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冰冷電子音，可是楚宴禾卻聽出了它裡面夾雜著崩潰的哭腔。

“統子，你覺得你這個方案的成功率，有多少?”楚宴禾慢悠悠的問道。

“......嗯，我擬定完方案之後，修改了幾遍，還沒有評估過成功率......”系統心虛的回答道，它的聲音越來越小。

“唉，那完了啊。”

楚宴禾嘆了口氣，聳了聳肩：“那就有一個可能性，就是肉包子餵狗。”

“啥意思啊宿主?”系統的聲音開始顫抖起來。

“一去不返，血本無歸啊。”

楚宴禾痛心疾首的說道：“這樣，我給你舉個例子哈。”

“我剛上大學那會，剛開始跟著老師做項目，做的可不是跟養豬相關的。”楚宴禾雙手環抱在一起，便開始追憶過去：“憶往昔，哥第一個項目是做的真菌。由於剛剛大一，什麼都不懂，只有一顆想要發奮圖強的心。於是我跟著師兄，頂著壓力，因為實驗方案寫的不好，天天被他罵，寫了好幾版，耗費了好幾個月的時間。”

“然後呢然後呢?”

此刻系統早已忘了它和楚宴禾正在掰扯的事情，好奇的吃起了瓜來。

“失敗了，接不起來菌。”楚宴禾攤了攤手：“接了幾個月，不僅真菌長得不好，而且每個培養皿裡面都長了雜菌。”

“那最後怎麼解決的啊宿主?修改方案嗎?”系統追問道。

“後面和師兄一起仔細分析了一下實驗失敗的原因。主要有以下兩點：一是原始真菌菌種冷藏的太久，沒有什麼活性了。二是超淨工作檯被污染了，所以經常長雜菌。最後沒辦法，只能把之前接的菌拿鍋煮了。嘖嘖嘖，你不知道那個味道，真的是臭氣熏天，在那裡的一個小時真的是煎熬，我去年吃的午飯都要吐出來了......”

“等等宿主。”

系統越聽越覺得不對勁，打斷了楚宴禾：“這和我們方案的成功率有什麼關係?”

“沒有關係，就是純粹想浪費你兩分鐘。”楚宴禾面不改、心不跳的平靜說道。

“???”

這下輪到系統懵逼了：“宿主，我敲你爹的......”

“停，大清早的，禁止罵人。”

楚宴禾做了個“暫停”的手勢：“現在我要說這個方案不妥的地方了。”

系統頓時緊張起來，聚精會神的等著楚宴禾下面的話。

“這個方案最大的問題......就是我沒有假期。”楚宴禾一本正經的說道。

“?”

系統聽著楚宴禾的話，氣不打一處來：“不是宿主，你是有什麼毛病嗎?”

“沒有啊，就是覺得沒有假期，沒有繼續幹下去的欲望。”

這麼說著，楚宴禾乾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唉，不想上班了，不想在仙豬圂養豬了，不想嘎豬蛋掙積分了，不想修仙了，想去峨眉山當猴子，然後扇你一個大逼斗。”

“......”

“統子，萬事開頭難，我不想開這個頭啊。”楚宴禾邊說邊躺在了地上。

正當他打算在地上打滾的時候，終於聽到了系統沉重的嘆息：“唉，好吧宿主，那我們一個月一休，可以嗎?”

“一周雙休。”

楚宴禾慵懶的躺在地上，向空中伸出兩根手指，就開始跟系統討價還價。

“不行啊宿主。”系統著急的聲音傳來：“其他系統的宿主都是全年無休的。”

“他們在古代修仙也靠養豬、嘎豬蛋和混豬飼料嗎?”楚宴禾反問道。

“額......”

系統聽到楚宴禾的問題，突然沉默了下來。

“好了好了，一人退一步。”楚宴禾躺在地上，不緊不慢的說：“分大小周總可以了吧?”

“嗚嗚嗚宿主......真的不行啊。”

系統聽到楚宴禾的新要求，直接化身為了嚶嚶怪：“宿主，我只是個打工的系統，不要這樣對我，我真的很為難嗚嗚嗚......”

“行吧行吧。”楚宴禾本來昨天晚上做噩夢就沒睡好，腦袋就發懵。現在又被系統連環嚶嚶攻擊，更是頭疼的受不了：“最低一周一休哈。”

“......”

楚宴禾發現系統沉默了，知道一周一休這件事情，跟系統磨一磨，或許有轉機。

於是他開始在地上打起滾來，邊打滾邊叫喚：“哎呦喂，小孩子才做選擇，我們成年人都是做牛做馬做不完的活。”

“宿主，你別這樣了，我害怕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