我無話可說, 今日便死斗吧。」
「你現在這個樣子, 枯死的樹葉都能將你壓死,你拿什麼跟我斗?」
沈硯台臉上的譏諷剛剛掀起,忽然就見自月輕盈的身後探出來一把閃著寒光的刀,刀柄的位置還繫著繩索。
很明顯, 這刀不是衝著他來,是衝著月輕盈來的!
他見多識廣,一眼認出來,這是剜骨刀!
他也知道剜骨刀的妙用。
剜骨刀在第一階段是一把直刀,在刀尖刺入肌膚探到骨頭的時候,刀尖會一分為二,牢牢勾住骨頭。
使用者在發覺剜骨刀發動成功後,會運用仙氣或魔氣,硬生生將剜骨刀扯出。
被盯上的人,則是要忍受被皮開肉綻繼而掏空的劇痛。
沈硯台眼眸一戾!
他原本以為這些人的目的,同月輕盈一樣,為了殺他而後快。
沒想到,他們的目的是月輕盈體內的天骨!
笑話!
月輕盈是要死在他手上的人,他可不能忍受其他人動他分毫!
沈硯台閃身擋在月輕盈身後,剜骨刀襲來,硬生生夾住他的胳膊。
隨後,他察覺出一道拉力,皮肉破碎,斷骨的聲音響起。
沈硯台眼皮抽動,看著自己頃刻間沒了骨頭支撐,皮開肉綻的斷臂,深色陰沉。
這些人好毒的心機。
「身後的臭蟲們,不如你們出來直接讓我踩死,否則我一個個找,我很累的。」
沈硯台聽見風吹草動,一邊護著月輕盈,一邊警惕四周。
他雖是魔尊,卻也寡不敵眾,加之他現在受傷,自然比全盛期要弱些。
「魔尊沈硯台,當真是如傳聞的那樣,很寵愛自己的尊后。」
沈硯台聽聲辨位,迅速回頭,就見著了周邊伏擊著一群黑衣人,修為一般水平。
為首說話的人,實力最為強勁,不過在他看來還是很弱就是了。
「怎麼了,羨慕我寵愛妻子?」戰事落了下風,嘴還堅。挺的硬。著。
黑衣人一噎,臉色陰晴不定,他盯著沈硯台,看清月輕盈的動作,忽然冷笑。
「可惜你疼惜妻子,你的妻子未必如此。」
「我妻子什麼樣,我自己會教。」沈硯台冷嗤。
下一秒,他渾身一震,接著心口處傳來劇痛,他緩緩低頭。
月輕盈垂著腦袋,手握著刀柄,似是察覺到他的視線,他抬眼,眼底是好不遮掩的恨意,隨即,將手中的刀又往他的心臟里送進三分。
心臟就如同命門,命少了一半。
沈硯台傷口流血,口中也大口大口吐著血。
見他狼狽如此,黑衣人們囂張大笑。
「哈哈哈哈,沈魔頭也不過如此。」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何況是個生活在陰暗角落,沒見過世面的魔頭。」
「沈硯台,你馬上就要死了,可還有遺言?哦,你死了之後,你的魔族也會被我們覆滅,你的遺言便等下去了在和你的魔族士兵們……!」
「我有。」
沈硯台打斷他的話,呼吸放緩,用力大了心口疼。
眾人不知道他耍什麼花招,後怕的後退了一步,緊盯他的一舉一動。
只見沈硯台抬手,摸上了月輕盈好看的頭頂,動作溫柔又堅定的將他的手包裹住。
一寸寸的將他的手連帶著匕首,一同抽出自己的體內,傷口處立時鮮血四濺。
溫熱的血噴到了月輕盈的臉上,他眼瞳顫抖,手不住的發抖。
他一直叫嚷著殺了沈硯台,可天地作證,他未殺死過任何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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