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我手疼。”
手疼?
楚宴禾這才發現四周的空氣瀰漫著一股血腥味,穆錦的左手臂上,有一道十分猙獰的傷口,深可見骨,幾乎貫穿延伸到了他整條手臂。
翻卷的皮肉泛著慘白,邊緣處凝著血痂,讓人感到有些觸目驚心。
此時,鮮血正從傷口處流出來,像一條蜿蜒扭曲的蛇,纏繞著手臂,然後滴在地上,形成了一個小小的血泊。
“哎我的娘來!”
楚宴禾看到這一幕,急忙把穆錦推開,拿出一旁的乾淨紗布就捂在穆錦傷口上面。
“你光給我包紮了,自己怎麼沒想到包一下自己的傷口!”
“嗯……我想包來著,但是剛剛主人你在夢裡面說讓我別動……”
穆錦委屈巴巴地看著楚宴禾,仿佛他是什麼騙人騙心的千古罪人一樣。
“……你都說了是夢了……”
楚宴禾搖搖頭,無奈地說:“我夢裡的話你都信。”
“信啊!”
穆錦神采奕奕地看著楚宴禾,搖頭晃腦道:“不僅信,我還都記下來了呢!”
“……”
楚宴禾邊幫他處理傷口,邊說道:“什麼時候我在床上喊的那些話,你也能像現在一樣聽一下?”
“……”
“哎呦,好痛啊主人。”
“好痛。”
穆錦為了轉移話題,又把大頭蹭進了楚宴禾的懷裡,輕輕地蹭著。
在床上聽楚宴禾的話?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不行啊,你這傷口太大了,得縫針。”
楚宴禾處理了一會,皺著眉頭,下了這麼個定論。
“統子,給我搞點麻藥,酒精,剪刀,手術縫線與針。”
楚宴禾冷靜地吩咐道,與他在夢中茫然無措的樣子判若兩人。
“好嘞宿主。”
憑空出現的一堆東西,掉在了楚宴禾身旁。
“先給你打點麻藥,可能打的時候有點痛,忍著點。”
“我才不怕……嗷!”
楚宴禾的針剛剛扎進靜脈,穆錦就大叫起來,將頭虛弱地靠進楚宴禾的頸窩。
“……”
“這小臭貓,剛剛宿主你沒醒的時候,頂著這麼重的傷,一聲不吭,生怕吵了你睡覺。”
聽著系統的吐槽,楚宴禾無語地看著叫疼的穆錦,穆錦卻迴避了他的目光,將頭撇了過去,只給他留了一個圓潤的後腦勺。
算了,速戰速決吧!
要不照著這個出血量,一會190的大漢都能流成人幹了。
楚宴禾注射完麻藥之後,拿起針線,開始聚精會神地給穆錦縫合起來。
他的臨床經驗很少,所以現在的實操更是屏息凝神,專心致志,不敢出一絲一毫的差錯。
而穆錦因為局麻的作用,剛剛疼的有些受不住的他現在跟個沒事人一樣,看著斂聲屏氣為他縫針的楚宴禾,起了壞心思。
這邊楚宴禾正縫著針呢,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耳垂一熱,穆錦張嘴將楚宴禾的耳垂含在了嘴裡。
“別鬧。”
楚宴禾怕癢,往後縮了縮,將耳垂從穆錦嘴裡抽了出來。
“沒鬧,你縫你的。”
穆錦垂眸,直勾勾地看著他,那眼神無比攝人,幽深的橙黃色眸子裡面絲毫不掩自己熾熱的欲望。
突然,穆錦俯下身去,猛地將唇覆上楚宴禾的嘴,暴風雨般的吻接踵而至,帶著一種不容拒絕與久別重逢的瘋狂。
楚宴禾正在縫針的手一頓,訝異地看著正吻得動情的穆錦。
“滾!”
他伸出手來,把穆錦的臉扇得偏向了一邊。
“擋我視線了,一會給你胳膊上縫個蜈蚣!”
楚宴禾拿袖子狠狠地擦了幾下嘴,伸出一根手指指著穆錦,警告道:“你再動,信不信我……”
楚宴禾話音未落,穆錦又湊著個大臉過來,將楚宴禾伸出的那根手指含在嘴裡。
他的舌頭如水蛇一般,緊緊地纏繞著楚宴禾的手指,不願意鬆開。
“!!!”
楚宴禾一臉震驚,急忙將手指從穆錦的嘴裡抽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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