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牙上面有銀光,是鋼絲牙箍。笑得時候突出來,可我只想把她的牙打掉!
竟然開這種玩笑,真是無聊的過分。
……
她:「你很愛她嗎?」
我:「嗯,那當然。」
廢話,我不愛她我找你來幹嘛?
她:「她出了事,你會傷心嗎?」
我:「嗯。」
而且這人總喜歡問我的家務事?絲毫沒有邊界感。
她:「她要是死了你怎麼辦!」
我:「……」
她擰起眉頭:「你會獨自一個人活下去嗎?你會怎麼活?一個人把孩子帶大?」
她竟然還在喋喋不休地追問。然而我不愛聽這些詛咒的話。
「小孫!」我氣得猛地一拍沙發扶手,第一次叫出這個稱呼,震懾住了她。
她也被嚇住,身子猛地一抖,沒話了。漏出一種不同於剛才的小姑娘模樣。
「請別再問我的家務事。」雖然用了「請」字,可我的態度並不好,是警告。
我們倆劍拔弩張地看著彼此,靜坐了片刻。
她的身後是無數的照片相框,牆上的異時異地的風景連成了一條跨越時間的網。
每一個照片裡都有盛玖。每一個網的節點,也就都有盛玖。
她像是被死死地網在裡面了。
……
不一會,孫法師一個人默默起身,離開餐桌,打開行李箱,露出一大堆不知道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從裡面拿出一個金色的東西,看著像是鼎,放在桌面上。
「這就驅魔了嗎?」我好奇地走過去。
「嗯,」她答,「不是,是引靈。徒手去抓娃娃,肯定抓不到。它藏起來了,所以我們得把它引過來。」
然後她拿出一個透明袋子,把裡面的灰色粉末倒在鼎里。好像是香灰。
打開一個盒子,拿出黃色的長煙,插上。是寺廟裡供奉用的那種長長的香。
又在桌子那一圈擺了好多奇怪的物件。
她整得神神叨叨的,我也不敢去碰。不過看起來似乎很專業的樣子。
她拿出打火機,給香菸點上,點了好幾下,都點不上。
「草!」她不耐煩地罵,把打火機扔在桌子上,用手攆了一下煙,說,「這煙潮了!點不著火!」
我也不懂,就知道事情很麻煩,問:「那怎麼辦?」
她回頭:「你家有煙嗎?」
我不好意思地搖搖頭。
我家又不供奉神佛,不敬祖先,哪來的什麼煙?
她沒耐心地咂嘴:「香菸,有嗎?」
我驚呆:「那也行?」
這做法的時候,香菸能給香當平替?
她很爽快:「都行一樣,我本事大著呢。快去拿吧。」
「哦。」我應聲,又回到了茶几那邊,彎腰打開抽屜,拿出一盒煙,它就放在茶葉包旁邊。
我以前抽菸,盛玖懷孕之後沒抽過,破煙都放了快一年了,沒想到今天居然有這種用處。
她把自己帶來的點不著火的煙一扔,拿出三根香菸插在香爐上。
打火機點火,著了。
我只見她,抬頭瞅了一眼牆上的掛鍾。
當時,時鐘恰好是十二點。
「到時間了。」她說了一句。
「什麼時間?」
「午時。此時太陽大,人體的陽氣重。適合驅魔。」
「嗯。」我點頭。確實聽說過這種說法。
她朝著外面看了一眼,問我:「這裡,哪邊是南?」
「就那邊,」我指著窗戶,「我買房子的時候,人家說,這窗戶就朝南。」
然後,她就面朝窗戶而站。
只見她兩個手掌伸直,然後重疊,右手在上,左手在下,兩個指尖互相碰著,放置在肚臍的下方。
不知道結的什麼法印。
我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她,不敢言語。
她面部放鬆,雙目青闔,面帶微笑,開始念咒語:「虔誠皈命,無央世界,一生好善,萬法歸身。」
一邊念,一便用右手的劍指在左手心虛虛地畫著什麼。
剎那間,明明沒開窗,卻彷佛有風穿堂而過。給我冷的不行,抱著手臂。
而那孫法師,閉著眼睛,面色沉重地念咒,臉部的肌肉飛快地抖動著,額頭上爬上了黑色的筋!
「啪!」隨後我面前的香菸,像是炸開一樣,閃出火花,冒出紅色的滾滾煙霧!
我嚇得後退一步,而那香菸一直在燒,卻不是普通的煙味。
房間裡,瞬間瀰漫著一股血腥味!
種種奇異現象,已經無法用科學解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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